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换下来,穿这个。”

罗阎挥了挥手上的布料。他把周沄整个人从总领留下的衣服里剥出来,然后把那块布料放到他赤裸的身上比了比:“你看,大小差不多,试试。”

雪白的一件内衣,没有托胸,所以很严实地把那两瓣圆圆的肉团都包进里面。外头多套一件衬衫,几乎就能看不出弧度了。

“是不是很方便。”

罗阎说:“这就是最简单的,肚兜样的内衣,和那些国外的乳罩不太一样,穿了就能把胸藏起来。总领给你留的那些都只能把胸托大,太荡了,你实在想穿,平时在屋里穿穿就好了,别穿给别人看,我不高兴。”

周沄这些年,吃穿都随陆临京。陆临京之前,他没必要知道这些,陆临京死后,他也没那个脸皮去问别人,所以还真不知道世间有这样的内衣。他有些欣喜地凑到镜子面前看,用手去试探着托挤,怎么托都托不出肉弧来。又点点乳头,硬梆梆的小肉核儿,也顶不到衣服外来。

罗阎本来站在后头看周沄乱动,看着看着眼神就有些不对,上前去抓了他的肩膀,按到自己身下来。

周沄的胸口,好看是好看,可到底是总领留下来的痕迹。现在没了那样的弧度,周沄于是更像一张没有被人涂抹过的白纸。

干干净净的,只留给他。

“平平的也好看。”

罗阎叹息一样地说,“你要从来都是个男人,肯定也是个天天晃尾巴的公狐狸,我早晚要闻着骚味儿凑上来肏你的。”

周沄张开嘴叫了一声,给他按倒在床上干进去了。明晃晃的镜面里头,正看见大张的腿间有个浅粉色的肉缝,给人拿指头扯开了扯圆了,露出里头深幽幽水红红的嫩肉。一根粗黑的驴玩意儿,从后头莽莽地探出个怒涨的头,像是突然活了一样,嗅着洞里的味儿,径直就朝最里头捅,带出湿漉的水和周沄黏湿的呻吟。

周沄出了汗,身上四处的皮肤都变作熟烂了的粉。一双媚长的眼,躲躲闪闪地看镜子里的两个人,一个插得用力,一个吞吞吐吐。他羞得性器都抬起头,往镜面上洒出点乳白的精水。才别开视线,又被罗阎掰回来,睁大眼睛看罗阎凿他的身子。

“……不是要出门?”

“做完再出去也不急。”

罗阎抱周沄抱得紧了些。周沄软得像化了骨头,身上那股子香气,湿漉黏糊地弥漫出来,就像花上雾,雾中花,渐渐把罗阎整个人包在里头。

罗阎还真做了附中的体育老师,整天在操场上带学生,体育生也给他带,每天要赶早练,晒得脸都通红。

他在操场上吹哨子,那群男生像是全知道他的身份,毕竟罗阎这几天算是在周沄家住下了,出入都没避着旁人。他们在旁边起哄,喊他是小白肉的老相好,问他寡妇弄起来的滋味是不是像陈酿的酒糟,骚得发酵了,浸透到骨子里都是春水味儿。

又个个意动,说他们放课后在街头看见柔哥儿穿了条黄色的新裙子,整个人都白白的,像是根新掐的葱,给水灌过,又灵又娇的,该是受了不少滋润。

他们对周沄向来是又恨又瞧不起的,那不要脸的小寡妇,脏兮兮的被各种人滚过,到头来居然也有人要。可是他怎么那么漂亮呢,在宿舍里打飞机,脑子一热就看见他胸前软嫩嫩的白肉;晚上做春梦,春梦里头又是他那双湿乎乎的眼睛,瞧一眼就能让人勃起。

罗阎勾勾手,叫他们过来打架。

几个大块头给他揍得瘫在地上,其他的都被丢在旁边绕着操场跳青蛙。偶尔有几个下来特训的体育生,就在旁边单杠上晃晃悠悠地吊着,大声嘲笑自己罚跳的同伴。

提一次打一次,慢慢就没人在他面前提周沄了。罗阎真不会教学生,用的方法却也真是有用。

“你平时少扯吼呼呼的。”

周沄往罗阎上火的喉咙里喷西瓜霜,被人追着亲上来,渡了一口的苦味儿:“食堂里也别就知道沾辣椒拌饭,多吃青菜。”

罗阎含糊不清道:“你们这片的学生都挺有意思。”

周沄翘着脚尖去旁边翻药柜子:“有意思?那你多和他们一块玩……我家里没给你备含片,下回去钟老铺子里去买,你知道不?绿色盒子的那种,七块八板,有用,放身上。”

罗阎就着这个姿势把他从原地抱起来。他高周沄太多,小臂又有力。

他伸手摸周沄身上的裙子,新的,是少见的亮黄色,宽宽的片式吊带,下头开了好几层褶,转起圈圈像是开出一朵花儿一样,摆子又大方又明丽。

那天他决心要买个好看体面的裙子送周沄,进了铺子里,拿着手量的周沄的尺码,第一眼就相中这条。

那家成衣店开在最繁华的大街上,老板是留洋人。他看罗阎有钱,就和他攀谈,说这颜色出来得新,染料也贵,难得有姑娘穿得起。就是有钱人家,也多半还没有时尚的意识,嫌这亮黄色招眼,少有真正买了的。

罗阎报了几个数字,老板一边记一边笑:“记这么清楚,是给老婆买裙子?”

罗阎没否认。他早把嫂嫂当他老婆。

“你老婆身材真好,她皮肤白吗?”老板随口说了一句,“白的话,穿这个妥定好看。”

罗阎从黄色裙子下头,摸到周沄雪白的大腿,给裙子的颜色衬着,像是珍珠一样反着明润的光泽。

“五年了,嫂嫂。”

他亲吻周沄的大腿,那地方有个疤,是当年总领失手拿烟头烫的。“你还记着总领吗?”

周沄生怕摔下去,俯身搂着他的脖颈。

“没有。”

他不是会记事的人。五年就是将近两千个日夜,他都快把陆临京的脸给忘了。

“那为什么不做我老婆?”

罗阎把自己的勋章和身份证一直放在周沄家里最显眼的地方,他想周沄总有答应他的那一天。“现在你和我过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把我当嫖客。”

周沄太早跟了陆临京,并不介意自己被男人当媳妇儿一样地看待。在他看来,自己是男是女,对方是男是女,似乎和婚姻是没什么关系的。只是他未必喜欢罗阎,罗阎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还总赖着他,他怎么都甩不开,只好互相搭个伙,勉强能过日子。往后腻烦了,再一别两宽,就很圆满。

不必再多一层羁绊。

再说,现在婚姻法里头,无论结婚离婚的手续都繁琐得紧,是要像个牢一样地把两个人锁在一块的。用在他们这样哪哪都不配的人身上,并不是十分合适。

“你要记得,我不能生孩子,罗阎,你娶了我就不能娶别个。”

罗阎不想要孩子。

他只是想要他的柔柔。

周沄又拿他那双漂漂亮亮的眼睛瞧罗阎,水盈盈的,里面有股过于冷静一样的死寂。“我差不多就这样了可你往后的时间还多得是呢。”

罗阎晓得他嫂嫂是过这没趣儿的日子过腻歪了,觉得没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