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条无处可去的野狼,做野兽,比做人真实,也比做人快活。
女穴里却猛烈收缩着,喷出水来。
镜郎抽泣着,潮吹了。
林纾也随之射了进去。
惊雷炸响,映亮两人交叠在一处颤抖的侧影。
林纾覆在镜郎身上,仍未餍足,他半硬着,忍耐不住,又插进喷水的甬道,用力地耸动,埋在痉挛的内壁里,不肯抽出。
镜郎仍在失神,林纾衣衫松散,现出赤裸胸膛,他取出一枚小小的精铁钥匙,为镜郎打开了手铐与脚镣,把他抱去清洗。
少年和中年妇人沉默进来,开了门窗通风透气,手脚麻利地换掉浇得湿透的被褥,渐满浊液的床帐,又点上镜郎闻惯了麒麟髓,驱散风中雨水的腥气。
镜郎喘息未定,靠在宽大的浴桶里,故意使坏夹了夹林纾卡在他穴里,往外掏弄精水的手指。
“还想做?”
镜郎只当做没听见,转了转酸疼的手腕:“你怎么给我松开了。……哦,要和我睡,你是怕我用锁链勒死你?”
“你应当知道。”林纾平静以对,“就算勒死我,我也不会把钥匙给你,你也逃不出去。”
“那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你也知道,不可能。”
完成了清洗,林纾仔细地为他擦身,换衣裳,又抱回床上,给大腿和女穴上药。
“你不是讨厌做这事儿,你讨厌的是我,对么?”
“你是我亲哥……!”
“你不在乎,林纪,什么亲兄弟不亲兄弟的,你只是讨厌我。”
“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你可以恨我。”林纾神色平静地重复。
镜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随手扯过被子盖在腰上,翻过身去,摆出一副不配合不理会的姿态。林纾浑不在意他的冷淡,在他赤裸肩头上吻了吻,嘴唇贴着光洁皮肤来回摩挲,又叼住颈侧脆弱的皮肤吮吸,覆上一个新的吻痕。
镜郎不安分地动了动,挣扎地要爬开,林纾扣着他的腰,将他拖了回来,四肢交缠,牢牢地把他禁锢在怀里:“随便你怎么恨我,你也哪里都不能去,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待在我身边。”
雷雨未止。
淅淅沥沥的风雨声中,林纾做了个梦。
第三十七章 剧情,哥哥的梦境
林纾已经做过这个梦许多遍,以至于看到熟悉的回廊时,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身在梦中。
院中大片大片粉紫色的紫薇花开得繁盛绚烂,犹如云霞,建昌长公主躺在张软榻上,穿一袭颜色清淡如同碧水的高腰裙,松松挽着发髻,别了根木头簪子,腹部微微隆起。
她慢腾腾地做着针线,身边簇拥着一大群漂亮的年轻女孩儿。
一个摇扇,一个煮茶,一个为她整理着遮阳的帷帐,一个坐在她的腿边整理绣线,一个捧着大簇淡绿色的宝珠茉莉花,另一个手中的托盘里摆着七八个高矮胖瘦形态各异的花觚花瓶,令她挑选过,再来插瓶。
莺莺燕燕,满目春意,十分热闹。不知道是谁说了句什么玩笑话,惹来女孩儿们热热闹闹娇声笑声一片,长公主亦笑得伏在榻,好一会儿没直起身来。
然后林诫来了。
女孩儿们行礼问好,纷纷退开,林诫随意摆了摆手,坐到长公主身边,亲热地揽住她的腰身,嘴唇贴在她鬓边轻轻吻了吻,柔声说了什么,长公主轻轻地推了他一把,林诫笑着把她又拉回怀里,随手拿过绣绷子往外一递,一个桃红衣裳的女孩儿小步上前来接了过去,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留在林诫身上,直到身后同伴拉了她一把,才恋恋不舍地退下。
林诫头也没回,压根没往这群姿色出众的侍女身上多看几眼,拉着长公主的手,轻声细语,逗得她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
林纾站在廊下,远远地看着这一幕。
夫妻和顺,举案齐眉。
夫妻俩亲热地说了一会儿什么话,长公主忽然扭过头,朝他招了招手:“纾儿到娘这里来。”
他没有过去,而是沿着这条走廊继续往前走,从手中紧紧攥着一卷古书的二叔身边走过。
走廊是一道回环。
等他再次走回院中的时候,已没有了紫薇,庭中疏疏落落,开了十几株芍药花。
园中的软榻,也已换了主人。
“公子,来,到我这儿来。”
慵懒仰卧的女人,也学着母亲昔年的排场,仆妇环绕之下,朝他招了招手。
桃红衫子的女孩儿,不,此时已应当称她做少妇,仍然爱穿红色,穿不得正红,就穿水红,殷红,轻红,桃红,是正当龄的花。人人都知道她是侯爷新欢,当红又当宠。
“雪姨娘。”
是啦,从前她在阿娘身边,被唤作瑞雪,现在身份不同往日,已是他的庶母。
瑞雪发了话,他却不动,旁边服侍的几个丫鬟婆子便大呼小叫地挤到他面前来,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不敬长辈”“不懂尊卑”,混杂油腻的香粉味道直冲进来,和着花香,像一只又软又黏的手,捏住他的后颈。
让他想吐。
“兄长与长公主的嫡出长子,还不如侍女尊贵,我可没听过这样的道理。”
“小人贱妾,一丘之貉。”林诚冷冰冰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可按在他肩头的手,却温暖又轻柔,“今日的书都背得了?莫要浪费时辰,走。”
“……二叔。”
“以后就在院子里读书。”他仰着头,看不清二叔的表情,与父亲相像到了极点的面容也模糊不清,“府里不安生,不要乱跑,听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