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1)

兰玉不知自己如何离开家祠的,昏昏沉沉地回去睡了一觉就开始发烧,高烧不退,伺候兰玉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叫银环。她年纪小,入府不过半载,就被指给了兰玉。兰玉到底是个男人,对银环疏离有度,从不让她近身。天都擦黑了,银环还不见兰玉起身,踌躇了片刻,才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没想到,就看到兰玉烧得意识不清,脸都红通通的躺在床上。

银环吓了一大跳,伸手碰了碰兰玉的额头,却看见了他锁骨上的吻痕牙印,她愣了愣,看着兰玉紧皱的眉头,恍惚间心中浮现一个念头,惊得退了一步。

这样的痕迹,她在兰玉身上见过,那是李老爷子极宠兰玉的那段时间,可如今李老爷子已经有近半个月没有找过他了。

银环想起今早被填了井的八姨娘,禁不住捂住了嘴,脑子嗡嗡作响,一下子竟不知做什么反应。

九姨娘……九姨娘竟和人也有私情。

银环出身寻常农户,底下还有四个弟弟妹妹,家里养活不了,这才被卖来李公馆做丫鬟。她初见兰玉时也恍了恍神,除了李家的几位少爷,她还不曾见过这样好看的男人可惜好好的一个男人,竟给人做姨娘,她心里有些惋惜,又有几分瞧不上。

但撇开兰玉是个男人,他无疑是个极好的主子。从不责罚打骂于她,不嫌她粗笨,即便她有伺候不周到的,也都自己做了,不说半句重话。相处久了,银环反倒生出几分怜悯,给李老爷子做小,确是不愁吃不愁穿……可女人尚且不愿意做小,他一个男人,怎么肯做姨娘说不定,是被迫的。

银环犹豫了许久,才小心地替他拢紧了衣裳,遮着脖子,又被烫着了似的飞快地收回手,转身朝屋外跑去。

她得去给兰玉叫大夫。

要是这么任他烧下去,只怕命都没了。

小姑娘莽撞,走得急,刚穿过小院就撞着了人,她连退了两步,险些跌坐在地上,一抬头,就望见李鸣争冷淡的面容,脸色刷的白了。

“……大,大少爷,”银环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心虚也慌,身子有些发抖。

李鸣争淡淡道:“跑什么?”

银环咬了咬嘴唇,小声道:“回大少爷的话,九姨娘病了,现下正发着高烧,奴婢想去给九姨娘请大夫。”

李鸣争顿了顿,抬腿自她身边路过,道:“快去。”

银环应了声,刚刚站起身,猛地反应过来,这里是兰玉的院子。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却见李鸣争也停住了脚步。

四目相对。

银环眼前浮现兰玉锁骨上的咬痕,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了,几乎不敢看李鸣争的眼睛,瘦小的身子抖得厉害,“大少爷……”

李鸣争看着抖若筛糠的婢女,开口道:“你留下。”

“童平,”李鸣争提高了声音,一个男人自拱门外钻了出来,低着头,道:“爷。”

李鸣争说:“把刘大夫请来。”

童平应道:“是。”

屋内窗户闭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整间屋子黑黢黢的,透着几分压抑。

李鸣争看着烧得人事不省的兰玉,撩衣袍坐在床边,吩咐银环,“去把窗户打开,打热水过来。”

银环仍未回过神,被摆在面前的恐怖事实骇得六神无主,喃喃应了声是,脚下却如有千钧,如何也迈不动。银环又急又怕,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李鸣争丝毫不避讳她,擦了擦兰玉脸颊的汗水,伸手解开兰玉的衣襟,余光瞥见银环白着脸一动不动,皱了下眉,偏过头看着她。

银环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

李鸣争错了错指腹上沾着的热汗,兰玉发了高热,身体烫,指尖还残留着那灼人的温氪来音阑度。

李鸣争说:“很害怕?”

银环本就是个不大的丫鬟,自受不住李鸣争那迫人的气势,摇着头,眼泪却往下掉,“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

李鸣争说:“你看到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李鸣争语气平静,丝毫不像在说自己和亲爹的姨娘乱伦。

银环脸色惨白,砰砰砰地磕了几个头,哆嗦着道:“奴婢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求大少爷饶命……”

直到她额头磕红了,李鸣争才慢慢开口,说:“做好你该做的,管住自己的眼睛和嘴,明白吗?”

银环如闻大赦,忙不迭应道:“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刘大夫平日里专为李家人看病,已经年过半百了,在李家待了二三十年,深谙在这种大宅院里的生存之道,所以当他在九姨娘房内看见李鸣争时,眼皮跳了跳,却聪明地没有说什么。

他是明眼人,如今李老爷子已经老了,李家是要交给这位大少爷的。他还吃着李家这口饭,谁是主子,刘大夫心中拎得清。

刘大夫照常为兰玉把了脉,对他手腕上的掐痕视而不见,只道是积郁于心,又受了惊吓,所以才发了高热,开几服药,烧退了就好了。

李鸣争客客气气地说:“有劳刘大夫。”

刘大夫道:“不敢不敢,都是老夫该做的。”

说罢,他自去开药,银环已经镇定了许多,当即跟了上去,屋中便只剩下了李鸣争和烧得人事不省的兰玉。

李鸣争挽起了袖口,拧干了帕子,慢吞吞地擦拭着兰玉的额头,脸颊,兰玉衣襟解开了,露出发烫的脖颈和锁骨。

喉结上一个牙印分外鲜明,那是他昨夜见兰玉骑在他身上被弄到高潮,喉结滚动时留下的,咬得重,渗出了血丝。

一夜过去,留下了鲜明的印子。

李鸣争伸手摩挲着那道牙印,掌下皮肉滚烫,他揉得用力,须臾就红了一块,兰玉眼睫毛颤抖,将醒未醒,口中发出难受的呻吟。

病着的兰玉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子脆弱,仿佛一支根茎羸弱的花,不堪掐,可又开得实在漂亮,让人见了就想扼断抑或是揉碎在手中。李鸣争脸上没什么表情,丝毫不觉得欺负一个病人有什么不对,他缓慢地脱了兰玉身上的长衫,露出赤条条的,遍布情爱痕迹的躯体。

这样的痕迹无疑让李鸣争心情很好。

自胸口,腋窝,腰腹,每一处都用帕子擦拭而过,双腿打开时,李鸣争一眼就看到了兰玉红肿的阴穴。

他又拧了一回手帕,帕子没有彻底拧干,湿漉漉的,一挨上去兰玉就下意识地并紧了双腿,呼吸都变得急促。李鸣争掰开他的腿,一点一点贴着丰腿根擦了上去,剥开那两瓣软肉时,兰玉抖了抖,梦里也叫了声疼,嗓音沙哑低弱,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