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党摇手:“不不不,娇兰姐,我没做过生意,也没出过远门,什么也不懂,我先在你这打工吧,跟着你打工我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曹娇兰笑了,“建党,你很会说话,也有头脑,早该出来做点事了,现在经济形势这么好,不能光守着那一亩三分地。”
建党衷心地说:“还不是没出过门,认知不行,以后跟着表姐和姐夫好好锻炼,让我娘跟我也享享福。”
周四敏笑着叹息一声,“我不图享福,我只想着你赶快找个媳妇生个孩子,娘死了也不惦记你了。”
建党烦躁地一咂嘴,“娘你张嘴就这一套,你还是盼着我有钱吧。”
曹娇兰接口:“对对对,先赚钱,有钱了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啊。四姨,表弟长得一表人才的,你愁他找不到媳妇呀,别操心了,顾好你跟姨夫就行了。”
四姨和四姨夫在曹娇兰家住到元宵节前走了,因为要回家过节,建党就没回去,直接留下来了。
曹娇兰和崔宏亮商量了,让建党管仓库出货,这项工作很累也得操心,但是建党应该能干。
当然,工资也高。
建党欣然接受,没等开工就开始熟悉工作。
厂子开业,曹娇兰就和工人们介绍了建党,让工人们以后仓库的事找他就是。
还把崔宏梅,刘圆圆还请到家里,一起吃了个饭,跟俩人说表弟的外地人,也头一回出来上班,让崔宏亮和刘圆圆都照应一下他。
表弟就这么在曹娇兰厂里安营扎寨了,从此,四姨和老家人又联系上了,老姐妹俩也算是又续上姐妹缘了。
上辈子,母亲临死还念叨那个流落在外的小妹妹,这下子不会了。
但是,为了让母亲能在去世前看着儿子的楼房盖好,一过十五曹娇兰就催着哥赶快扒了旧房盖新房。
曹江山就紧锣密鼓地安排上了。
自己老屋要扒,自己一家人得搬走,曹娇兰就把老娘接到自己楼房来住了。
也好,守着外甥,好好跟外甥说说话。
建党很是孝顺,虽然住在厂子里,但每天晚上下班都过来跟老姨说会话再回厂里休息。
这天晚上,建党和老姨请了晚安后回厂里,没进院门就听到服装设计刘圆圆的房间有吵闹声。
车间里夜班的工人正忙着,没人注意离车间很远的刘圆圆这边。
因为刘圆圆是个单身女孩,他也不好进去,就悄悄走到她办公室门口听动静。
“我们也不跟你废话,你今天要不拿钱,要不明天我把老东西给弄残了,我们可是有欠条的。”
建党心里一紧:要债的?
“他是他我是我,我没理由替他还赌债!”刘圆圆喝叫。
“父债子偿,他没儿子,你是他闺女,就该你还。”
又一个声音说:“算了,她不还算了,明个让她回去给他爹收尸吧。走走走。”
三个人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她的办公室。
建党忙躲到暗处。
刘圆圆顿了一下又冲出来了,“你们别走,我给你们!”
她把一沓钱递给了其中一个人,那个人把一张纸递给她,她刷刷把那张纸撕碎了。
那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她蹲到地上呜咽起来。
建党跟她不熟,怕她看见自己不好意思,就悄悄地回自己房间了。
次日一早,他见了崔宏亮就悄悄把这事和他说了。
崔宏亮一直说找个看门老头,一直没落实,这下他不敢再拖了,厂子必须得设岗,不能让闲人随便进来。
他和曹娇兰一说,曹娇兰也怪自己把正事忘了,就决定马上办这事。
嗐,真是巧了,两口子正说这事,曹冬花来了,她说她在家闲得整天看蚂蚁上树,够够的,想来他们厂里找个活干,钱多钱少都行,只要不让她倒找钱。
曹娇兰哈哈笑了,“正好我们这缺一个岗位,那就是看大门,干不干?”
“看大门,这活好呀!”
这事立马就定了。
曹娇兰把看门房给她收拾好,崔宏亮还马上在她看门房里安装了一部电话,给她订了几条规定,任何闲人不得入内。
但是曹冬花一来麻烦了,她的前夫张建业是一到周末就来献殷勤,有时候下午没课也来。
来了给曹冬花带吃的带喝的,坐在她的门岗屋里对她嘘寒问暖。
曹冬花呢,给吃的就吃给喝的就喝,给钱就收,就是不给他好脸色。
这天张建业走后,曹冬花把曹娇兰叫到自己门岗屋里,拿出五香兰花豆给她吃,“这是张建业煮好送来的,可香了。”
两个人就坐下来吃兰花豆,喝茶。
曹娇兰说:“表现不错呀,给他个机会吧。”
曹冬花眼睛一翻,“我有病啊,真跟他复婚了他还这么伺候我吗?”
曹娇兰朝她竖起大拇指,“高!”
“吊着他呗,好吃好喝好伺候着不香吗?我多想不开就这么跟他复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