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忽”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两个孩子满眼的泪花,她叹了口气,一抓手心全是冷汗,细心的花花早就拿着帕子将乔青头上的冷汗给擦干净了。
看两个人一脸的惊慌,乔青定了定神:“没事,不过是做噩梦了。”
梦境如此的真实,那男人的哭泣还在耳边,乔青皱了皱眉头,扶着床榻想坐起身来。
“嫂嫂,你就多躺会,过几天再起床。”
乔青也知道自己的身子重要,别不再挣扎着起来,早饭也是花花给亲自端进房间里的。
乔青这一躺就是五六天,到了第七天,她便不顾什么非要起床,乔母是说什么都不让乔青起来,可是她再这么躺下去非长霉了。
乔母也看她好的差不多了,便起了身,乔青脚步很碎,慢悠悠的在院子里散步,躺的浑身都要松散了。
她才刚起床,就想着要趁寒冬来临之际,再做一些土豆条出来卖,正好将土豆都打发完了,手里有点儿了小银子,回家过个好年。
她这也只是想法,要真的再刚好就忙活着,乔母肯定不同意,乔青自己的心里有盘算,等自己好的差不多了,就忙活,不能为了赚钱让家里的人操心。
这个家里,每个人最惦记的人就是乔青,她自己深知,更不能给家里人添更多的麻烦事儿。
十多日后,乔青说要再多做些土豆,此时都已经到了寒冬,乔连海的学堂也放了假,家里的人手充足,只是保留在乔家的土豆并不多了。
乔青想着要是回了公婆家将薯条做好拿到镇上来卖,又想着路途远,东西凉了味道就不好吃了。
便请了韩钰同花花一起,回了公婆家将那几百斤的土豆全都拉到乔家,利用乔家的柴米油盐做这土豆条儿。
前些日子,因为乔青在集市上卖这薯条儿一次,又幸得马如的喜爱,这富贵人家的孩子围聚在一起玩耍的人多,这清河镇上的富贵人家多的是,公子小姐在一起玩耍,马如一个劲儿的赞叹着薯条的好吃。
乔青又一次做的薯条,才拿到集市上去卖,就被抢完了。
从公婆家运回来的土豆,几次做完就全部卖了出去,将近三百斤的土豆卖了五百文银子,虽然不多可是却是第一次赚的钱,家里人都开心的很。
这一日,乔青穿着打扮一番,将卖土豆的钱抽出了二百文来递给乔母,这些日子在家里吃穿用度,又加上个花花,乔青不留下点钱,这心里是真说不过去。
只是,乔家又怎么会收闺女辛苦赚来的钱呢!
乔母将钱安安稳稳的放到乔青的手里:“闺女,娘知道,你是孝顺我们。可是现在你婆家正是用钱的时候,等闺女你那天赚的钱多了,给娘就是上百两我也接着。”
这不到一两的银子,虽然不多,可是在公婆家却能买到不少的东西,乔青便不再多说什么,将钱重新放在口袋里。
后来,那一同运回来的蘑菇片儿,韩钰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打探到一个酒楼,便将这些蘑菇片儿全都卖到那地方去了。
这清河镇上的人吃这蘑菇片儿的人并不多,这酒楼的掌柜的又不知道是怎么吃,这要是让乔青去,她定然将前世那些蘑菇怎么吃怎么做全都告诉那酒楼的掌柜的。
不过,天下的厨艺一般精通,炒、烧、煮都是这样的,也不知道韩钰是用的什么法子,那几十斤的蘑菇片儿整整卖了五两银子。
直直的回到家,嘲笑乔青:“你那薯条卖的太便宜了吧!”
乔青想着要是第一次来卖薯条,那价格将将保住成本价儿,期间卖的很火的时候,韩钰总是说提价格,卖个好价格新年多买些肉来吃。
可是乔青一直都都按照先前说好的,十五文钱一斤的价格,乔青不是不爱钱,一来这些土豆全都是出自山上,基本上算是免费的得来的,二来,乔青也做了打算,只要以后有功夫有时间,她一定会想点法子再出来卖点东西。
现在虽然手头紧,可是却也不缺这点银子,把名誉做好为下一次的生意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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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青跟花花两个人又在清河镇上住了一些日子,天气越来越冷了,乔母便在街上一次性买了成量的煤炭,晚上也在房间烧着碳子。
天气虽然冷,可是屋子里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乔青觉得,这在娘家住的这些日子可是长胖了不少斤。
邢氏捎口信说,想念乔青花花两个人了。
乔青这一住娘家就是多半个月,邢氏在家里是思念的很,赶上村里有人来清河镇上置办东西,便给乔母捎了这个口信。
乔母是不想自家闺女搬去清河镇上住的,可是哪有媳妇成天住娘家的道理,还是收了心,跟乔红玉一起帮乔青收拾东西。
次日回大杨村的时候,韩钰早早的出门,在集市上雇了一辆马车,主动请缨说是要护送乔青两个人回去。
乔青原本是不同意让韩钰亲自送回去的,可是乔母担心这一路上没人照顾好,便应了,乔青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一路上寒风烈烈,隔着马车的窗花能听见外边呼呼吹的大风,乔青突然想起前些日子来清河镇上的时候就是在中途遇上的韩钰,那时候韩钰简直就是个登徒子,撒泼流氓似的。
当时,自己是极其的厌恶,虽然相处这么多天,韩钰表面上还是嬉皮笑脸,外人觉得韩钰真真儿就是一个风流的公子,乔青却觉得这只是他的外表,遇上事情他总是很冷淡执着。
“二小姐,就知道,你现在在想我的好呢!”马车行驶的很缓慢,乔青跟花花两个人一直都在说笑,突然安静下来。
在外赶车的韩钰说道。
“呸,谁想你的好!”真是脸红不害臊,才觉得这个韩钰人好,这人就学不要脸了起来。
“韩钰,你的手前些天是怎么了?”乔青突然想了起来问道。
前些天,乔青身子手上摔倒,醒来的时候看见韩钰右手缠着层层的纱布,上边还有丝丝血迹。
当时乔青想问,自己的身子又不舒服,后来又想问,又好几天不见韩钰便忘了这事情,现在又想起这件事情便问道。
韩钰听见乔青这么问,脸刷的变的红了起来,“没…………没什么呢……就是那天劈叉伤了手。”
劈柴,这话乔青一听就知道是在哄她。、
“你得了吧,还骗的了我。”韩钰在乔家好吃懒做,劈柴,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说的是真的…………”要是乔青站在韩钰的旁边,肯定能看到韩钰那绯红的脸。
“你快说。”
“真没什么…………”韩钰哪里肯说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