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跪下……」
除了父皇和母后,他记不清曾经跪过谁。
父皇……已经驾崩了,三天前,就在这里,他握着自己的手渐渐变冷,身体也渐渐僵硬……无论他如何地呼,如何地唤,却没再睁开双眼。
他好想父皇,好想……
「算了,不跪就不跪,不过以后你可不能叫一宸,将一除掉吧!」
「为什么?」
为什么?
那是父皇亲自给他起的名字,怎能说改就改。
「有两个原因,第一……我喜欢……」
因为喜欢?
桓一宸再一次紧握拳头,然后又慢慢松开,理智再次占了上风。
母后哭泣的声音,苦苦的劝告,驱赶了所有反抗的心思。
「第二嘛,算是惩罚,对你与仲私斗的惩罚。」
锐利的眼神散发出凛冽的光芒,笼罩住了他桓宸的全身.这孩子一向任性骄纵,心高气傲,性子倔强,受不得半点委屈,如果不给他一个下马威,将来又不知会生哪些事端。
为了父皇,也为皇朝,更为了他,不得不为之。
惩罚?桓一宸愕然地望着面前一脸肃然的脸庞。
异常陌生的词汇犹如一盆冰水淋下他头顶,过了半晌才缓过劲来。
桓尧不会无缘无故地做一件事。
是警告,也是暗示。
警告自己以后别出差错,暗示他有绝对的权利来惩罚自己。
江山已非父皇的江山,他这个新任皇太子才是这个花花江山的未来主宰者。别说改区区一个名字,哪怕立即砍掉自己的脑袋,也是堂而皇之。
被别人主宰,向别人低头的事实,哪怕不愿意,他也得必须学会去面对。
除夕之夜,奉天举国同欢。
去年一扫前几年的霉气,别说没瘟疫为患,连雨灾和旱灾似乎从不曾眷顾奉天大地,四季都风调雨顺,从南到北都是一片欣欣向荣,即使西部的姜乌族起兵叛乱,可在静王宸的带兵下得以迅速平定,人们当然要趁着新年庆祝一番,而在奉天皇宫内,更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习惯于与民同乐的新帝桓尧是不会让自己置身于欢乐之外的。
此刻的他正在享用着一个美人拥有一张美艳的脸蛋,冰肌玉肤,长长的睫毛下,有着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唇微微向上勾起,仿若作出无言的邀请。
桓尧自问不是不解风情的呆子,他是不会介意尽情享用这一道美味的点心的。大手来回抚摸着那片细腻,光滑的凉玉,无论远赏近玩,竟不能找出一丝瑕疵的极品。即使是自己这个身处美人窝的帝君,在初初见到这少年时也不禁心猿意马。呵呵,静王可真没辜负他的宠爱,办任何事情都不遗余力,连这种近乎扯皮条的活,他还是干得如此卖气力,费尽心思地访求天下的美人之余,还能揣测到他的心思,知道他喜欢新鲜和刺激,厌倦了女人,就把目标转向娈童。
那聪明的孩子,呵呵……算算时间,他也该来了。
习惯了这个时候被传进寝宫,静王宸一如预期般,看到了出极为熟悉的自从桓尧登基以来,这一年来经常上演的戏码。
一双妖精在打架,小时候好奇地问桂嬷嬷那些春宫图是什幺回事,她老人家总如是对自己说。可眼前的,即使是宫中秘密流传的活春宫,恐怕也没有如此精彩呢。
堂堂的奉天皇帝桓尧剽悍健壮的身躯正在凶猛攻击着,不是战场上的敌人,而是此刻在龙床是那一具雪白玲珑的小小身躯。
有着令人嫉妒尺寸的暗红色壮硕,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一下接一下地冲撞着……渐渐的,那个害羞的少年发出了猫一般的叫声,声音越来越尖,也越来越响,「啊,恩……陛下……吾皇……哦」
又一个屈服在情欲的淫威下的可怜人。
静王宸苦笑着,这幺一个外表如此清纯的孩子,为什幺就不能稍稍给他带来惊喜呢?「把腿张大一点……」
桓尧的声音依旧冷静,实在冷静得有点可怕。
少年乖巧地曲起了自己的膝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款摆着,放浪地翘臀频频地撞击给予他无限快感的男人的下腹。
「嘎吱,嘎吱……」
「啪,啪啪……」
床脚的抗议声交织着肉体撞击声,伴随着细微的「啧啧……」的水声,眼前的一幕,即使是得道高僧恐怕也会把持不住,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可静王宸就是例外的。
或许是司空见惯,他清澈的眸子泛不起一丝的波澜,就这幺站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目不斜视,仿佛雕刻一般。
「宸,今晚你来晚了一点。」轻柔的声音却带有一股寒意。
「我母后染了风寒。」平平淡淡地回答。
「啊,她老人家还好吧?该死,太医为什幺不回报!」
「有心,她刚吃了药!」不想多听对方的假惺惺地关切,静王宸立即把话题转开,「你猜测的没错,乾坤教教主龙翼确实有插手今次姜乌族的叛乱。」
「哦?呵呵,我看不仅仅是插手那幺简单吧?」
桓尧懒洋洋地一笑,耳朵的倾听,嘴巴的提问,这些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勃勃兴致。「目前的证据是只是他们插手了这次叛乱!」
静王宸淡淡地道,根据那些投降的姜乌族人愿意给的口供,被部属杀死的族长与乾坤教的关系密切,可也仅仅是密切。
「北武庄,南凤城,还有那教众遍布天下的乾坤教,原本是三足鼎立,分庭对抗,但近日谣传这三股力量隐藏着变动,甚至还有人预言他们将合为一体,联手主宰天下……这又是什幺回事?」「因为十年一度的天下武林大会即将开始,根据三家在百年前的协议,如果能在武林大会中取胜,那幺其它两家都会俯首称臣,奉他为主。」
「乾坤教原来有百年啊……嘿嘿,你的情报收集得倒也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