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1)

李聿青掐着兰玉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手指摩挲着他脸上的指印,声音冰冷,说:“二爷想疼你,你偏自己找不痛快,兰玉,你以为你勾搭上李鸣争,我就会放过你?”

“我告诉你,休想,”李聿青冷笑道,“除非老子玩腻了你,否则,你只有乖乖挨肏的份。”

他话音落下,兰玉哀叫一声,那根狰狞粗长的阴茎已经直捣黄龙,直接贯穿了逼仄的肉道。那处里头也被操肿了,紧得要命,咬着男人的阴茎,瞬间就让李聿青爽得不行。

“夹得真紧……嘶,”李聿青挺腰抽送起来,那玩意儿浅浅抽出又狠狠插了进去,他哑声道,“贱屄,就他妈该让你长个记性。”

兰玉还病着,压根儿受不住他这么胡来,只觉底下捅入了一根滚烫的烙铁,又胀又疼,顶得他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位一般。他被皮带捆住的两只手已经磨得没了知觉,手指紧了又松,慢慢张了开来,如同疾风肆虐过处的劲草,终于折了腰,一点一点委顿在地。

李聿青痴迷他这畸形的身子,那口骚穴不知餍足地含着他的阴茎,简直能让男人痴狂。李聿青已经有一阵儿没碰过兰玉了,如今吃着了肉,狼吞虎咽地撕咬尚嫌不足,如何能慢得下来。盛怒之下,也不再顾忌着不要在兰玉身上留下痕迹,那两颗小小的奶子勾人得很,连丰腴饱满的屁股都觉得爱不释手。

李聿青开荤的早,什么妖童媛女没见过,偏偏迷了心窍一般,惦记这么个不男不女的兰玉,还是他爹纳回家的姨娘。这股子痴迷劲儿,让李聿青自己都心惊,可心惊之余,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李聿青年幼时想要他娘也如五姨娘抱李明安一般,抱抱他,可等着他的,永远是他娘看脏东西一般厌恶的眼神;他想要和李鸣争一样,跟在他爹身边,可李老爷子分给李家子女的时间本就极少,至于他,因为他娘,他爹也只会敷衍地应付两句。

慢慢的,李聿青就不再需求这些虚的,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了。

长大之后,他想要多少爱,自有大把的人送上来给他,可总是显得廉价乏味。花有花期,瞧着开得艳,把玩够了,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

只有兰玉是不一样的。

李聿青想,可能是因为兰玉是个双儿,又是他爹的人,抢来的东西总比送上门的让人稀罕。

他还没玩够。

李聿青轻车熟路地顶上了宫腔,顶进去内射时,李聿青脑子里竟然浮现一个真切而疯狂的念头,让兰玉怀上他的孩子。

这个念头汹涌而来,势不可挡,李聿青痛痛快快地射了精,他射得深,蓄意要抹去李鸣争留下的痕迹。可等他低头看兰玉时,却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脸色惨白,他心头跳了跳,当即抽出那根东西,却见茎身上已经沾了血丝。

李聿青骂了声,抬手拍了拍兰玉的脸颊,“兰玉,兰玉……”

过了一会儿,兰玉才昏昏然转醒,他望着李聿青,开了口,声音嘶哑难闻,“李聿青,我恨你。”

李聿青抿了抿嘴唇,刚想说话,却听见敲门声,是一个小丫鬟的声音,在问,“姨娘,您醒了吗?”

李聿青皱紧眉,就听咚的一声,是枕头落地的声音,竟是兰玉将枕头撞落在地。

门外的银环听见里头的动静登时就急了,生怕兰玉病中起不了身,摔着了,当即推门而进,她一抬头,床上的景象就撞入她眼中。

银环整个人都呆住了。

【作家想说的话:】

第08章番外篇之烟花三月下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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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烟花三月下扬州,李鸣争不是头一回来扬州了,却是第一次在这样朦胧的春雨里登上花船。

同行的俱都是出身南方商贾之家,因着李鸣争的年纪,作陪的也大都是少年人,可在一众着锦穿罗的少年中,李鸣争依旧是最打眼的那个。

他个子高,神色冷淡,言行之间颇有几分风雨不动的沉静,毫无半分少年人的跳脱。周遭少年起初都有几分发怵,他们是真不愿见这位北平来的李大少爷,可李家乘着洋务运动的新风,生意做的大,俨然北方一霸。肩上挑着族中长辈的纨绔子弟们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欢场毕竟是欢场,三杯酒下肚,原本的拘谨就消弭于无形,气氛变得融洽起来。

李鸣争虽少语,却不是老古板,相反,他会来事,寥寥几句就让那些个纨绔子弟放得更开,不多时,一个个都温香软玉在怀。

李鸣争怀里也坐了一个姑娘,是顶顶出名的扬州瘦马,不堪一握的腰,三寸金莲藏在绣了粉白荷花的裙底,眉眼间还有几分青涩。

李鸣争漫不经心地握着那截腰,环顾一圈,却发觉当中一人怀中抱着的不是个少女,而是个妇人,李鸣争记得他姓赵。

有人察觉了李鸣争的目光,笑了起来,撑着下巴懒洋洋地说,李兄是不是觉得奇怪?

李鸣争不置可否。

他道,赵兄就喜欢年长的女人,玩着带劲儿。

李鸣争眉梢一挑,心照不宣地和少年虚虚碰了个杯,他又低声笑道,不过赵兄抱着的这个女人,不一般,早几年,也是艳冠扬州的。

坐在李鸣争怀里的姑娘小声道,桑姐姐当年花名极盛的。

可惜,美人迟暮了。

在这花船上,迟暮的女人就不值钱了。

那厢风韵犹存的妇人已经被揭开了半边衣襟,露出丰腴雪白的乳,姓赵的纨绔子弟玩着那对艳乳,弄得她不住喘息呻吟,纤白的手虚拢着衣裳,嗔笑着和那少年调情。

李鸣争随意扫了眼,脑子里只留下一双狐狸眼,多情又潋滟。

当晚,李鸣争和一众少年宿在了花船上。

是夜,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弥漫着春夜的寒意湿润。花船上悬挂的灯笼亮着,圆月皎皎,为粼粼的水面渡了层清冷的银辉。

李鸣争被船舱里甜腻的脂粉香呛得心烦,他披了身外袍走上甲板,夜已经深了,这是供客人夜宿的船只,漂得靠近湖心,只隐约能听见岸边传来的管弦低唱。

夜风一吹,李鸣争脑子都变得清醒了几分,他偏过身,就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船边。他抱着一把琵琶,头发剃得短短的,露出一截堆雪似的脖颈,腿探出了甲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弦,发出低低的几声,如同巷子里的流浪猫在深夜里的凄叫。

李鸣争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那孩子才发觉身后有人,转过脸望了过来。

一双狐狸眼,黑白分明的眼睛,嘴唇嫣红,在这长夜里竟透着股子昙花绽放的美丽。

二人对视了片刻,少年抱着琵琶就爬了起来,朝李鸣争鞠了一躬就要走,李鸣争开口道,站住。

李鸣争问他,你是这花船上的人?

少年点点头,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