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奚的照片很少,除了毕业照和证件照,私人照少得可怜。
她十六岁的时候比现在话还要少,性子安静,仅有的几张照片都是和贺池一起照的。他知道她不喜欢照太多照片,所以这么多年也只拍过几张。从另一个从未见过的角度看自己,这是第一次。
宁奚端详着掌心中的照片,回头看向还坐在那里的谈策。他神情不慌不忙,似乎也没有被发现什么似的那样局促和慌乱。宁奚拿着那张照片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床前,两根手指夹着照片一动:“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照片?”
其实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她已经想到了那种可能。毕竟无关的人不会那么悠闲去拍一个放学后看起来很无聊的女高中生,更难让这张照片被一个当时还完全陌生的人拿到。唯一的解释可能就是拍下它的人正是持有它的人,可这同样有些说不通。
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塑封都显得有些脆弱了,照片却依旧如此清晰。
谈策大概不是那种会在身上带女人照片的人
谈策看着她手中的那张照片,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右手轻轻点了点桌面,手铐晃动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轻轻扯了一下手铐,他看向她的眼睛:“想知道?”
之前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所以即便面对谈策那样的态度也有些习惯了。他一直就是这副绝对不可能告诉她任何事情的样子,这张照片好像马上要激起她心底强压下去的怒火。可是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她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照片上的人是我,我不能知道吗?”
谈策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照片,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她自然不懂这个笑声的含义,看到他包裹着纱布的手向下移,然后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腿:“过来说。”
他神情不像是要有其他的动作,何况还带着手铐。宁奚站在原地打量了一会儿,向前走了几步站到他面前,夹着照片向他眼前递了递。谈策低着头瞥了一眼她的照片,略微起身,右手传来一声清脆的断裂响声。
她听到声音不由得一惊,还未抬头去看,他已经抬起了挂着断裂手铐的那只手,将人按着腰抵到了桌面上。谈策一只手按住她乱动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甩掉挂在手腕上的那一截断掉的手铐,从容地向下提起她睡裙的裙摆。
宁奚挣扎了一下,还未有几秒双腿就被大力分开。粗硬炙热的巨物顺利地抵到她黏腻的腿心,她要并紧双腿被他一只手按着腰向上顶,硕大的龟头顶开柔软湿润的唇瓣,径直插进紧窄的穴内。她双手没有着落地被按住,口中颤抖的哼声被他马上吻来的唇堵住。
“宁宁,这副手铐是塑料的。”
谈策在她耳边低笑一声,抬手抱她到桌面上,下身狠重地向狭窄湿润的甬道里顶去,细密的吻落在她唇角。她手中的照片被压到了身下,分开的双腿被驾到了他的腰身上。宁奚听到他在她耳边低沉满足的喘息,挡在自己胸前的手掌要狠狠地扇到他低伏下来的脸上,却被一记重顶顶得喉咙里尽是断续的呻吟。
“照片是我路过你们学校的时候拍的,你那会儿看着还挺乖,”谈策掀开她的睡裙,一只手手掌覆上她晃动的两团乳肉,巨物从紧缩的穴里抽出又迅猛地送进去,手指揉捏着她娇嫩的乳尖,冲撞的速度越来越快,“想问为什么拍?当时就想这样操你,可惜那时你还没成年。”
他压在她耳边说,添了几分恶劣的意味。宁奚眼泪都被撞出来,下身的软肉一次次被顶到,挣扎的双腿怎样也躲不开,被巨大的肉物插进来狠狠地顶弄,抓着他手臂的手指都不住地颤:“你混蛋……”
“我混蛋的话应该那会儿就去操你,”谈策咬上她的耳垂,指尖插入她湿软的发中,亲吻不停地落下去,“这样你和贺池也不用甜蜜这么久了,在教室操你也不错,让贺池在门口听着她的女朋友爽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剧烈的抽插带着淫靡的水声,飞溅的液体甚至落在了她的腿边。宁奚身体软的站不住,又因为他一两句混蛋话咬着唇几乎快哭了出来。他单手抱起她,粗硬的肉棒慢慢地挺进去,顶到她甬道深处迅速地磨。
宁奚身体剧烈地一抖,下身的高潮迅速涌遍整个身体。她像一只被迫接受性爱的雌猫,只有下身被人牢牢地钉住,毫无尊严地接受着暴虐的性爱。谈策低着头吻她,顶进她尽头深处的缝隙。她后知后觉地抬手拦着他的手臂,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别射进去,谈策,谈策……”
谈策手臂上的汗珠滴了下去,他看着面前被操弄的满脸潮红的人,搂着她的腰深深地吻下去,舌尖缓慢地舔弄着她莹白的脸颊,顶开她嫣红的唇,下身迅猛地向前撞去:“宁宁,不行。”
下身被顶开的软肉被射进来的液体慢慢地堵住,宁奚手指抓着他的手臂,掉下来的眼泪还未干。他在她耳边沉闷地哼了一声,抽身将她抱起来。满溢的液体从被操弄的近乎红肿的穴内慢慢地涌出来。
她站到地上,小腿一软,被他一把捞起来抱到了床上。
谈策简单地清理了一下自己,几张纸巾擦了擦湿润的手指,上前去抱起宁奚。她卷着被子,发软的手打开他伸过来碰她的手掌,声音依旧有些发抖:“滚出去。”
谈策坐到床边,用纸巾擦掉她腿心涌出来的白液,另一只手强硬地按住了她乱动的脚踝。宁奚膝盖的旧伤还未好全,小腿上方总有凹下去的青痕。
他低着头去看,手指慢慢地抚摸到她的膝盖上,听起来带着叹息:“宁奚,你听话一些就这么难?”
宁奚一处的怒火还未有地方发泄,她撑着身体坐起来,抓着那断掉的半截手铐就向他砸去。谈策没有躲开,直到她砸下来的拳头到他开始愈合的伤口上。钝痛感从肩上传来,他抬头看向她仍旧有些潮红的脸,握上她砸来的手轻轻一拉,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宁奚只捶了他两下,看到他包裹着纱布的左手,不知怎么,仍要继续打他的手就停住了。她被按在他怀里,眼泪忍了又忍却还是掉下来。她伸手抓住他身上的袖口,咬紧了唇,掉下来的泪珠尽数砸到他的肩头。
“你什么都不说就把我关起来,凭什么听你的话?”
“以你这个性格,跑出去不到24小时就会被我爷爷抓起来,”谈策察觉到她掉下来的眼泪,伸手碰了碰她湿润的眼睛,语气却冷了许多,“你已经逃过一次了,和你说你就会乖乖留在我身边吗?”
当然不会。
宁奚手指一动,心底的答案几乎是瞬间就冒出来了。谈策似乎早就猜到她这样的表情,拿过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她满是泪痕的脸,声音很淡:“宁宁,不要逃。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一辈子都必须待在我身边,所以你不要逃,不要逼我把那些手段用在你身上。”
宁奚本要开口的动作止住,她沉默地移开自己的目光,伸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如果有那样的机会,我真想回到那天晚上,”宁奚不再看他,略微发颤的声音响在了寂静的房间内,“在你递给我手帕之前,离开那个地方,然后可以一辈子都不遇见你。”
谈策护着她的手微微一动,像是在极力地忍耐,半晌才轻轻吻向她的指尖,带着冷意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那你那天晚上要坐在那里淋到什么时候?宁奚,你什么时候会心疼你自己的身体了,就可以一辈子不遇到我。”
0109 山雨欲来
贺池从阿姨手中接过装在便当盒里的三明治和热牛奶,稳妥地放到了书包里。今天好像在下雨,外面的天气有些阴冷。他又将牛奶拿出来装进了保温袋里,餐桌上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透过眼镜抬眼看了看正在收拾书包的儿子:“小奚那丫头是不是最近又没在家好好吃饭?”
“是啊爸,我给她带到学校去,怕她中午会觉得饿,”贺池将书包的拉链拉好背到身上,回头招了招手,“爸,我走了,要迟到了。”
“老宁那个人,就是忙工作。最近又不知道在忙什么,几天都没见人了,连闺女吃饭,哎……路上慢点。”贺昀钧看着贺池跑出去的动作,抖了抖自己手中的报纸,叹了一口气,“这孩子……”
课间的铃打了一遍,宁奚两手捏着尚还温热的牛奶,猛地喝了一口。趴在栏杆上向教学楼外面看,不远处公园的老人正带着自己的孙子孙女在玩秋千。贺池把便当盒里的三明治递给她,轻轻皱了皱眉:“宁宁,你慢点吃。”
宁奚吃相平时还挺文雅,现在可能是饿急了。因为宁尚海已经一连几天没回家,家里做饭的阿姨又恰好有事请了假,所以宁奚要么就是自己下厨做点不成样子的饭,要么就是蹭贺池给她带的吃的。她又懒得动弹,所以经常不吃早饭就来学校。
宁奚道了一声谢,接过三明治啃了一口:“上次和我打架的那个,听班主任说被退学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贺池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可能是他家里也觉得丢人吧。毕竟你是为女同学伸张正义,所以不算你的错。”
宁奚挑了挑眉,忽然想起打在那个男生脸上的巴掌,不禁有些后悔当时没多打两下。
“今天放学你先走吧,我去我爸单位看看,”宁奚将咬下来的那一口三明治咽下去,噎的自己喝了两口牛奶,“我都一个周没见他人了,今天必须要去看看。”
贺池拍了拍她的背,手刚刚覆上去,指间蓦然多了些别的触感。内衣细细的带子隔着夏季校服那层薄薄的布料咯到了他的手指,他意识到那是什么,目光局促地从她后背移开,霎时变红的脸有些尴尬地转向了一旁:“好……我……我拿着阿姨做好的饭就去你家找你。”
今天宁奚没和那个人一起出来。
车上的人点了一支烟,将车窗向下降了几分,透过一道窄窄的缝隙看向学校的大门口。宁奚校服外披了一件外套,有些空荡的袖子向上挽了几圈。她调整了一下耳机,径直出了学校的大门。
外套看起来比她的尺码大很多,应该是个男生的。他回忆着那天见到的碍眼的男生,眉不自觉向下压,点烟灰的手指慢了一秒,烟灰就落到了手背上。
“老板,要跟着吗?”副驾驶上的助理小声问了一句,“她应该是准备去见她爸爸的,宁尚海最近不知被什么事情缠上了,已经一个周没回家,这个方向也是往文物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