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长兄,以前沈盈夏是真的视之为希望,在才得知真相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安氏,第二个便是他了,毕竟他们都是她真正的血脉亲人,一个是她的生母,一个是她同父同母的长兄。
可没想到,这些人帮着平姨娘,一起把她推入深渊!
亲人,有时候真是一个可笑的词!
“你个贱丫头,居然也敢对我说这样的话!”沈慕林咬着牙道,他是真的被激怒了,从来只有他俯视沈盈夏的份,现在他倒在地上,居然要抬头才能看向沈盈夏,这让他觉得屈辱。
这个贱丫头怎么敢的!
“来人,把大公子带下去,这几日在书房,好好反醒。”
沈寒已经不耐烦了,冷声斥道。
他还有事要问沈盈夏,礼郡王来的不简单,真的就这么巧地遇到儿子,还要带儿子一程吗?
礼郡王是什么人?那是皇上最疼爱的侄子,自小便是在太后和皇上身边长大,如今更是大权在握,别说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几位皇孙,看到这位礼郡王,都得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王叔。
就这样的,会对儿子高看一眼?
他有满肚子的疑问,全是因为礼郡王而起,而这事可能还和二女儿有关系。
过来两个人,拉着沈慕林就下去。
沈慕林终究还是有几分理智的,阴沉着看了沈盈夏一眼,被两个下人一瘸一拐的带离。
先等等吧,就看明天族老们上门,他现在何必和这个贱丫头一争短长!
方才也是被真的激怒了,否则不会说出这等话!
就等明天,还可以借一下平姨娘的灵堂,沈慕林现在也知道平姨娘死了,死了好,死了可太好了……
“礼郡王过来是何意?”待儿子下去,沈寒急切地问道。
“送大哥回府。”沈盈夏极自然地答道。
沈寒被噎了一下,额头上青筋跳了跳,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嘲讽,但偏偏却又是事实。
“他看你的簪子做什么?”这话说不下去,不得不另外换一个话题,目光看向沈盈夏头上的簪子。
“可能看看……这簪子能不能当证据?”沈盈夏顿了顿,才回答。
沈寒背心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礼郡王为何要这个当证据?”
“我不知道……以前从未见过礼郡王,或者……父亲知道?”沈盈夏反问。
沈寒沉默地看了看女儿,府里的人就没她这么瘦的,哪怕是一个普通的丫环,都比她看着好一些,实在是瘦的可怕,就这样的女儿,他也不能说这个女儿长得出色,可以入礼郡王的眼!
太瘦了!
活不下去的那一种!
能劳礼郡王兴师动众地过来这么一趟,必然不只是因为这个女儿,那会是为了谁?为自己?
一时想不透,心里却很忌讳,女儿之前的提醒是对的,礼郡王出手帮了女儿的事情,绝对不能说!
京兆尹儿子的事情,和女儿也是绝对没关系的。
“行了,你下去吧!”按揉一下眉心,沈寒头痛的道,他要好好想想。
怎么样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抹平!
这个关口,以嫡换庶的事情闹出来,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其实这事对于沈寒来说,真不是大事,都是他的女儿,怎么样都行,只要妻妾相和!
但现在,为了压住其他不能宣之于口的事情,这件事情就成了遮羞布了!很需要!
“父亲,女儿有一事相求!”沈盈夏眼神闪了闪,没直接走,她还有一个要求需要提!
她要安排一个人进来!
第二十二章、半碗清汤
马车在宽大的府门前停了下来,喜全到马车边禀报:“爷,刑部侍郎赵大人已经等您许久了。”
“请赵大人过来!”肖玄宸悠然开口。
喜全退下,不一会引着赵大人过来。
“见过礼郡王。”。
“赵大人客气,这么晚过来,这是有事?”肖玄宸不瘟不火的道,抬眼间,甚至带着温和的笑意。
赵大人伸手入衣袖,取出一份案卷,递给喜全,喜全接过呈给肖玄宸:“郡王,此来主要是昨天晚上发生的命案!下官查到现在,才查到这些!”
如果不是事情紧急,他也不会这个时候过来,马上就要宵禁了!谁也不许在街道上乱走。
“此事不是大郡王在查吗?”肖玄宸没打开案卷,反问道,修长的手指在案卷上面轻点了几下。
“不是那个案子,那个案子大郡王在查,这是福远侯府上的命案,就在昨天晚上,福远侯……死了!”赵大人眉头紧皱,脸色沉重,这里面关系的可不只是一个福远侯的事情,事情大了!
“福远侯死了?福远侯府里?”
“不是府里,昨天晚上福远侯并不在府里,去了城外的别院,人是在别院死的,跟着一起过去的几个侍卫,全死了。”
赵大人神色沉重。
“怎么会去了城外的庄子,不是说这一段时间,都只能在府里,哪里也不能去吗?”肖玄宸脸色一沉,轻弯的唇角,露出的笑意多了几分寒戾,“居然敢违抗圣命不成?”
“是福远侯偷偷去的,说是去看看他病重的老母亲,他母亲之前在城外的庄子里养着,身体快不行了,就一个晚上,就……觉得一个晚上,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人居然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