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伴君如伴虎,千古亦然。

「我不喜欢。」半眯着深邃的双眸,桓尧突然笑道,「胆大包天的宸,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你这噬人的眼神盯着的无论是谁,那人也该害怕吧!」优雅的薄唇泛起了一抹苦笑。他是凡人,而且是被别人掌握了生死荣辱的凡人而已。

「噬人的眼神?呵呵……」桓尧伸手一带,卒不及防的静王宸便整个跌倒在他火热的怀抱。糟糕透顶啊。

桓宸哀叹一声,这个架势很不舒服呢。

据说从他还是落地娃娃的时候,早就被这个家伙又搂又抱,又亲的,什幺豆腐都吃光了,可为什幺现在倒觉得非常的还不习惯呢?

虽说春暖花开,可还是仍有寒意吧?

可这家伙的体温却高得吓人,难怪老爱不穿衣服地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很想自欺欺人,可理智却在抗议着,大概是因为……即使是隔着两层衣服都可以感应得到的硬物此刻正突兀地顶着自己的下腹。

「高傲的,倔强的,狡猾的,当然还是美丽的宸……你说我该拿你怎幺办呢?」桓尧强而有力的双手紧圈着那纤细的腰肢,让美丽的静王宸感应自己早已火热的欲望。「让我到内务府,那里还有九个美丽的可人儿,让他们一起来也行……」这满脑子龌龊的下流痞!

嘴边噙着一抹浅笑,缓缓低下头,将吻烙在了微微蹙着的秀丽眉毛上,「那些货色,我一点都不喜欢!」桓宸一震,随即镇静下来,「明天我会亲自去奉天各地明察暗访,为你搜寻一切你喜欢的人间绝色。」「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就是一个人间绝色,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舌尖渐渐地滑至精致小巧的鼻翼,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如带露的玫瑰花瓣般的娇唇,满脸的不怀好意。

「可我并不乐意成为任何人的胯下之臣。」

桓宸的眼睛散发着幽幽的清冷,直直地对上了那双燃烧着熊熊欲火的炽热眸子。够了,他早已厌倦这无聊的把戏。

「可惜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桓尧的妻子,那是你父皇亲口许诺的。」冷酷而霸道地宣告着一直存在他心中的事实,下一刻厚实的双唇便强势地攫住了美丽的小嘴,让抗议的声音完全淹没在他的热情之中。葡萄酒的淡淡清香透过对方的口腔传来,湿湿热热的东西像毒蛇一般,钻进了自己嘴里,在里面搅来搅去的。

他居然吻了他,还是以他吻明珠那样的方式来吻他!

这种感觉,谈不上喜欢,却也不太讨厌。

只是有点奇怪。

愿以为男人和女人的亲密方式,想不到还可以用在男人和男人之间,或许是桓尧从来不吻那些男孩子的缘故,给他造成这个严重的错觉吧。

极尽温柔地挑逗着那有着不逊于主人高傲的小小舌头,偶尔又舔弄一下敏感的上鄂,轻轻地从齿边划过,复又与粉红舌尖纠缠不休,慢吞吞地向后撤,忽又突进了喉咙深处……

从少年时代,就在后宫中千锤百炼的技巧,桓尧对此可是信心十足。

可惜……

没有任何的情欲波澜,眼神一片的平静。

这比厌恶,或者其它的负面情绪更挫伤他的自尊心。

这幺一个可爱透顶,又令人抓狂的人啊,真让人恨不得立即就把他按倒在地,狠狠地疼爱一番。桓尧恋恋不舍舔舐着微微红肿的朱唇,温声道,「帮我更衣,我就放了你。」「不,我拒绝!」

清亮的眸子没有丝毫的妥协。

「我不会,也不想干该你女人干的事情。」

意料之内的答案。

桓尧微微叹着气,「难道你宁愿被我抱,也不愿意为我做这事情?」

「如果我愿意为你更衣,你保证永远不上我吗?」

当他是傻瓜?

即使是今天放过他,明天,后天呢?

当抗拒变成了习惯,当羞辱变成了生活,当一切麻木的时候,他就会对自己出手。借口还不容易找,高高在上的皇帝想得到一个的东西还有得不到的?

一步一步地蚕食自己的骄傲和自信,彻底摧毁自己的精神意志,彻底被调教成他发泄兽欲的性奴。一个可悲,可怜,成为奉天皇朝笑柄的静王宸,还有什幺资格能威胁到他早已稳如盘石的皇位?或许往日还有点心思跟他周旋。

厌极,也倦极。

用不着如此的大费章节,直接把他推倒在地下,来个霸王硬上弓,他也认了。「我有自知之明,想逃也逃不出你的手心。反正这一年来你几乎每天晚上强迫我欣赏春宫的目的不是最终如此吗?但我也有我想要坚持的东西」

「呵呵,假若你能帮我找到了更有趣的目标,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桓尧轻轻一笑,「目前来说,你对我的吸引力比其它人大多了。」

真不愧是宸,竟一眼就将他用心看清。

「那只不过是你的借口,选美下个命令,何必非要我呢?」桓宸笑得无奈,「说真的,假若还有第三个选择,我会选择立即离开这里,离开皇宫,离开奉城的,到最偏僻,最荒蛮的地方,那就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威胁了。」

「别说得那幺决绝,你不会舍得抛下母后的。」桓尧邪邪一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打算把我们母子俩软禁在皇宫一辈子?」

懒得和他绕圈子,桓宸决定单刀直入。

桓尧笑嘻嘻的,俯头轻啄了小巧的鼻尖,「什幺叫软禁?你母后就是我母后,你要尽孝道,我也要尽孝道啊,她留皇宫又有什幺不对?好了,别说那幺多废话,我们干正事,好不好?」既然聪明宸作出了选择,他怎幺舍得让美人失望?

正事?

晚上的正事除了交媾外,还会有什幺?

桓宸只有苦笑,「我可以拒绝吗?」

不是没想过这幺一天,只是来得未免太突然了一点。

「呵呵,别赖帐,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轻易地扯开了那条金色的腰带,大手撩起了锦袍的下摆,自裤头滑下,非常捻熟地摸上了低垂的温软,宽阔的掌心小心翼翼地包住了两颗囊袋,掂了掂重量,桓尧吃吃笑道,「比小时侯有长进多了,可惜分量还不足够。」

这身体可是自小就熟悉,甚至比静贤太后更为熟悉呢。

虽说这几年刻意宸疏远,冷淡自己,他身体各个部位,即使现在成长,成熟了,但还是他熟悉了十多年的身体。

如果泉下的父皇知道他口中这个从小就爱护,疼惜自己的兄长正对他干如此淫乱的事情,不知会不会气得立即从坟墓里爬出来,就此复活?

幻想也是一种安慰,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不多想点别的,恐怕自己会变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