车已经驶上了高速,夜里不堵车,加上顾阮东开得快,半个小时左右就到家了。一路上,两人几乎都没有任何交流,但彼此心里在想什么心知肚明,自从上回探班之后,已经有将近10天没见,小别胜新婚,可想而知了

从地库上楼,电梯门一开,便迫不及待相拥,热烈地吻在一起,陆垚垚依然是整个人几乎挂在他的身上,人都快要烧起来了。

直到,她的余光看到自家门口站着,一脸震惊,铁色铁青的陆阔时,那真是当头一棒瞬间清醒,她稍稍推开了顾阮东,而顾阮东此时是背对着陆阔的,并未发现他,完全沉浸在这场久别的爱

意里。

她稍推开他,别过头去,他却往前一点,霸道地追了过来,唇落在她的脖颈处,炙热到烫。

“我哥!”陆垚垚出声,再不出声,她的衣服都快要被扯了。

顾阮东一僵,从她脖颈处慢慢抬头,然后便看到了陆阔。

陆阔大步过来骂道:“谁他妈能告诉我,这是我在做梦!”

他是真觉得自己在做梦,还掐了自己一下,剧痛,不是梦。

“我操,你这个禽兽,陆垚垚你也下得去嘴?”

一边说着,一边扯住顾阮东黑衬衫的领口,一拳就打下去,打在顾阮东的脸上。

顾阮东没有躲闪,这是陆阔使尽了力气,没有丝毫保留的,这一拳,顾阮东的唇角瞬间出血。

“哥,你干嘛打人。”陆垚垚反应过来,马上挡在顾阮东的面前,气势汹汹看着陆阔。

“你给我滚开,看我今天不打死这禽兽。”

顾阮东也把陆垚垚拉到自己的身后,握了一下她的手,示意他没事。

这个微小的动作被陆阔看到,陆阔又被刺激到了,上前把陆垚垚拽到自己的身后,又是一拳打在顾阮东的身上。

连着打了三拳,顾阮东都没有回手,直到第四拳,顾阮东接住了陆阔继续打过来的拳头,握住了他的手腕,说道

:“这三拳是欠你的,够了。再打,我家垚垚该心疼了。”

被打了,唇角还带着血,但是此时眼里有笑,还带着点痞气,还我家垚垚,简直要把陆阔气得当场升天。奈何,他刚才打的手有点疼,此时又被顾阮东箍着手腕,还真打不了。

打架也需要你来我往,只有一个人打,另一个人不反抗平静被打,这打架的气氛就少了一半,真打不起来。

而且顾阮东又继续道:“那日你说需要帮忙随时说,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陆阔也不打了,拽回自己的手腕扭着:“呵,合着给我下套,在这等着我呢?今天先饶了你,但是你以后给我离垚垚远一点。”

陆阔只差一点没说,你也配吗?你自己是什么人,你心里没点数?

但是碍于陆垚垚在场,他把这些话咽回去了。

陆垚垚虽心疼顾阮东被打,但是她知道现在她不敢出声维护他,否则是火上浇油。而且被陆阔发现,她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迟早都要知道的。

陆阔脸色很不好,平时嬉皮笑脸惯了,能让他真正动怒的事很少。此时,他既有自家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愤怒,也有两人瞒着他的愤怒,看刚才干柴烈火的样子,绝不是刚刚在一起的,所以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跟我回家。”他怒气冲冲站到她的家门口等陆垚垚开门,彼时,并不知,顾阮东住在旁边。

陆垚垚也没胆子现在告诉他真相,只乖乖巧巧给陆阔开门,然后对顾阮东说:“你先回家。”

顾阮东点了点头,目送他们进家门。

陆阔很少生气,但真生气时,还是挺吓人的,所以陆垚垚低着头不敢看他。在陆家,她跟陆阔最亲,虽然陆阔只比她大几岁,并且嘴毒总损她,但是从小就很照顾她,护着她的。

第565章:你对他的过去了解多少

尤其在她爸妈离婚后,她妈妈移民出国,她爸那阵子魂不守舍也顾不上她,都是陆阔带着她到处玩,让她忘记难过。

还有在学校,要是有男生对她吹口哨或者不尊重,陆阔一定会跑去警告对方,还有知道她和许昭闹矛盾了,家里不方便出面帮她,陆阔也不好欺负女孩子,但会买零食给许昭吃,顺便劝(警告)她,对陆垚垚好点。

即幼稚又暖心,这就是哥哥啊。也是阮阮为什么会偷偷喜欢上陆阔的原因,因为这个哥哥很暖心。

陆垚垚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即便心疼顾阮东,但也知陆阔是真心实意爱护她的,所以低着头等他训话。

陆阔平静下来,想着自己就不是着调的人,现在一本正经训斥陆垚垚也不合适,只问道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卓禹安和听澜结婚时。”她如实回答。

果然,陆阔一口气憋着,强制冷静地问

“真喜欢?”

“喜欢。”

“你对顾阮东、对顾家了解多少?还有他的过去,他的为人?”

一句话把陆垚垚问住,她对顾阮东似乎什么都知道,但似乎又一无所知。他的过去,她从来没问,他也没主动提。关于顾家,她更从未去关注过。

她只迷恋他这个人,最近更是沉沦在他的柔情里,她看重的是未来,以前的事并不在意。

陆阔没想到陆垚垚看着挺聪明一姑娘,在谈恋爱时,会这样昏头昏脑,简直丢陆家人的脸。

顾阮东他爸当年犯的事,是因为牵扯太广、太多人,所以有人保他,只做了卸职处理,如果是放到现在,恐怕余生要在牢里度过,甚至是死刑。”

“暂且不说上一辈的事,顾阮东这个人你了解多少?之前听澜从h市回来被毒.贩绑架,连卓禹安都没有办法,是找顾阮东帮忙,他的人设局配合警方行动,才救回听澜。你自己想象,能在那边有人替他卖命得罪毒枭,他是什么样的人?”

“还有他在澳门的赌场,内地的那些会所,以及会所里的营业范围,表面看似冠冕堂皇,合规合矩,但实际呢?我们都一无所知。”

“即便他最近有意清理这些财产,但你以为一个人想脱身真有那么容易?各种千丝万缕的关联,绝不是说断就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