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1)

不思归 叶冰裳澹台烬 2219 字 4个月前

石门缓缓打开,却见到了澹台烬和叶冰裳,心中难免震惊。

黎苏苏见叶冰裳虚弱的用一只手臂撑着侧躺在白玉床上了,她呆在原地。

“大姐姐......你怎么在这?”

她的眼神有些异样,失望、绝望、还有很多很多黎苏苏说不出的东西。

叶夕雾的话一直环绕在她耳边。

“萧凛,你爱她,就是爱我。”

“爱她,就是爱我。”

可笑又可悲。

萧凛见澹台烬与她同处一室,已是心生不满,此刻不出一言。

环视四周,房间很大,眼前所见,是一张白玉石床,石床边上锁着铁链,铁链的尽头是一个脚镣圈,圈子周围裹着一层厚厚的丝绸,铁链的长度只正好能在房间大小范围内活动。

房间中央布着一张桌子和几把凳子,床的对头有一扇薄纱屏风,屏风后是一个木制的浴桶。

黎苏苏对萧凛指了指屏风,原来薄纱上面画着......画着一副春宫图,黎苏苏脸色微红,只看了一眼便瞥开不看了。

白玉床旁的柜子前,有几件乳白色的单衣,衣物旁放着一个荷包,荷包上挂着一颗荷花样式的玉穗,绸面上绣着一池荷叶、荷花。

这般风光,一对男女,俗世之人能想的,不过是那桃色故事。

叶冰裳无力起身,也知道此时萧凛到底会用何种眼神去看她,反正世人皆以她为红颜祸水,再多一个坏名声,她也不甚在意。

只有黎苏苏知道眼前的景象皆由先入之人的意识所幻化,澹台烬对叶冰裳是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将她锁起来日日承欢么?她微微蹙眉,脸色有些苍白。

“你们先出来,这里不能久留。”黎苏苏冷言道。

澹台烬与萧凛对视,眼中颇有置对方于死地的意思流露,他站起身,一手扶着叶冰裳的肩膀,虽然并未做成这笔不划算的交易,但弱水还是被他避开众人的目光放入了叶冰裳的衣襟里,叶冰裳见他动作眼眸也复杂了起来,随后一只手向她弯曲的膝间探去,想将她抱出去。

才刚伸手,一道寒风而过,澹台烬的手破出一大道口子,血滴顺着他弯曲的手臂一滴一滴地滴在白玉床上。

在幻境之中,他失去了召唤魔物的力量,自然不是萧凛的对手。

萧凛不顾剑如何沾上澹台烬的血,如何丢弃在地上,狠声道:“别碰她!”他垂眸瞥了眼叶冰裳,滑落的青丝并未遮住那块被澹台烬咬过的地方,点点血痕和乌青,刺痛萧凛的双眸,双手在袖中我成了拳,臂上青筋暴怒。

“虞卿,你先带她们走。”萧凛对身后的虞卿嘱咐,这里的她们自然是包括了黎苏苏,她不愿但也不敢多说,瞄了眼在地上喘息的澹台烬,面露担忧之色,可他眼里全是叶冰裳的背影。

叶冰裳就这么走了,带着能要他命的弱水,毫不顾念他,澹台烬眼中陡升恶意。

石室现在空空如也,只有他们二人,幻境的出口其实就在这个石洞之后,黎苏苏催动法术,借助勾玉再次扭曲这个幻境的时空,幻境裂出一道口子,便如叶冰裳当年掉进山崖的那个时空入口一般。

萧凛和虞卿知她有此本领,却没想到在幻境之中也能使用,萧凛忽然想起昨夜叶冰裳所说的话,这个幻境到底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还是一个虚幻的世界?如今看来,却像一个活生生的时空更多。

而眼前的叶夕雾,早已不同往日,由此看来她明知山前有路,之前却不愿带路,是为何?此刻萧凛这才感到这个一向天真活泼的女子对他妻子隐隐的敌意。

他看着眼前颇为狼狈的澹台烬,恶狠狠地盯着叶冰裳远去的背影,萧凛不禁收回思绪,心中盛怒。

“我无意杀你,你堂堂一国之君,天下女子何其多,为何单单觊觎她!”

萧凛咬牙切齿的话,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澹台烬也毫不示弱,冷哼一声,直言道:“那你问问她,想跟谁走?”

“你们若真心相爱,她怎会选我,而不选你?”

话虽如此,可澹台烬心中知晓,她如今或许恨他比恨萧凛更多。

萧凛冷声道:“我现在想杀你易如反掌,但今日饶你一命,只因你是叶夕雾的丈夫,你若爱她便好好待她,若不爱她,一纸休书还她自由。”

澹台烬笑得扭曲,“你这句话应该对你自己说。你是觉得自己爱叶冰裳还是觉得叶冰裳爱你?”

萧凛怒极,一字一字道:“我与冰裳自会白头偕老,子孙满堂。你若再觊觎她半分,我夏国百万兵士将踏遍你周国土地!”

正说话间一支铁箭划破凌冽的空气,带着寒冬的冷意向萧凛射了过来。

他自小习武,听力甚佳,及时翻身一跃躲过箭矢,但锋利的箭羽还是将他的手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滋滋冒了出来。

廿白羽见澹台烬被萧凛步步逼近,忙携箭而来,萧凛手中无剑但廿白羽已到跟前,只能凭武力握拳,朝他门面而去,这一下极快,廿白羽躲闪不及,重重挨了一拳,耳边嗡嗡作响。

廿白羽知道萧凛武艺高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并不恋战,此时翻身而起,扶起澹台烬上马,往林中而去。

这一串动作萧凛看在眼中,但他因叶三的原因本就无意真的杀此二人,只当放他们去了。

*幻境外

萧凛失踪的这三天,季师叔已经急得不行,见黎苏苏、叶冰裳、虞卿相继除了幻境,心中更急。

“虞卿!萧凛呢?”

虞卿抬手摸了摸鼻子,“等会应该就出来了。”

“他在里面干什么?”季师叔皱眉问道。

虞卿不知怎么说,对季师叔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眼叶冰裳。

她发髻有些凌乱,脚踝处受了伤,走动吃力,青丝顺着肩膀而下,却难挡脖上青红的伤痕。

季师叔冷哼一声,也不再说话。

叶冰裳听出他那句冷哼是对着自己来的,自然是怨她次次陷入危机,让他们那个大仁大义的宣王殿下跟着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