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1)

宁奚闭着眼睛,脑袋被撞得几乎要撞到床头。他一只手垫在她脑后,下身却是要将人向死里弄一般的力道。紧窄的穴被一次次碾开插弄的软了许多,咕叽咕叽的水伴着肉刃进出的动作向下流。

他指腹点按着她的唇,低头亲吻她的眼睛,扣着她腰身向那个小小的入口猛撞了几十下,伸手拧过她的下巴,吻落下的同时,她身下被重重顶到了深处。

宁奚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发颤的右手抓着身下的床单。粗硕的肉刃抽身,就着穴内满溢的精液缓缓向前撞了几下,慢慢地抽了出来。谈策呼吸粗重,揽着她的腰,扫了一眼被撞到红肿的嫩穴,肉刃再度堵着精液向里插弄数次,随后抽身将人抱到了怀里。

“滚……开。”

宁奚气息不稳,还在发颤的手指蜷在胸前,白皙的腰间布满了红色的指痕。谈策手掌托起她被汗水浸湿的长发,将人捞起来抱到了怀里。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撑着她腰身的手慢慢地揉了一下,声音随之低了下去:“宁宁,别赶我走。”

刚刚还要把她往死里干的架势,现在倒知道服软了。宁奚气的嘴唇发抖,抬手想甩他一巴掌,手腕却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她认命般闭上眼睛,屏蔽掉他的声音,拉着那一小层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了起来:“如果你喜欢和一具没有任何反应的身体做爱,你可以尽情地做。谈策,别让我再恶心你了。”

谈策准备去为她擦拭身体的手停了下来,纸巾在指间卷动了一下,他拉开被子擦掉她腿心涌出来的粘腻的液体,低头找到她的内裤就着她分开的两条腿穿了上去。宁奚根本懒得看他,背对着人蜷起来,手掌却抓紧了自己的枕头。

像是被她的话戳中了痛点,谈策本来要去摸摸她的手又收了回来。低头能看见她白皙的脖颈,垂下来的长发微微卷着,遮住了她另一半光裸的肩膀。想到她外套里的那两样东西,原本不太足的底气似乎又充足了一些,他靠着窗边点燃一支烟,声音听着格外低了:“我只是想让你碰碰我。”

她偏偏又是执拗的性子,被干到满眼都是眼泪了都不肯迁就。哪怕她像以前一样装作喜欢的样子亲他一下,他再想念也不会不管不顾地把人往死里干。

烟灰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落下来,烫到了掌心。谈策皱了皱眉,侧眼去看一旁的宁奚,手轻轻地搭上她的被子。

“明天我会走,住在你这里我还要总是担心会被你强奸,”宁奚没搭理他的话,有意忽视他语气里刻意的示弱,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我没有时间再和你玩这些把戏,那块玉璧的资料完全解读完以后我会和青姐一起商量该怎么办。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外面滂沱大雨的声音。她沉默了两秒,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几句话把人说的哑口无言,谈策习惯性地要去碰碰她露在外面的手,闻言不禁停住。毫无反应的左手徒劳地按了按自己发痛的掌心,他碾灭手中的烟,尽可能地让声音显得平稳,冷笑了一声:“再去住危房?沈云青手里没有合适的房子,你老实住在这里,我就不会再来。”

他突然的妥协让宁奚不禁一怔,犹豫了几秒还是将接下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身旁的人似乎端了一杯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她没有动,听到门慢慢关上的声响。

李峤不敢走,在楼下等了快三个小时。再见到谈策下楼时困意一扫而光,他立刻站了起来:“老板,你后背那个伤……”

当时取资料时一楼的书柜已经被水冲的摇摇欲坠,他找文件袋时被身后因为水流冲倒的书柜压了一下背部。大概是什么尖锐的突起,在他腰上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不严重,也不痛不痒。谈策动了动手指,没有回答他的话,低头将点燃的烟含到嘴里,靠着露台的椅子坐了下来。

“你在这里顾好宁奚,周映东那边我去处理,”他看向窗外茫茫的雨夜,下垂的手指因为夹不住烟而有些颤抖,“宁奚不想看到我。”

李峤想起周映冬电话里的内容,安慰的话一时堵在了嘴边,半天才局促地搓了搓手心,硬着头皮解释道:“宁小姐只是嘴硬心软,她还是很在乎您的,只是……”

贺池哪一次打电话,她都是笑眯眯的接起来。现在只是要她抱抱他,却和要了她命一样。谈策想到这里声音一滞,目光也冷下来,指间夹着的烟都快被掐掉一截:“你给我看好她,如果出一点意外,你就滚去和周映冬作伴。“

李峤汗毛都立了起来,连忙低了低头:“是,老板,我一定尽心尽力。”

肩上全是宁奚刚刚掐出来和抓出来的血痕,现在冷风一吹痛感就涌了上来。他稍微动了一下肩膀,疼的微微皱眉,又想起了什么一般,语气微微一松:“那段录音,记得发给贺池。”

0122 想念

七月份,高原夏日的景色比起冬天要好看许多。从高处看山下能看到大片连成片的绿色树木以及零星的牛羊。这里的牦牛显得憨厚傻气许多,有时人靠近了都不会躲避。周映冬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从烟盒里倒出一支烟。

打火机在手中掂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么高的海拔普通打火机是点不燃的,他颇为晦气地把打火机收回去,把烟盒丢给一旁的报保镖:“两个月了,谈策就把咱们扔这儿盯着谈叶山,自己在家和女人甜甜蜜蜜,操。”

从拉萨又到林芝,每次他都能消失的无影无踪,要谁说也见鬼了。

“李峤说老板现在也并不在宁小姐身边,可能是在忙其他的事情,”一旁的保镖接着他扔来的烟,摸了摸自己两个月风吹日晒而涨红的脸,“辛苦您了小周总,我们皮糙肉厚的倒是也不怕,就是辛苦您一直在这儿看着,这孙子不知道藏哪儿去了,怎么都找不着……”

周映冬摘下手上已经严重磨损的手套,本打算换个位置看,听身边人一说,立马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瞥了他一眼,眼睛立刻眯了起来:“谈策现在不在宁奚身边?”

“李峤之前调人手的时候说的,把几个休假的兄弟都调过去了。”

“有点意思啊,谈策不可能放心把宁奚留在沈云青那里的,”周映冬移下脚,踩上了松软的土堆,不知道在琢磨什么,语气忽然慢了许多,“我明天回去一趟,大概四五天的时间回来,你带着人把这一片看好了。”

B市到了七八月份就格外热一些,尤其是夏至以后气温高的有些不正常。宁奚在老师的实验室待了一上午,出来时热的有些头昏脑胀。她在门口撑开遮阳伞,还没等抬头余光就瞥到了墙角处的保镖。

这些日子她走到哪里他们就默默地跟到哪里,宁奚也算习惯了,只要谈策别在她眼前烦她。她想到这里,打伞的动作稍微慢了一些。已经快一个半月没见到谈策在她眼前晃悠了,除了银行卡按时增长的余额能证明他还健在之外,其他的痕迹消失的无影无踪。

“师妹,又被老师叫来了。”

宁奚正在出神,闻言不禁将伞移了移,抬头去看正从台阶下面走上来的人。对方手里还拿着一摞书,白色的衬衫袖口卷到了手腕处,灰色的长裤下还带着些灰土,眼睛下是一双沉静带着笑意的眼睛,见她目光向下移,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般拍了拍自己长裤上的灰尘。

“刚刚从图书馆地下室出来,终于给老师翻出来一些旧资料。”

姚然是她读研究生时候的师兄,现在在B市的考古研究所工作,估计也是被老师叫回来干活的。她摆了摆手,将伞收了起来:“师兄,我帮你拿过去。”

“没事儿,不重,”姚然笑了笑,“老师想看一些匈奴墓的资料,我记得原先图书馆好像有,刚刚去找了一下。”

“是倒墩子墓吗?”宁奚眉头一皱,“昨天老师让我找一下倒墩子墓出土的随葬品的资料,我记得当时图书馆有一本旧书说过倒墩子墓出土的凹弦纹陶罐,就是不知道老师为什么突然想看汉代匈奴墓的东西了。”

“对,是倒墩子墓,可能和老师新的研究方向有关吧,我听说你之前找老师问过一块战国璧的事情,怎么样了?”姚然将书放进办公室门口的书箱里,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和宁奚一同向外走,“如果有帮的上忙的,你尽管告诉我。”

“已经有些头绪了,我正在研究,谢谢师兄,”宁奚笑了一下,把伞撑开向他头顶移了移,语气轻松了许多,“不过之前看你一直在工地,也不太好意思去麻烦你,这次有了你这句话,我以后可以是要经常去找你问问题了。”

“没事,尽管来问。在师门的时候你年龄最小,但却是最爱问问题的,老师很欣赏你的,总是对我们夸你,”姚然低头笑了一声,“这么优秀的师妹,我还担心你问的问题我又没有能力解答呢。”

不远处的宾利车窗降下去了一点,周映东远远看着那两个聊得不亦乐乎的人,伸手拍了几张照片,原封不动地在微信上发了过去,附带了一句语音:“你再消失一段时间,宁奚可能和别人孩子都生了,回来还管你叫声谈叔叔。”

他看着手机上发出去的语言,等到那两个人走近,看起来颇为不耐烦地按了一下从车窗外探出头,从上到下将姚然打量了一遍,懒洋洋地冲着宁奚招了招手:“宁奚,上车。”

蓦然听到周映东的声音,宁奚怔了一秒,向前两步就看到对方从车窗内探出的脸,不禁向后退一步,有些警惕地扫了一眼副驾驶:“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这儿是你家的地儿啊,只能你来不能我来,”他手指点了点车门,摘掉了脸上的墨镜,仰头笑了一下,“好久没见了,想我吗?”

“……”

宁奚把他从车窗内伸过来的手推回去,摇了摇头:“不想。我今晚有约了,你先回去吧。”

周映东还想看看哪来的小白脸让宁奚喜笑颜开的,刚想探探头,又被宁奚给推了回去。她低头挡住他看过去的视线,十分严肃地警告了一声:“你跟着我的话,我就告诉青姐,让她派人把你抓走。”

“宁奚,你以为我怕沈云青那个……”

周映东闻言嗤笑一声,话还未说完,宁奚已经和身边的人一起走远了。他眉头紧拧着,轻呼一口气,忍了忍拿起了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宁奚要跟着人跑了,”他声音一顿,“她还不让管,你看看她现在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都是让你给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