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奕湳回答这个问题,飞羽主动将原因告知:『因为我是白子。』

他也只是解释了这一句,蹭住云芽不想回忆,剩下的全交由奕湳讲给笠巫斯拉听。笠巫斯拉是皱着眉听完的全程,他没想到飞羽的过去这么凄惨,也才知道那里的狮身有翼兽有多么病态,飞羽的精神问题在他们面前都不算什么了。

『不怪云芽担心,飞羽本来没打算回去,现在因为长老院的命令他得回去面对过去的阴影,我也担心他承受得了吗。』笠巫斯拉说出他的担忧。

『我觉得现在的他没问题。』奕湳对飞羽有信心。

『但愿。』

“诸位听我说,这次不是我单独行动了,周围有其他人,咱们要小心一点不能被他们发现咱们的关系,你们也知道人类社会并不理解咱们。”云芽垂头丧气地提醒他们,“我不能随心所欲的亲你们了,这次忍一忍吧。”

奕湳走过去人立而起,鼻子点点云芽的唇:『早安吻还是可以的吧,每天趁早上多亲亲我们吧。』飞羽在一旁附和。

云芽没有解除交流限制,凭奕湳的举动猜测应该是想表达抓紧一切机会亲吻。倒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笠巫斯拉没什么表示,他应该是留下来看家。

“笠巫斯拉你也来。”云芽的邀请让笠巫斯拉一愣,其余两只也愣了,“你之前只在平原生活过,我也想让你多看一看这个世界。”她解释道,这个理由正大光明。

笠巫斯拉察觉到了云芽的变化,内心涌出欣喜之情,他相信迟早有一天她能彻底接受他。

出发的日期就在这周,云芽快马加鞭的开始准备物资,现在有三个大胃王得买不少肉,还有各种防暑降温的东西都得备上,上次惨痛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幸好云芽因为各种奖金已经是个小富婆,再加上升格为中级研究员后薪资涨了三倍,她买东西终于不用扣扣索索的了。

在争分夺秒收拾行李的时候,云芽接到了玛纳亚的电话。

“芽芽……求救命……”玛纳亚的声音别提有多可怜了,云芽都没听过她这么说过话。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谁伤害你了?”云芽急得不行,现在艾库里纳成了很多家族的眼中钉,她担心玛纳亚被这些家伙欺负了。

“是当家。”玛纳亚缩在家里的角落哭成了个花猫,她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当家前几天说带阿椿回家接受赐福,我好不容易把他哄回来了,哪能想当家在赐福仪式结束后当众宣布我是他的继承人。”她快疯了,她只想跟老公过普通生活,“芽芽,你带我浪迹天涯吧……”

云芽没想到吉姆克那个老不死会选择玛纳亚当继承人:“玛纳亚你先冷静,他可能是看上沃柯的能力才头脑一热选你当继承人的,咱们从长计议,慢慢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你们当家放弃这个想法。”

“怎么可能会放弃。”吉姆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云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人。

“你把玛纳亚怎么了!”云芽在死党这事上绝不让步,谁敢伤害玛纳亚,她就咬谁。

“收收你的小獠牙。”吉姆克啧啧几声,“玛斯莉是我的继承人,我不会害她,我们亲爱的魔幻生物研究员云芽小姐,请相信我在培育继承人这方面是认真的,不要因为一时的感情冲动酿成大错,好吗,云小姐。”吉姆克的声音温柔中带着警告,让云芽不寒而栗,“好了,让你们两个小闺蜜再好好聊聊。”

“芽芽,我怎么办啊……”玛纳亚呜呜咽咽,她不想当这个继承人,早知道那天就不叫璐出来了,现在好了,全家都知道是她继承了世界树的化形精灵,原本有微词的人也都同意了吉姆克的决定。

“怎么办啊,芽芽还想让我问璐怎么处理那颗世界树幼苗,我都不敢告诉她继承契约的人就是我。”玛纳亚内心纠结死了,她不想让云芽知道这件事,因为他们迟早会因为寿命永远分隔,她想陪着云芽一起老去,即使代价是用魔法欺骗她,让她放心他们这对死党会很快在地下团聚继续延续友谊。而作为伴侣的林澜椿在他们回家接受了只属于继承人的赐福的这一刻起,他们便共享了寿命,这也是玛纳亚要慢慢告诉他的事。

“抱歉玛纳亚,这事我帮不上忙了……”

云芽自责的声音将玛纳亚从思绪里拽出,她擦了擦眼泪,做出了决定。

“没事,我看开了,我要做你后盾,你等着,我会成为合格的继承人,让谁都不敢觊觎你!”

玛纳亚的话让云芽无比感动:“谢谢你玛纳亚,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会照顾好自己不给你找麻烦。”

玛纳亚又跟云芽聊了一会才挂下电话,她站起来看向一直似笑非笑的吉姆克。

“怎么?想好了?”他说。

“想好了,我要成为继承人。”玛纳亚在这一刻彻底接受了她将统领艾库里纳家的命运,她要慢慢改变这个家,同时也为了能帮助自己最亲密的死党。

评论收藏渐少,是很难看吗?

平静的日常篇其十六·晾晒

平静的日常篇其十六·晾晒

奕湳和飞羽围着客厅里摆的两个小毛毡左看右看,他们从上面闻到了自己的气味,虽然样子有点扭曲,但还是能分辨出那两小坨是他们两个的缩小版。

『这不会是用咱们的毛做的吧?』飞羽有点不确定。

『我感觉可能是。』奕湳相信云芽干得出这种事,她前段时间收集了不少毛,做这两个绰绰有余。

“你们终于看到了?”云芽正抱着洗好的衣服要去晾晒,魔法虽然方便但她还是喜欢被太阳晒过的衣服的味道,所以她还是会用这种原始的方式晾衣服,“我用你们这段时间换下来的毛戳的毛毡小玩偶,喜欢吗?”

这个问题的回答有且只有一个喜欢。奕湳和飞羽可高兴了,没想到掉毛也有好处,他们很期待这样的小毛毡越来越多。手艺再精湛点就更好了。

『等一下!我为什么没有!』黑曜石头顶着装有床单被罩的洗衣篓在云芽身后抗议。

『你又没有毛。』笠巫斯拉的鹿角上挂满了床单,晃晃悠悠地跟在身后,提醒这个什么都想要的龙别太过分。

『笠巫斯拉说的没错。』奕湳叼走云芽手里的洗衣篓,把她卷到背上往屋外走,『你这头龙别太过分,回艾库里纳家养伤去,别在这里碍眼。』

『你说什么话,我是云芽的伴侣,我凭什么不能在这里。』黑曜石一被提到伤势就烦躁,他欠了他们那么大的情,隐隐有被压一头的趋势。

『只会添麻烦的家伙。』飞羽对他一点情面都没有,怼他比怼奕湳狠。

奕湳看了一眼飞羽,没再说什么。

帮云芽晾衣服的时候几只不时闲聊几句,黑曜石早就看出笠巫斯拉是人,一直搞不懂他的情况,正好趁此机会问清楚。笠巫斯拉倒是坦荡地把自己的情况倾囊相告,奕湳和飞羽不时插上几句作为补充,当然,没有好话。

『搞不懂你们人类。』黑曜石对笠巫斯拉的选择很不理解,龙自私自利的劣根性无法与人类的细腻情感对接上,更何况那个人类还是情敌。

『也没想让你懂。』笠巫斯拉只不过是尽了回答问题的义务,他也知道龙这种生物没什么共情能力,黑曜石仅剩的温柔和耐心全留给了云芽,如果他们是在野外相见可能会打个昏天黑地,云芽作为调和剂掺合在这里才让他们能和平共处。

说到云芽,笠巫斯拉也将她在发光的事告知了黑曜石,想看他的反应。

『原来不是我的错觉,云芽真的在发光!』黑曜石的尾巴尖不断摇摆,他的云芽果然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为什么只有我看不见?』奕湳觉得有些不公平。

『那你为什么会想跟着她。』笠巫斯拉打算从旁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