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帝国皇帝的亲弟弟一家四口,因为在皇位继承战中落败而远走联邦,被帝国皇室除名但仍使用皇室姓氏,无论多么残酷的故事都被原凛讲得非常轻松随意,他说跟随父母一同流亡联邦的两个孩子中,长子年龄跟时酝差不多大,是个很漂亮的少年人,像一头精致的金发小狮子。

当时时酝完全没往心里去,直到在开学典礼上见到传闻中的西里斯·切萨雷。

漂亮、爱笑、伪善,一切都和原凛描述的并无二致,时酝一直与切萨雷准尉保持着疏远的距离,不愿意卷入他身旁的暗流涌动。

可现在却不同了,至少在当下,她已经卷入玫瑰的漩涡里。

切萨雷准尉很爱接吻,柔软的嘴唇湿漉漉的,相互触碰舔吻,舌头缠动,任由对方扰乱自己的呼吸,像是口欲期没有得到充分满足的幼儿,长大了便试图在接吻中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性器在小腹中顶得很深,跨坐在他身上的动作让生殖腔格外下沉,隐隐的兴奋感让时酝心跳得飞快,她两手搭在切萨雷准尉宽厚的肩头,任由他按着自己的腰臀挺动着,接吻时呻吟声闷闷地从鼻腔中逸出,反而让他更难以自控。

初次性爱之后似乎确实格外持久,时酝的高潮漫无止境,将大脑轰炸成一片荒芜,就连胸乳都觉得抖动得有些发痛,他的亲吻从唇畔逡巡至胸前,嘴唇红得有些发肿,白皙的肌肤上遍布着他的吻痕,似乎非常不甘心,不甘心他只是模仿着陆鸣争所做过的一切。

“陆鸣争准尉……他还做过什么呢?”

带着过多情欲的低沉声音逼问着,时酝的回答却更加轻佻。

“也许下次见面时,你可以直接问他,告诉他我也跟你睡过……让他别觉得自己有多么独特。”

她讲这话时唇角微微扬起,眼睛里也带着轻佻刻薄的笑意,像是恶劣美丽的妖精,深入森林的勇者无法抵抗她的魔力。

切萨雷准尉咬着她柔软的耳垂,轻轻舔动,身下的动作却用力许多,每一下挺动都像是要把她整个腔室塞满撑长一般,耳畔的呼吸也同样暧昧地充斥着她的耳朵。

“你会把他逼疯的。”

“那你呢?”

猛然一阵天旋地转,时酝被他俯趴着按倒,小腹被压制着顶入性器的感觉更加敏感,时酝绷紧了背脊,快感一瞬间如同热水自头顶倾斜而下,她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大声呻吟着。

肉茎紧紧地顶在最深处,在疯狂的快感下似乎生殖腔也即将打开,切萨雷准尉两手撑在她身侧,俯身在她的后脖颈落下缠绵不断渴望至极的吻。

“一开始我就崩溃了。”

吸引力是一件不可言说的秘密,他可以在时酝准尉面前装出最善良温和的样子,也可以在她面前撕掉他全部的面具,他敏感又容易焦虑,原本也只是单纯地渴求着时酝可以跟他并肩而立。

要是能够标记她就好了,他无数次这样思考妄想着,牙齿在她的腺体皮肤上逡巡,鼓胀坚硬的肉茎则在她温暖的花穴中重重顶进,此前射进深处的精液在数不清的抽插间变成了白色的泡沫状,和她透明的爱液一同裹缚在他抽出的肉茎上,淫靡至极。

无数次用力的抽插试图顶开她已有些脆弱的防线,在时酝尖叫喘息着攥着被单颤抖高潮时,肉茎顶进了最深处最隐秘的生殖腔,精液喷射时,他咬住了那香甜到让人意乱情迷的腺体。

即使无法被标记,可腺体被咬住时,快感成倍翻涌,生理性的眼泪湿漉漉地在脸颊上流淌,瑟缩着希望切萨雷准尉可以紧紧地抱住她。

她的腺体气息依旧那么清澈,似乎不会被任何事物扰动,切萨雷准尉彷徨失措地松开她起身时,时酝却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紧紧抱住了他,完全是一种偏执的邀请,刚刚射过精的巨物又挺立起来,热情回应。

切萨雷准尉从前对爱情悲观至极,异邦流亡的命运使他似乎很难找得到能与之灵魂共鸣的人,而纯粹肉体的吸引却又让他反胃至极,直到时酝的出现,他无比渴望着能在她这里找寻到丢失已久甚至怀疑不曾出现过的归属感。

在温室花园中下雨夜的偶遇就应该是浪漫的命中注定,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服自己放弃这种短暂靠近的机会。

第三次的深入,一插进去便轻松挺进了生殖腔内,时酝的喘息呻吟声也变得更大声了,整张漂亮的脸都染着情动的红晕,和平常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她大相径庭。

“你想要我怎么做?”

灼热的呼吸弥漫在脸侧,切萨雷准尉吻着她的脸庞热切询问。

“不要停下来……”

停下来就会思考彼此何去何从,这个时候的时酝没办法思考这种悲观命题,只需要足够激烈的性爱去覆盖迷茫的灵魂就好。

完全不加掩饰的呻吟声是最好的迷情剂,两人相拥着滚在一起,性器深深地在她身体里抽插挺动,每一处敏感的神经都被很好地安抚着,剧烈的快感将理智全然摧毁淹没。

切萨雷准尉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什么美好的东西,再养尊处优的生活也摆脱不了流亡者的印记,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呵护美好,Alpha骨子里的破坏欲让他迫切地试图在时酝身上留下痕迹,每一次挺入都填满狭小的生殖腔,如果无法标记那就留下足够多的爱痕,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亲吻的绯色,至少在当下紧紧相拥,不敢想太多的未来。

他始终觉得,他其实是没有未来的人,一直在迷途中徘徊。

0021 恶意测验

清晨的阳光洒满温室花园,经历一夜和风细雨的植物挂着晨露静静苏醒,仿生鸟在林间欢快歌唱。

时酝掀开帐篷的帘布,光裸的双脚踩上草地,微微湿润的露水沾湿了双脚,平静的几个深呼吸,在感受片刻温室花园的无忧无虑之后,时酝取下了晾晒干燥的制服穿上,似乎重回到了社会秩序的枷锁之中。

切萨雷准尉从帐篷中走出来时,正扣着浅灰色制服外套上的最后一颗扣子。虽然遵循生物钟醒来时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毕竟是亲密接触相拥而眠,切萨雷准尉盯着她的黑色卷发在阳光下泛出的明亮光泽,他本能地想要伸手去触碰,时酝却恰好向前走了一步,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他。

手指悬于空中,有些尴尬地轻微抖了抖,随即讪讪地放下。

“明天有枪械战术快速反应的测验,今天我预约了场地练习,我得先走了。”

她说话的语气冷淡又疏离,好像两人只是在此处偶遇,刚才从他臂弯中醒来的人也并不是她。

切萨雷准尉觉得心好像空荡荡的。

她从陆鸣争准尉的房间出来前也是这样漠然的语气吗?切萨雷准尉只能扯起唇角苦笑。

“你也会用对待陆鸣争准尉的那种态度对待我吗?”

时酝挑了挑眉毛,表情混杂着惊异以及些许的好笑。

“有什么区别吗?”

她的本意是想说明她的态度一如往常,并不存在区别,他和陆鸣争准尉都不算是能让她打起全部精神应付的人,可切萨雷准尉显然理解错了。

“至少……我不会让你在公众场合难堪。”

时酝愣了愣,这才反应过他会错了意,气候模拟的人造风吹拂着他眼前的金色发丝,碧蓝色的瞳孔中一片纯然赤诚。

“是么,那你确实比他要乖一点,”时酝忍着讥讽的笑意上前一步,伸手托起他的脸颊轻柔地摩挲着,“也许我会考虑对你态度稍微好一点的。”

说完她拍了拍切萨雷准尉的脸颊,收回手来转身离开,并不在乎他究竟作何反应。

白天的温室花园要比夜晚时便于寻找出口许多,时酝走得很快,不想跟切萨雷准尉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