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奚,你说被我操怀孕了就给我生孩子,”他展眉,捏着她的下巴摩挲一下,呼吸都喷在她耳边,“所以我想怎么操都行,你说了不算。”
题外
啊,论文快写完了,我回来了
0013 别样
逗你玩的,真信了。宁奚在心里想谈策的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人做戏到上头的话他也信。她微抿着唇没说话,没料到自己眼底的情绪被人居高临下看的干干净净。谈策呼吸停留在她耳畔,又重重捏了一下她的下巴,放开了抓住她的手。
“别闹了,先出去,嗯?”
宁奚也被这一个停顿弄得没兴趣了,她揉了揉自己被亲肿的唇,看向谈策宽阔的后背。他背对着她打开了淋浴喷头,哗啦啦的水顺着他脊背向下淌。昏暗的地方容易催生让人上头的情欲,宁奚忍不住动了动唇,想起自己刚才差点就有那么一点心动。
毕竟谈策不说话的时候,看向她的眼神还不是那么的冷淡。
她把包里带来的便携洗发露和沐浴露轻轻放到了一边,拉起内衣小声哼了一声:“那我出去吃饭了哦。”
谈策没回头,宁奚讨好人的时候一向会把尾音放得很软。本来是有些清冷的声线,她却极好地能将那声音软下来说,造出些楚楚可怜的感觉。不知道的人都觉得宁奚乖,大家闺秀一样的人物,自然是乖巧可爱。
实际上,“乖巧可爱”这个词和宁奚一点都不沾边。他回头瞥了一眼宁奚留下的沐浴露和她脱下来的衣服,可爱……还是有些可爱的。
宁奚饿得两眼发晕,本来就有些饿,刚才又抽出力气去勾引谈策,饿到胃里都有些发疼。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以前去各地考察的时候都是尽量吃简便一些的饭,忽然看到桌上有那么几道丰盛的菜还有些不习惯。
五菜一汤,一道龙井虾仁还是她最爱吃的。宁奚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忍不住在心里夸了谈策一句。虽然谈策现在把她当工具人,但好歹吃喝上还没亏待她,她舀了两勺汤到碗里,裹着谈策的外套坐到了沙发上。
谈策出来的时候宁奚吃得正香,他一眼看到她裹着他的外套,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坐到了宁奚的对面。宁奚给他舀了一碗汤,往嘴里送着虾仁:“谢谢款待,很好吃。”
谈策淡淡瞥她一眼,接过她递来的那碗汤,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去穿好衣服。”
宁奚里面只穿着一个内衣,外面裹着他的外套。她身材娇小一些,盖着那宽大的外套什么也藏不住,他略微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胸前的风光。
宁奚点着头,但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把碗里最后一点饭吃干净,拽着外套躺到了沙发上。
意料之中。
宁奚就是欠收拾的性子,用嘴说永远说不动,她最会点头答应然后转头就去干别的事情。
谈策喝了一口碗里的汤,低眼看了一眼她的碗。宁奚不太喜欢吃笋尖,所以汤喝得干干净净,剩了一堆笋尖在里面。宁奚与他对视一眼,笑了一下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我可以睡一会儿吗?”
谈策没回答她的话,只吃着自己的饭。宁奚没人理一会儿就睡着了,现在搭理她,她一定会又爬过来磨磨蹭蹭地直到折腾到床上去才善罢甘休。
他吃饭慢条斯理,宁奚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没趣就闭上眼睛睡觉了。门外久候的人看了一眼手机,得到谈策准许的命令才敲了敲门走进去。
“老板,这是您要的资料,和宁小姐给的消息是差不多的,”李峤走进去,看到沙发上蜷缩的人,稍微怔了一下,然后降低了音量,“现在是继续跟下去吗?”
谈策一边听着,一边端起宁奚的碗,夹了一个笋尖到嘴里,轻轻皱了皱眉。
稍微有些咸了,也难怪她不爱吃。
李峤嘴唇动了一下,觉得现在自己好像不太适合在这个地方。他犹豫了一下,把手里的资料放到桌上:“但是宁小姐并没有把全部的信息都告诉我们,这部分有所保留的内容,要等抓到那批人才能知道。”
谈策点头,看向沙发上睡死过去的人:“前几天你说谁欺负她?”
李峤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un739=543054,略微思索了一下:“宁小姐不是受人欺负的脾气,只是宁书记刚进去的那一阵儿,宁小姐在叔伯那里受了些委屈,后来……她又想办法把事情解决了。”
谈策笑了一下,坐到宁奚身边。她脸一半都埋到了他衣服里,垂落的发丝挡在脸颊旁边。他动了动手拨开她的头发,指尖捏了捏她的脸颊。睚眦必报的小姑娘,谁敢说她性子软?
“宁进程那几个儿子,找件事情处理一下,”谈策把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拉紧了一些,指腹擦着她的脸摩挲,“进去蹲两个月,应该就知道轻重了。”
宁尚海倒台以后,他几个哥哥倒是对剩下那点没被查封的家产动了心思。不过是欺负宁奚现在是孤身一人,盘算着怎么把她那套小别墅拿到手里。谈策想到这里,脸色便瞬间冷下来,抬眼看向李峤:“宁进程现在忙着城西那块地竞标的事情,你让人留意一下。”
李峤知道谈策所说的“留意”多半就是让对方血本无归的意思,他忍不住抿了抿唇,恭敬地点了点头:“我马上去办。”
他转身欲走,却又听到谈策淡淡的声音,随即停住了脚步等着他的指示。
“明天饭菜的口味淡一些,她吃不惯太咸的,”谈策把人从沙发上捞起来抱到怀里,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唇上,“备好车,后天把她送走。”
0014 墨脱
随着门关闭的响声,宁奚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谈策说要送她走的时候,她刚醒,听到他话语里透出的大概是嫌她累赘的意思。她赤着脚跳下床,打开对面的窗户,忽然想学着谈策的模样抽一支烟。
只是她不会抽烟,闻闻都觉得呛得慌。她抬头望向窗外,摩挲着指间的香烟。
南迦巴瓦峰周围的云雾散了许多,能看到尖尖的山峰从雾中扎出头来,四周连绵的赭色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南迦巴瓦在藏语里意为“燃烧天杵般的山峰”,很少有机会能一览整个山系的全貌。她来的路上看到雅鲁藏布江吞云吐浪,再一抬头就看到远处连绵的雪山。
这是个好地方,在找到丹拓和玉璧之前,她得想办法留在这里。
只是上一次见丹拓有些打草惊蛇了,现在肯定很难找到他。她想了片刻,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远处的云雾正渐渐散开,她捻了一下烟芯,在对方还没说话之前就开了口:“贺池,能查到丹拓现在在哪里吗?”
和贺池联系后的两天内,谈策都没有再出现过。宁奚也不急,在李峤来把她送回去之前从宾馆逃了。她把背包扔上贺池的车,想象了一下谈策气得脸色发青的场景,一时间就有些愉悦。贺池在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表情,轻轻皱了皱眉。
“宁奚,再有一个月就要封路了,你真的要去?”
虽然知道宁奚想做的事情一定会做,但他总是忍不住劝他。从小到大,宁奚总是言出必行,没有辜负任何一个承诺过的人。
“一个月之内我可以解决这件事,”宁奚看着他把车开上国道,低头去翻自己的笔记本,“你送完我就回,不要耽误了你的任务。”
如果不是一定要去,她是绝对不会和贺池有什么牵扯的。她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贺池正好抬头看她。镜中映出他的眉眼,她冷不防想到很多年前的他,慢慢将目光收回来,落到笔记本上的玉璧图上。
“你要去的地方是墨脱,你一个人,”贺池语气重了几分,“你”
“谈策不会不管我的,而且丹拓现在是在做困兽之斗,他不想被那群人抓住,只有和谈策合作,但他一定是信不过他的,只有可能信任我,”宁奚说了一句,声音哑了一下,“而且我更不可能眼看着文物流到国外去,贺池,你是警察,应该懂我的感受。”
墨脱位于雅鲁藏布江下游,以前被称作高原孤岛,通车以后的神秘性就少了一些。宁奚现在差不多适应了高原环境,到达墨脱后稍作休整就朝着卓玛拉山走。丹拓凭借自己的一些关系藏身于仁青崩寺附近。
他继续藏身在这里迟早会被那帮文物贩子找到,到时候万一殃及到那里的僧人就麻烦了。贺池坚持送她上山,宁奚没有再拒绝。在刚刚到达仁青崩寺门前,看到门内与僧人交谈的男人以后她忍不住笑了一声。
门里的人裹了一身厚厚的藏袍,从僧人手中接过佛珠,向外看,对上宁奚略有些得意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