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 / 1)

易琛岭吃瘪,下一秒他笑了,点点头,“好,算是我犯贱”,而后站起身弯着腰把茶几上的垃圾都收拾好,扔在垃圾桶里。

周兮野用脚尖顶了顶垃圾桶,“扔了吧,有讲究,初一到初五不能扔垃圾。”

易琛岭深吸一口气,他看向周兮野,“你知不知道,我过来找你不是为了给你做卫生的。”

“那你吃我东西做什么?”

左右不占理,易琛岭憋着狠点点头,拎起垃圾袋,恨不得用一根手指拎起垃圾袋,走了几步,他似乎冷静下来了,“你等着,我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大过年的,我就放你一马……”

“以后你就别来了。”

易琛岭身子一滞,缓了几秒,扭头看她,“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周兮野,你以为我是什么阿猫阿狗,你想睡就睡,不想睡就能踹走的人吗?”

周兮野看着易琛岭不说话,这时候的易琛岭,表情严肃认真,“我要是那种人,绝对不会和你纠缠在一起。”

“你不是为了你爸爸吗?”

易琛岭哼笑一声,“是,也不是。你也不用把自己看得那么厉害,一定要让你睡我才能达到目的。”

“好,那我们……”

“你是为了你那个小情人吧?表面上是姐弟,实际上他早就爬到了你的床上,两人过着有实无名的夫妻生活”,易琛岭走近周兮野,“你真是好福气,弟弟不在你就睡我,弟弟回来了,你就一脚踢开我,享齐人之福是不是?”

关于周培和她的关系,没几个人知道,或者说,没人知道他们两个有什么实质性关系。就算是,蒋云鹏觉得周培喜欢自己,只要周兮野不表现出明显的爱恋,他们都会觉得只是弟弟喜欢姐姐而已。

可以理解,弟弟是姐姐救出来的。

“那你男朋友呢?叶柔辛知不知道?”易琛岭笑容里带着刀子,“无性恋者,他不会真的是吧?我还以为他装样子骗人,其实喜欢男人呢。”

周兮野用目光剜了他一眼,“你有证据吗?你看到了吗?你有视频还是有录音?”

易琛岭耸耸肩,“就算是有视频又如何,反正你也不会认。”

“所以啊,你老实一点,不该说的别乱说,不然你的舌头就不一定在嘴里了。”

易琛岭笑了,弯着腰,脸贴着周兮野的脸,“不在我嘴里?看来你知道我舌头在你的小逼里才是最舒服的……”

面对他的调戏,周兮野没任何反应,“你要和我玩游戏,就要遵守我的游戏规则,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

易琛岭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看来你的命门就是周培了,对不对?”

周兮野冷笑,“我爸妈被我关进精神病院生死都由我控制着,我弟都被我送进监狱里。易琛岭,你觉得你是个什么东西,能用周培来威胁我?”

66订婚宴「上」

这话没错,易琛岭作为一个局外人,搅局是搅局,但是不会耽误正事。他父亲也不会因为他睡了女人喊冤去帮自己动周兮野,更别提用周培威胁周兮野这件事,有几个人能信?

谁能想到,一个手刃家人的蛇蝎女人命门竟然是一个与自己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人?

易琛岭站直身子,“没关系,总有人用他来威胁你。”

反手推开门,易琛岭离开周兮野家。

扔了垃圾,易琛岭在车里用整包纸巾擦手,生怕沾染上什么恶心东西。家里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过来,易琛岭接起来,“我们要出去令家了,你在哪里?”

“我也出发,一会儿我们宴会上见。”

周培坐在车里看着易琛岭离开后,他才把车开进车库里,上了楼。

易琛岭回到自己家换了衣服,换成礼服后让司机接他,前往令行兮的订婚宴。

令行兮订婚宴来的人不多,不是与宋家交好就是与令家交好的人出席。易家和宋家关系不错,是不是令家实践派的拥护者另说,面子是一定要给宋家的。

宴会厅内,小提琴和钢琴声悠扬。服务员们端着杯子,检查地毯上有没有杂物,桌子上的铭牌是否放对了位置。

淡紫色的玫瑰花布满整个会场,香味充盈在鼻头。芍药摆在每张圆桌的正中间,宴会厅中没有出现一个“喜”字,可处处都充满了浪漫与喜悦。

举办订婚宴的地方位于西山别墅北边,往来的人不少。低调奢华的豪车陆陆续续开进大门内,令行兮站在窗前长叹一口气。

令行止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这声叹息,把手机放进西服兜里问她,“怎么了?”

令行兮摇摇头,走回到沙发边上,拧开威士忌的瓶子,给自己倒了一点酒,喝了一口后,低头紧紧盯着鞋尖。令行止看着她紧绷着的下巴,喉结一动,嘴角噙着笑,“我当初和你嫂子订婚的时候也是这样,当初还闹了很多笑话。”

令行兮扭头看自己的哥哥,舔了舔唇,“哪样?和我一样和新郎不熟?”说完自嘲地笑了一下,“哥哥,你当初可是大院里的风云人物,谁没听说过你的一两件轶事,而这位宋家公子,宋云疏,我们就吃了两顿饭,约过一次会,再之后就完全没有交流。”

令行止拍拍她的后背,“宋云疏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性子温和,和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令行兮放下酒杯,“他只要是宋家的人,就逃不出这个圈子”,她推开令行止的手,“哥哥,你真的喜欢嫂子吗?你们两个在一起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你的现在就是我的未来。”

令行止眯了眯眼,“找一个家族能帮你控制的丈夫,不好吗?”

“这好吗?你可以自我折磨,但是我……”令行兮叹口气,扭过头去,“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不像你,能够帮家里稳固地位,所以只能用婚姻来帮家里,我生在这个家,承受这个家给我的一切荣耀,自然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兮兮,你别这么说。”

令行兮苦笑,“哥哥,你别安慰我了,你比我还惨。”

两人对视一眼,令行兮撇了撇嘴,站起身,“我得去化妆了,哥哥。”

门被推开,魏洛臣吓了一跳,她匆忙挂了电话。“小妹怎么样?需要我帮她化妆吗?我技术还不错的”,魏洛臣走向令行止。

“不用,她有自己的化妆师,我们去宴会厅里招待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