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桥亲昵的靠近江溪,重?重?的嗯了一声,有?些开心的拉着她的衣摆:“因为你?又带回了物灵和珍贵古玩。”
“是陶翁的功劳,要不是他?告诉我,我压根不知?道河底下还有?这些古玩瓷器。”江溪小心将?瓷器摆放的博古架上?又将?太师椅和八仙桌搬到陈列区靠窗的位置摆放着,淡金色的桌椅格外高贵典雅,与宁静、雅致的古玩店十分相称。
“这位子?我喜欢。”在阿酒的帮助下,逛了一圈的陶翁折回来坐在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悠闲的上?下晃悠着,“要是能来一壶酒就好了。”
“时间太晚没有?酒卖,明儿再说。”江溪这会儿困极了,她昨晚几乎一夜没睡,这会儿眼皮已经开始上?下打架,实在熬不动了。
“说话算话啊。”陶翁也没强人所难,直接变成陶罐放在太师椅上?,他?挺喜欢这里的,也挺喜欢这个位置,以后他?就放这儿。
江溪看他?对太师椅情有?独钟,也没阻拦,默默地回后院去洗漱休息了。
这一觉睡足了十二个小时,第二天临近中午才被饿醒,她揉着惺忪困顿的眼走去厨房,厨房里没有?食物,只有?一把干面条。
她简单煮了一碗酱油面,煮好后端着面走到梨树下的长桌前坐下,刚吃两口,十二桥就出现在跟前:“你?醒了。”
江溪打起精神嗯了一声,“阿桥你?吃面吗?”
十二桥看了眼碗里的面,里面没有?葱花没有?配菜,只有?一层酱油的颜色,忽然想?起什么,她当?即摇头说不吃。
“我想?吃。”阿酒溜达着跑过来,最近跟着江溪、李秋白吃了不少好吃的食物,以至于现在江溪吃东西便也想?尝尝。
“那?给你尝尝。”江溪拿筷子挑了一点喂给他?,刚入嘴阿酒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一言难尽的看着江溪:“这味道怎么怪怪的,好难吃啊。”
“只是味道一般,但也不至于难吃啊?”江溪脸上?温和的笑容敛下,像外面即将?变天的天气,“你?舌头有?问题。”
“没有?问题,我的舌头昨天吃鱼的时候还好好的。”阿酒嫌弃的盯着碗里的酱油面,“是江江你?做得难吃。”
“......”江溪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用力捏紧筷子?。
倚在海棠纹门?上?的折瞻闻言看了过来,十二桥默默离得远一些,怕被牵连。
阿酒后知?后觉也发现江溪不高兴了,害怕的往后退,退出一米距离后转身往前面古玩店跑,嗖的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跑到陈列区里面后,阿酒后怕的捂着心口,还好没有?追过来收拾自己,他?走到陶罐面前,小声许愿:“陶翁陶翁,保佑我以后每天都吃上?美?味的食物。”
陶翁睁开眼,刚好看到放大版的圆脸,吓得他?往后缩了缩:“小胖子?你?已经够胖了,还整天惦记着吃?不怕长得更胖?”
“我不是胖,我是天生伟岸、威武雄壮。”阿酒举起双手,展示了下自己威武雄壮的身体,这是他?跟手机里的人学的。
陶翁嫌弃的‘咦’了一声,真是听不下去哦。
后院里的江溪继续吃面,面的味道确实一般,但这也怪不得她,她好像天生就不擅长做饭,同样的流程,别人做出来就很可口,她做出来就一般般。
但她也不挑,做成什么样都能吃,她低头又吃了一口面,吃着吃着隐约感受到一股凶戾气息靠近,是折瞻的气息。
她回头看去,晌午明媚的阳光落在他?黑色的衣裳上?,似有?浮光闪耀,瞧着很好看,“你?穿这衣服热不热?”
折瞻说不热。
江溪有?些诧异,黑色吸热啊,他?竟然不觉得热。
“不热就好,若是热可以告诉我,我帮你?买清凉一点的衣服。”
“你?这种?”折瞻看着江溪身上?的宽松短袖T恤,露出了白皙细长的胳膊,瞧着确实很清凉。
江溪颔首:“对啊,夏天就要穿凉爽一点。”
折瞻没穿过,倒是有?点兴趣:“多要几套。”
多要几套?江溪拿筷子?的手一顿,你?个物灵要那?么多做什么?
“不行?”折瞻神?色淡淡的看向她,像是她说不行就抽出长剑砍了她。
“......行,怎么不行?”江溪有?点自己搬起石头打自己脚的感觉,算了,看在折瞻能帮忙的份上?,给你?买几套吧。
她拿出手机,在网上?大方的选了三套物美?价廉的衣裳,“过几天就送到了。”
折瞻颔首,偏头看向工具房里放着的漆黑长剑,“何时再去江上?游?”
江溪想?到那?条江两岸的大山,根本没办法继续深入:“那?条江很长的,一直漫无目的寻找不知?道找到猴年马月,我看还是从剑上?的图腾纹路入手吧,找一找有?没有?相关记载,只要知?道它的意思,应该就能推测出你?的身份真相。”
折瞻没有?其他?法子?,只能应好:“尽快。”
“我一会儿描下来方便寻找,阿桥说房间里存放着一些古籍,里面有?各时代部落的图腾纹路记载,如果有?类似的应该是个方向。”江溪三两口吃完面条,洗干净碗便拿出纸笔,坐在窗前对着折瞻剑仔细描绘上?面的图腾纹路。
午后光线正好,映照在漆黑的长剑上?,隐隐泛着淡淡流光,上?面的图腾纹路也似活了一般,像四周不断蔓延着,战场上?遗留的血腥戾气也随之漫向她。
已经习惯折瞻这种气息,江溪并不害怕,认真画好图腾纹路,然后拿着纸张去隔壁放着古籍的房间。
她将?两箱古籍放在地上?,自己盘腿坐在旁边一本一本慢慢翻着,折瞻也坐过来,拿着古籍慢慢翻着。
江溪偏头看向主动帮忙的折瞻,明媚阳光照进?屋里,映在折瞻英挺的眉眼处,光线昏黄,柔化了他?眉目间的凶戾,感觉整个人温润很多。
折瞻回过头,对上?她打量的视线:“怎么了?”
“没怎么。”江溪收回视线,低头继续比对,比对了一会儿李秋白上?门?来了,他?还带来了他?一个朋友,“江姐姐,我朋友看到我带回去的那?两只粉彩癞瓜纹碗,也想?买一套。”
这个朋友也是他?们一个圈子?的,得知?粉彩癞瓜纹代表福寿绵长、子?孙绵延之意,便想?买一套送给快要结婚的姐姐,“江老板,我是李秋白的朋友谢景,听说你?这里还有?几套,不知?道能不能割爱卖我一套?”
谢景长相白皙俊秀,唇红齿白的,瞧着年岁和李秋白差不多大,但说话却文气很多,江溪喜欢这样的顾客,“当?然可以,都在博古架上?面,你?自己选。”
谢景看着瓷器上?的粉彩纹路,色调粉润柔和,鲜娇夺目,而且上?面彩蝶飞舞,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他?一眼就喜欢上?了,“真好看。”
“有?眼光。”阿酒学陶翁背着手站在旁边,听到他?夸好纷纷露出赞赏的目光,小伙儿不错不错。
江溪抿着嘴忍着笑,李秋白偷偷戳了戳阿酒小胖手,小样儿还学人背着手。
阿酒冲李秋白磨了磨牙,但忽然想?到他?答应自己的事,伸出手,掌心朝上?:“我的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