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1)

“你知道我是许听肆。”许听肆的眼神变得有些淡,本就没有多少的笑意散了个干净,“可你在叫哪个许听肆。”

“晚晚,我说过了,你要见见真实的许听肆,我从来都不是你眼里那个听话乖巧的人,我暴戾,重欲,你要早些适应,这样在你离开听晚阁之前的日子才能好过一些。”

许听肆的这番话很气人,宋晚辞的眼神冷了个彻底,盯着许听肆,一言未发,但心里却有种很怪异的感觉浮起。

许听肆一直在强调,只有他死了自己才有可能离开这里,又说在他离开听晚阁之前……

宋晚辞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许听肆无意间表达出来的感觉似乎都是在说他会死在自己前面。

可能许听肆自己都没发现,是那种扎根在心里知道自己会死在宋晚辞前面,所以在说话的时候都会顺着这个认知去说。

宋晚辞的身体其实是有些弱的,许听肆又比他年轻,不说精神疾病,但就是身体一方面,绝对比宋晚辞要好。

但在许听肆的认知里好像他绝对的确定会死在自己面前。

宋晚辞的视线落在许听肆淡漠无光的眼神里,起身打破了这场无声的对峙。

轻柔的吻落在唇角的时候,许听肆侧了下脸含着了宋晚辞的唇,可是没等他加深动作,唇上的触感就已经空了。

“见好就收。”宋晚辞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下唇瓣,“我也不是非要出去。”

眉眼间有倨傲,宋晚辞的样子是那个聚光灯下的影帝,清冷又疏离。

太久了,许听肆已经太久没有看到这个样子的宋晚辞了。

这样的宋晚辞,存在于他没接近宋晚辞时那满墙的照片和视频里。

可是人总是贪心不足,以前他觉得这个样子的宋晚辞很动人,但是后来宋晚辞面对他时的疏离和清冷褪去的时候,那种浓烈又炙热的喜欢太过惑人。

他尝过了这个世界上最香醇的酒,就不再满足于只能看着那奢华的酒瓶了。

几乎是克制不住的,许听肆伸手钳制住了宋晚辞的下巴,低下头咬住了他的唇瓣,舌尖儿不费力气的探了进去。

“晚晚。”纠缠的唇齿分开的时候,许听肆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惹我生气对你没什么好处。”

许听肆指的是宋晚辞用纸巾擦嘴的那个动作。

疯子!

变态!

宋晚辞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跟一个疯子去置气,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尽快的离开这里,离开许听肆。

“上去换个衣服吧,海边风大。”

许听肆说完先一步上楼。

宋晚辞有些恨恨的看着许听肆的背影,神色有些自己都没察觉到委屈。

类似于一个每天在自己怀里的小狗,他虽然每天都在码着粘人,可是突然有一天,他不听话了,也不在他怀里撒娇了,变成了一个不听话的小狗。

以前许听肆从来不舍得这样对他的。

宋晚辞跟在许听肆身后上楼,等他上去的时候许听肆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正伸手从柜子里找衣服,身材比例好的惊人,肌肉线条漂亮的背上,有几处红的抓痕格外的显眼。

这是昨天宋晚辞被弄的不行了,失手留下的。

衣柜里的衣服很多,大多数都是带着吊牌的,宋晚辞能看出来是自己的尺寸。

“有必要准备那么多衣服吗?”宋晚辞随手拿了套薄款的长袖卫衣,“关在这里你不如多准备几套睡衣,或者干脆让我不穿衣服也行。”

许听肆扣着衬衫的纽扣,视线轻飘飘的落在了宋晚辞已经脱了衣服的身体上,“你如果不想穿可以满足你。”

……

宋晚辞被噎了下,背部的皮肤白的亮眼,转过身时,胸前是个背部截然相反的斑驳。

他是故意露给许听肆看的,身上的痕迹少的话是比较暧昧的,但是如果青紫色练成一片,就有些吓人了,像是遭受了一场非人的虐待。

“行啊,那你把我锁回去。”宋晚辞把手里的衣服扔到了许听肆的怀里,眼神有些轻嘲,“像昨晚一样。”

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许听肆看着宋晚辞,半晌挪开了自己的视线,把衣服放在了柜子上。

是低头的意思。

“我在楼下等你。”

宋晚辞看着已经关了的房门,嗤笑了一声,慢悠悠的穿上了卫衣。

这个天气穿卫衣其实有点儿热的。

不过等到了海边之后那股热意就散去了,从海面上吹过来的风带着阵阵的凉意,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了许多。

脚下的沙子隔着拖鞋都能感觉到柔软,宋晚辞随意的把拖鞋甩在一边,赤着脚踩着沙滩上。

太阳不是很大,但是沙子依旧被晒的温热,踩在上面很舒服。

在城堡里呆了几天,就只是在海边宋晚辞也感觉到了难得的自由。

许听肆站在宋晚辞的身后,离他大约两三米的距离,就这一点距离就足够让海浪打不到他的脚上。

“许听肆,这是A市吗?”得不到回答是预料之中,但是宋晚辞还是有些纳闷,“你都说了我出不去,都不敢告诉我这是哪里?”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这里是我们的家。”

“家?”有海浪打在了宋晚辞的脚上,他垫起脚尖把裤腿提溜上去一点儿,露出了一截白皙却带着星星点点吻痕的小腿,脚踝处锁链留下的红痕有些情色的刺眼,“你管这个牢笼叫家吗?”

“我们两个在一起的地方,就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