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那么好用,沈慕林又岂会不用!

“你有法子?”沈寒一愣,这是他现在最纠结的事情,和族里也绞着着没有进度,偏这事他是定了时间的。

“有一个法子,父亲可以试一试!”沈盈夏微笑。

沈寒再一次审视着这个女儿,并没急着说下去。

沈盈夏微微抬头,笑意在这一刻居然是温婉的。

“哪来的丫环?”话重新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

“女儿猜可能是京兆尹那位疯了的姨娘身边的丫环,父亲可以去查一查,那个疯的姨娘身边的丫环,还在不在?”

这一次沈寒的脸色大变,两个女儿的事情,都和京兆尹府上有关系?是京兆尹府上的报负?发现了什么端倪不成?

“父亲,或者这事和大哥也有些关系!父亲可以去让人查一下!如今的事情虽然被按下,但如果真的牵扯到我们……”

沈盈夏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父亲,报官吧!”

沈寒的眼眸蓦的瞪大。

“父亲,报官吧!这么大的事情,您若无声无息地咽下去,会有其他的说法,甚至可能重点要查的就是我们府上,毕竟我们都牵扯了进去,先报官者会让人先入为主!”

先入为主很重要!

沈寒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儿,看着她明明是在强撑着,却依然不动声色地谋划,最后一招更似神来之笔。

这样的性子,怎么不是一个儿子!

想到儿子可能在这里面动了手脚,甚至不便让人多查,再看看现在这个很稳得住的女儿,莫名地觉得过刚易折的评价,其实不该送给这个女儿的!

“你不担心吗?”

“父亲!该担心的不是我!这件事情能不能被发现,重要的一点还在这个丫环的身上,如果能早早的找到这个丫环,或者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让人先一步找到这个丫环……父亲,我不知道会如何!”

沈盈夏烧得厉害,眼角还有未散出的姻色,眼睛却亮得出奇。

“一会礼郡王会派人过问的。”沈寒提醒。

“我知道,有一个丫环骗我离开,而后跑了,我身体不好,又冷又暗,在这样的夜里既便不遇到人,也很容易出事,甚至死在外面,到时候还可以说是我自己不小心走迷了路,转不出来才死的,毕竟我这样的身体,稍稍有一点意外,很好死!”

沈盈夏平静地陈述着这么一个事实,谈起自己的生死,脸上甚至还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这让沈寒想起离开的时候,安氏把她的斗篷给了沈盈春,对更加单薄弱不胜衣的大女儿,视而不见。

心里不由地狠狠地拽了一下,居然有些难过!

甚至还有些恼怒安氏为什么不把斗篷给沈盈夏,明明夏姐儿才是最需要的那个。

一句“很好死”,这一刻几乎让他破防!

“你们的名声会有碍!”

“父亲,就算我们不报官也会如此!”沈盈夏不急不缓地道同“既如此,何不扬一扬,正巧,族里现在也是自顾不暇,父亲还可以借此机会,直接把族里的事情,一并处理了!”

一举两得!

两个女儿全出事,两个女儿全该死吗?

这件事情可能的后果,引发出那些暗藏着的隐患,再想想沈盈夏方才说的话,以及儿子事后突然回来,被礼郡王的人拦下的事情,沈寒可以肯定,儿子是卷入其中,再往深里探究,想害夏姐儿的会是谁?

沈慕林!

“这个孽障!”沈寒眼色凌厉起来,用力一拍桌子,蓦地站了起来,“你准备一下,为父去和礼郡王府的人说!”

“父亲,我还想见一个人。”沈盈夏提要求。

看到沈盈春那张素来娇艳的脸庞此刻布满狰狞血痕,苍白如纸的面容上泪痕交错,安氏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人生生地剜去了她的心肝。

“春儿,我的春儿啊!”安氏踉跄着扑到床前,颤抖的双手捧起沈盈春伤痕累累的脸,眼泪落了下来,“告诉母亲,是谁把你害成这样?母亲定把她千刀万剐!”

“母亲--”沈盈春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死死地拉着安氏的衣袖,“是大姐……是大姐要置我于死地!”她眼中闪过恨毒,转瞬消失在凄婉的眼泪后。

安氏身子猛的一晃:“她……她怎以敢的!”

保养得宜的手指深深的掐进掌心,“这个孽障,我早该……”

“母亲,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大姐这般容不下我?”沈盈春哭的浑身颤抖,泪水混着血色在锦被上洇开一道暗红。

谁能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受害者,正是幕后那个推波助澜的黑手。

后山的意外,原本是她精心设计的死亡观礼。

“母亲,您不如让我死了干净!”沈盈春突然推开安氏,作势要往床柱上撞。

“我的儿啊!”安氏死死地抱住她,长长的指甲拗断了也顾不得,“你这是要母亲的命啊!你放心,这一次我定要她付出代价,沈家容不得这蛇蝎心肠的祸害!”

不是她偏心,实在是沈盈夏太过狠毒,这样的祸根,合该送到庙里日日跪在佛前赎罪。

“母亲,我有一个主意!”看到悲痛欲绝的安氏,沈慕林目光阴鸷地开口。

第六十三章、假惺惺,您快乐吗?

“你……你能有什么法子?”安氏问道。

“母亲,您出面去请族老!”沈慕林目光落在沈盈春的身上,眼底越发阴沉,“昨天晚上,沈盈夏莫名其妙的失踪,许久才回来,孤身一个女子,她在做什么?她去了哪里,那是寺庙,男子居多。”

“你……你是说你夏姐儿……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