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1)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但显然在对方的眼里,这桩买卖并不划算,他一反常态地催促着前进,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云意棠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淡然转身和阿景继续开路,而好动多事的果果嘿嘿一笑,他有些欠揍地说,“现在我们可是要带你去个好地方的哦,你居然都不激动一下吗……”

冒牌货:“……”谢谢,一点都不。

一路上相安无事,他们很快就按照果果的指使到了一处峡谷入口。

果果看起来兴奋无比,他忍不住搓搓手,然后上下打量了一遍那个和自己差不多一模一样的冒牌货,不怀好意道:

“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说也不想带路,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带路吧,一会可不要感动得痛哭流涕啊。”

对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果果也不恼怒,开心得像是回到了舒适度最高的老家一样,一蹦一跳地往里走。

云意棠示意阿景先走,他断后,虽然不知道果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他这么积极,他也不好意思打断,无尽渊的灵果,再不靠谱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

事实证明,云意棠好像确实看错果果了,他看着面前那座布满青苔的石像,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果果天真还是自己天真。

少年好像看出了他的错愕,朝他弯唇一笑,下一秒凑近他道:“道长莫怪,浅信一次何妨。”

云意棠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他再次看了眼那座沉寂的雕像,眼神里满是探究和疑惑,全副心神都倾注了出去,因此他并没有意识到此时二人靠得有多近。

为了看的更清楚,云意棠缓缓上前几步,果果正在进攻那假货的心理防线,只见他小脸严肃认真,不像是在审问,倒更像是循循善诱的施舍。

“厉觉饿了很久了,上次他还跟我说想吃东西,这不,你就是现成的。”

暗示意味十分明显,但对方不为所动,果果漏洞百出的计划失败,他有些抓狂,随即大步往雕像的位置走去。

雕像不算很大,因为长年累月风吹日晒,加上周围环境潮湿,雕像已经被青苔爬满,根本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他踮起脚,轻轻摸了摸雕像的头,并且抬起头在雕像的耳朵出低语着,做完这些,他退回来,又把他看不顺眼的冒牌货带了过去。

看着他做了这么多却毫无效果,被他欺负半天的人终于找到机会反唇相讥:“怎么,吓唬我就用这招?”

云意棠也在怀疑果果所说的真实性,但对于被嘲讽得气都不顺了的孩子,他还是下意识想帮一下。

只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四周突然地动山摇,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但镇静下来之后发现造成这一切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动静的石像。

石像的眼睛和刚才的大不相同,此时的眼里闪着火红的光芒,它缓缓转头,视线定格在被拉过来的冒牌魇罗果身上,一瞬间让他动弹不得。

片刻后,那石像的头向两边轻轻摆了摆,看样子是在摇头,果然片刻后它开口道:“空白一片,他很厉害。”

声音雄浑而又邈远,好一会云意棠才反应过来是石像在说话,这个“空白”,不知说的是冒牌货本身,还是他们猜测的,那个背后之人。

和云意棠的冷静不一样,果果显然一开始就是抱着极大的希望来的,现在什么结果都没有,他有些挫败地上前。

一把拉住开始有些站不住的人,果果有些急切道:“好厉觉,果果现在真的遇到难题了,而且现在果果能量极低什么用也没有,你再仔细看一遍吧……”

果果的声音和冒牌货不一样,他一直都是软软糯糯的娃娃音,听起来就让人不自觉的喜欢,有人总这样一副嗓音来跟你撒娇还真没什么人能够抵抗住。

对他们一样,对这些年代久远到有些冰冷的神兽或许也是这样的,它的眼睛再次闪起火红的光,只是这一次所用的时候似乎更长了一些。

破空而来一声凄厉到撕裂的巨响,威力之大让云意棠和身边的少年同时捂起了耳朵。

响声过去后,云意棠才试探性地放下手,他抬头看向石像,不卑不亢道:“敢问前辈,方才那是什么声音?”

“是凤凰啼血。”

两道声音从不同的方向灌入耳膜,云意棠表情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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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一会可不要感动得痛哭流涕哦

冒牌货:怎么,你给我文看?

果果:不是,是我不给你文看

冒牌货:嘤嘤嘤……

# 凤凰啼血

第9章 凤凰啼血1

“赤炼火凰本就是浴火重生之物,啼血必殒,我就说,这几千年来为何无声无息,原来竟是被留在了无尽渊里……”

赤炼火凰吗……不知道为什么,云意棠听到这里竟然无端地有一丝庆幸。

只是这些许的庆幸还没来得及藏起来就被撞了个正着,厉觉开口道:“云意棠,天界的小神仙,此行怕是困难重重吧。”

“……前辈知道?”虽说这石像一样的老前辈看起来高深莫测,但云意棠真的没有想到他会连这个都知晓。

或许也不算令人惊讶,毕竟连那个不知道什么底细的假的魇罗果都能说出他进入无尽渊的潜在目的。

沉默片刻,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带着地动山摇的气势。

“无尽渊的至宝,其藏身之处,哪怕是原始之初就与之共存的人或物都不一定能清晰地知道,但如果可以,老夫倒是可以为仙友指点一二。”

这就是要谈条件了。

作为一个天赋实在说不上差飞升又很早的神仙,云意棠已经很久都没有碰到有人要跟他谈条件的情况了。

但自从进了这无尽渊,诸如此类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偏偏他就是无法拒绝,只能任人拿捏。

云意棠来不及更深入地分析利弊,厉觉给他的印象就不像是会那人寻开心的前辈,况且他现在没有多余的选择。

深吸一口气,云意棠妥协道:“需要云某做什么,前辈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