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秾艳美丽的年轻脸庞上带着浓重的情欲痕迹,吻得发肿的嘴唇微微张开,呻吟的声音甜腻沙哑,如同妖精的吟唱。

原凛很早就知道她是我行我素的漂亮小妖精,但他作为教育官抚养时酝的时候,绝对没有想过有一天那个不听话的小孩子会坐在他的身上扭动腰肢,将他拉入无边深渊。

他也同样清楚时酝没有罪责,没有尽到教育责任又经不起诱惑的年长者才是罪人。

顶在她肚子里的性器早已撑开了生殖腔,性器和精液在狭窄的腔室内争夺着空间,她的小腹已然微微隆起,只要按着她的小腹多顶几次,时酝就会立刻颤抖着喷射出水液来。

原凛怕她被过于强劲的性爱高潮弄得脱水,递过水杯来让她自己喝,脱力的手没有握稳水杯,倾洒而下弄得满身都是,最后便演变成了色情至极的嘴对嘴喂水喝,她的双手搭扶在他的肩上,仰起脸来闭着眼睛亲吻喝水,简直乖巧得要命。

乖巧和顺从是时酝身上最罕见的东西,偏偏易感期的她却有着这种难得一见的表现,原凛恋恋不舍地捧起她的脸来不住地亲吻,从前有多抗拒,现在就有多沉沦。

可是梦就会有梦醒时分。

舰长通讯接通时,原凛才忽而惊觉已经到了正常的工作时间。一整夜的缠绵和相拥休息来回交织,时间的流逝甚至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舰长通知一小时后将抵达首都后,原凛明白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时酝仍然处于易感期里,带着一身凌乱的液体和爱痕,她没办法独自处理,甚至她都很难以正常的神志走下舰船。

检视了一圈药剂储备之后,一针阻断药被他扎进了时酝的腺体里。

像是翻滚的开水被关掉了火源,时酝缓缓地平静了下来,陷入了短暂的睡眠之中。原凛将她打横抱起,抱着她走进了浴室之中。

浴缸里的水控制在了精确的区间内,相对于她目前的体温而言甚至还要低一点点,小腹内射入的过多精液被他一点点耐心地抠挖清洗出来。原凛此前没有任何的照顾人的经验,仅有的也只是很小的时候给家里养的小猫洗澡,时酝现在就像是他养育的小猫,趴在浴缸边沿昏昏欲睡,甚至比讨厌水的小猫还要乖巧。

同样喝下抑制剂之后,平静下来的原凛看到她身上的红痕有些后怕起来。他甚至不太敢审视自己的内心,究竟是出于掩盖她易感期的理由,还是借题发挥任由自己深陷其中,他很清楚答案究竟是哪一个。

擦干她身上的水液吹干头发,为她仔仔细细地穿好一件件军装制服,漂亮的人偶终于缓缓醒来,眨了眨眼睛,仍然有些呆滞。

注射用的阻断药当然是有副作用的,这种东西通常是用作Alpha的强行镇定,时酝现在只能做一个平静而不散发信息素的人偶,她的大脑现在处理不了任何稍微复杂一点的问题。

“我们要下舰船了,待会儿换乘到近地面载具之后,跟我回家,好吗?”

时酝坐在椅子上,眨了眨眼睛,乖乖点头。

“时酝最乖了。”

原凛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轻飘飘地吻了吻。

舰船停靠在了军用空港,原凛特意嘱咐舰船随行人员不需要送行,他牵着时酝的手带着她在廊道间穿行,这艘舰船的随行人员基本都是Beta,顺利的话时酝的异常是不会被察觉的。

在军用空港碰到了几个熟悉的参谋本部的军官,原凛也只是匆匆打了招呼赶快带着时酝离开,直到坐上了自动驾驶的近地面载具之后,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输入目的地之后,近地面载具很快便启程行驶,穿着整整齐齐军装制服的时酝乖乖地坐在他旁边,扯了扯领带结,软软地斜靠在原凛的肩头嘟囔着抱怨,“好热。”

阻断剂开始失效了。

“没关系,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接下来正好是休息日,他有很充足的时间来应付这场麻烦,回到首都之后,也有的是办法悄无声息地将她的易感期平息下去。

原凛平稳的呼吸下,心脏却怦怦直跳。

最初认识时酝时,24岁的他,12岁的时酝,他们都是失去了“家”的人而现在他要带时酝回家了。

0060 静水流深

0061 凭依之处

衣着随便地坐在原凛身边时,时酝总是觉得格外地放松,她甚至盘起一条腿把脚压在了另一条腿的膝盖下方,身下坐着的软垫触感和室外吹来的温暖微风也让她觉得非常舒适。

只是随便一动就能看到身上宽大衬衣遮不住的淡淡痕迹,干哑的喉咙和有些酸软的肢体提示着刚刚捡回理智不久的她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亲爱的教育官在她无意识的状态下,再度踏入罪恶的欲望河流。

时酝倾身向他靠去,原凛没有阻拦,只是平静而温和地抬起了手臂,任由时酝枕着他的腿躺下,随后又将手臂稳稳地搭在了她的背脊和臂膀上,安抚的意味不言而喻。

似乎离开公共抚养机构之后,两人之间总是剑拔弩张又或是公事公办,几乎从未有过现在这样亲密而温馨的时光。

“这是你的家吗?”时酝脸上披散下来的发丝被原凛顺手撩起,她眨了眨眼睛,盯着四周的潺潺流水,“这里好安宁,像是在做梦一样。”

沙漠造景光线从无数高耸的落地窗间洒入室内,甚至将坚硬但打磨圆滑的岩石都变得柔和至极,眼前茶几上大朵大朵的淡蓝色鲜花和瓷质烛台也泛着柔和的光芒。

“这是我母亲的建筑作品。”

“你从来没有谈论过她。”

手指在她的发丝上摩挲着,听到这个问句,原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的母亲是一位建筑大师,不过我们关系很一般,以前也不怎么见面。”

“那她现在在……?”

“很多年前就意外去世了,现在活在教科书里,也算是永生了。”

这个回答颇有一点诡异的冷幽默,好像对于原凛而言,生死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有存在的意义还会被记住就是一种事实上的永生。

时酝微微翻了翻身侧过脸来盯着他:“那你呢?如果有一天你死了,你会不会想要这样的永生?”

原凛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用了吧,军人被记住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要么我在联邦遗臭万年,要么我的决策剥夺了敌方天文数字的生命,哪一种听起来都有点一阵恶寒。”

时酝眨了眨眼睛:“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进入军队?”

原凛沉默了很久,久到时酝觉得呼吸都变得漫长而凝滞时,他终于做出了回答。

“很多年前,进入军校是出于长辈意志的考量,我得到了长辈们的照顾,也理所当然地要为延续做自己的努力……不过后来便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时酝垂下了眼,从旁人的只言片语里,她早已拼凑出了原凛从前在外人面前展露出的光辉过去,军校最年轻的天才学员想要重回自己原本的世界,他也只有回归军队这一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