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说着他又想笑了,但这真的不能怪自己,古古捂脸笑的打鸣。
光幕下的大宸众人也不知道他这是咋了,这还没开始讲呢,怎么就笑成这样了抽疯了
终于,几秒过后,古古终于是强压下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开始说起其中的故事。
在这儿,请容主播先说明一下。
历史上的崔正是个十分爱干净的人,生活上虽没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这种地步,但和柳尚一样爱讲究,这可能也跟他的出身和生长环境有关,世家公子嘛,多正常。
但白晋缘就不是这样了,他十三岁开始到处讨生活,刚开始过和乞丐无一,后来跟着他师傅读书习武,也是饥一餐饱一顿的,有什么吃什么,哪里能讲究那么多所以呢,生活上就难免过得糙了点儿。
这个糙了点儿,古古说的很模糊,到底是怎么个糙法儿其实光幕底下的人也没能想象出来,但后面他们总能知道。
古古接着讲道在入朝之前,白晋缘一直过着流浪的日子,居无定所,一边看书一边学武,身上嘛,自然是多多少少沾了些市井游侠之气,好酒,性格豪放不羁。
为什么说崔正对白晋缘形象破灭的第一步是从扣脚开始的呢
因为那时,正是一人初次相见的第一天。白晋缘在说完当年发生的往事,将证物和证人交给崔正之后,他就拉着崔正回自己家吃饭。
晚上吃完饭,两人本来聊得好好的,结果白晋缘突然脚痒了一下,然后,他就直接脱下鞋子对着月亮扣jio,哈哈哈哈
古古一边笑,一边说然后崔正就懵了啊,他从小到大哪儿见过身边的朋友当着他的面扣脚的,于是他就问白晋缘,尔在做何
白晋缘答曰挠痒。
然后崔正就更不解了,问君为何要对月挠痒
古古寻思着,这里的崔正应该是已经冷静下来了。
但更绝的是下面白晋缘的回答啊,古古光是想想就笑的更厉害,他咯咯咯的说着白晋缘又道曰月光甚亮,借月见脚底是否生虫也幸甚,无虫。
然后他扣完脚,就顺手给自己倒了个茶,嗯,用的还是那只扣完脚没洗的手。
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家人们,古往今来多的是人见到月亮赞美的,偏只有他,对着月亮扣jio
这是个十分有味道的画面,古古e还好不是我直面这一冲击,哈哈哈哈。
这要不是相白后来好奇多问了一句崔正,问他为什么从第一次之后就再也不去白晋缘家做客,我们还不知道历史上,原来两人之间发生过这么一桩搞笑事件。
据相白记载的崔正对当年之事的回忆,其最后只用了四个字来形容勿需再提。看记载后续,据说当年那夜,他更是连夜跑回自己家,都没继续在白晋缘家留宿了。哈哈哈哈
“男人嘛扣个脚怎么了”
市井街道上,有不少大汉不以为意,觉得是崔正太小题大做。
光幕上的古古也是笑了好一会儿才停。
如果这是崔正对白晋缘形象破灭的第一步,那后者真正刷新前者印象,就是因为崔正的三句答话了。,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第 172 章 鞋底拍脸
下面这场谈话,既是两人法学观念冲突的开始,也是后来为什么有人说,崔正主法断;而白晋缘,却能立法改制的根本原因。
画面开始,是一处风声呼啸的城楼,一白衣素袍的中年男子身高八尺,腰佩长剑,身形粗犷高大,下巴上长满络腮胡,风将他的袖袍吹的鼓起,露出男人结实的手臂和用力握着剑的手。
他和一瘦高而表情严肃的中年男子对视着,他的表情是平静的,眼神却带着几分压抑和漠然。
粗犷男人开口问,“尔觉杀人需偿命否”
“需要。”
“尔觉强霸女子对否”
“不对。”
“尔觉张临有罪否”
“依法当判无罪。”
于是发问的粗犷男人冷笑,“崔正,我以为你铁面无私、断案公正清明,却没想到,你只是一个只懂依葫芦画瓢的木头架子,你知法懂法,却不知法为何而立;你依法办案,办的是案子,却不辨善恶;依法信法守法,到头来,法只在你手里,不在你心上。法在你手中只是一样工具,是剑,而不是守护世人之盾。”
崔正的表情严肃中带着点点疑惑,直视着男人,“我不懂,立本清源,依法治国,按律断罪,有何错无论是国之新法,亦或旧法,都无该判张临死罪这一律令。”
他当然知道张临不值得同情,但法就是法,不能因为他个人观点和私情而被改判,如若不然,法令的存在还有什么说服力。
“依法治国本无错,按律断罪也非过;但若国之律法千万条,却令故意杀人者不需抵命、让强占民女者无需受惩罚,就代表,法已错
当改之
当法不能惩治恶人、维护受害之人时,法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法无新旧之分,只分是非对错,若有不当,该精进之”
“你太想让张临死。国法如此,不可代入私情。”崔正看着他,这样说道,声音平静如水。
白晋缘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口中溢出一声冷笑,转过头去不再看他,眺望着城下空阔的街道和热闹的集市,他道,“我是想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但不止是他,这天下千千万万个像张临这样的人,都应同样受到惩罚。”
他为什么没将张临所犯之罪的律令提前写进新法律典里,因为他既是编写新法者,也是当事人,为着避嫌与公平、不将私情而带入新法,他都得回避这一条。
他的声音低下去,语气低沉,“崔正,你依法而行,我却以行立法;我没你读过的法家典籍多,却也知道一报还一报,恶必惩之、善必扬之。”
“法乃一国根基,我不能不遵法令而行。”崔正转过身,同样眺望着底下的京都城池。
白晋缘像是已然料到他的回答,他的表情先是严肃,后扬起一抹笑,脸上满是豪气与自信,如直冲云霄的白鹤傲然发出唳鸣。
“所以,我立新法是为国重铸根基,扶正本源,我并不希望它
永远一成不变,我愿它时时精进,时有进步,融于一国,成于一国。法可为剑,断世间之恶,亦可为盾,护弱者公理。”
一个守法,一个立法;一个只知依法而行,一个以人之行,立人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