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宫。”秦穆戎说出此话,叶云水立即摇头,“不行,你不许去!”

叶云水这一嗓子呼出,可算是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连庄亲王爷都瞪了眼睛,这女人……

秦穆戎知她是在怀疑肃郡王的目的,而是拽过她的手,“放心,我一定安全回来。”

叶云水的眼泪都涌了出来,抓着秦穆戎不松手,“那是个疯子,你去了还不丢了命?谁知那信是不是三皇爷爷送来的?你不许去!”

“云水!”秦穆戎松开她,却又被叶云水一把搂住。

秦穆戎急了,索性转回身堵住她的嘴,叶云水仍旧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秦穆戎沉叹口气,抱着她一起上了马。

秦慕云吸了口气,连忙转过身,秦慕谨怔愣地一直看着,庄亲王爷则急忙个捂住小兜兜的眼睛,而他则翻了白眼抽抽着嘴,自己这儿子和儿媳,可都是奇葩……

小兜兜拽开庄亲王爷的手指头,嘻嘻一笑,“爹和娘亲嘴了!”

……

秦穆戎带着叶云水一起进了宫,文贵妃看到叶云水即刻上前,搂着她便开始哭,没有半句话语,可那眼泪却在诉着委屈。

叶云水几许安慰,目光却一直都跟着秦穆戎,秦穆戎看着肃郡王,“你够狠。”

“你选吧。”肃郡王只道出这三个字,“算我还你的情。”

秦穆戎翻开那两份圣旨看了看,直接拿了其中一份,随即与三皇祖父言道:“孟家营兵后日可到,大军四日后可围,其中还差两日需阻。”没过多废话,他则把那两块血玉麒麟佩拿出,“只能用此物,开宫门,宣诏令吧!”

看到那血玉麒麟佩,三皇祖父的眉头轻挑,接在手中,上下打量了秦穆戎半晌,随即才点了点头。

德妃惊愕地看着秦穆戎又看着叶云水,肃郡王惊诧过后便是笑道:“早知此物在你那里,果真不出所料。”

秦穆戎没有回话,而是坐在那里与三皇祖父仔细商议开宫门、颁诏令等相关事宜。

德妃的目光一直都盯着他手中那份旨意丝毫不离,文贵妃有心想去看看留下的那一份,还未等去拿,肃郡王却是抬手便将另一份扔进火盆里烧了!

德妃咽了咽唾沫,对自己这个儿子着实的惊讶愕然,他事事都与其商议,可就唯独让秦穆戎选择皇位此事半句都未透露。

这还是她的儿子吗?他是在恨她吗?

心中复杂难言,德妃只觉头晕胸闷,叶云水看到她的那副模样却是半丝怜悯都未有。

这宫里,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界……

待秦穆戎与三皇祖父商议完,却也未再与肃郡王说半句话,叶云水则有意去看一看乐裳,秦穆戎则陪她同行。

二人刚刚离去,德妃则忍不住地冲上那火盆,一壶水浇灭,从其中拿出仅剩的几块渣滓翻开细看,仅剩几个无法连贯的字,“承位、宣帝”,心里松了一口气,德妃直接昏了过去!

离开“安和宫”,叶云水窝在秦穆戎的怀里长喘了好几口粗气。

“吓死我了!”

“别怕,有我。”秦穆戎搂着她亲吻其额头,叶云水则是拍着胸口,“还是惦记乐裳,必须看一眼才安心。”

秦穆戎点了头,二人直接上马奔向后殿,乐裳的确在此。

皇宫侍卫把守,秦穆戎去时则都闪开,叶云水直接跑了进去,大声呼喊,“乐裳,乐裳!”

“我在。”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旁响起,叶云水转身看到她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你没事?”

“十四怎么样?”

二人异口同声,却又对视一笑,乐裳先是叹口气,“我安心了。”

“不会有事的。”叶云水把所知之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你只在这宫中安稳不动。”

乐裳抬头看看穹顶,“就要离开这地界了,心里还略有舍不得。”

“你想出宫吗?”叶云水试探地问了一句。

乐裳摇头,“不想,出去也没有家,这里也算是个家吧。”

“十四暂且不会回,不安全。”叶云水道出心中担忧,乐裳则是点头,“放心,他无事,我自无事。”

孩子,就是命……

二人顾不得再多叙话,叶云水便随着秦穆戎离开皇宫。

回到庄亲王府,秦穆戎则叫着秦慕云与秦慕谨出门,叶云水则去了“翰堂”照看庄亲王爷和孩子们,自始至终,她始终未问一句秦穆戎他所选到底是何旨。

待庄亲王爷忍不住问起时,叶云水则是道:“如若没猜错,应该选的是世袭皇族长。”

“你怎不问上一句?”庄亲王爷带着埋怨,更带着诧异。

叶云水苦笑摇头,“问与不问,不都得跟着他?”

老爷子无话可说,只得低着头……

而这一夜过得很快,还未等把事情全都想个清楚,便已是太阳升起,宫门大开。

百官朝臣惊愕之余立即奔了进去,肃郡王未出现,反而是皇族长颁布诏令,五个字,“血玉麒麟佩”。

这五个字让所有朝官惊诧万分,也有不知此事的官员前后探问,皇族长挨个地看了看,随即道:“诏令颁布,自寻庄亲王世子齐聚,不必再进宫来,先皇驾崩,五日后大殡,新皇登基,诛孟氏九族,退朝!”

最后二字道出,众人才算反应过来,还未等追问新皇是哪位郡王?就已被皇家侍卫全都赶离皇宫。

孟家预谋造反之事众人已知,可血玉麒麟佩,庄亲王世子,这一人一物结合起来,倒是让许多人猜出端倪。

先皇所寻之物一直都在庄亲王世子手中,这可是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涅粱城中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