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真的要用确定的结果,去赌这个可能么?”伊西雷斯的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坐在沙发上的他已经有了同龄雄虫没有的自信和强大。

听着伊西雷斯的分析,萨维诺第一个冷笑出声:“伊西雷斯,面对和虫母交配的这种利益面前,你居然先提出了反对,还真让人有些不敢置信。”

伊西雷斯丝毫不意外,轻轻把茶杯摆正:“我承认,我不忍心看艾斯塔被欺骗着和雄虫们做爱,但诸位应该也无法辩驳我提出的这种结果。会被发现是一定的,到时候从塞西斯往下,一个也别想跑,大家一起沉船,看着艾斯塔被莱德蒙顿领走。”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能让虫母接受我们么?虫母和越多的雄虫交配,复制的基因越多,生出的卵越强大,这可是经过验证的,并不是完全说谎吧?”萨维诺的语气几乎是苛责了。

被当众质问伊西雷斯也并不紧张,只是冷静的分析道:“我想不到能让艾斯塔接受的方法,如果有,我不会就这样束手无策到现在。”

“不过,虽然我想不出方法,但我知道这个办法一定不可行。威廉斯汀已经试出来了艾斯塔小时候跟普蒂修斯关系并不密切,甚至连艾斯塔的反刍期都没有注意到,大家对艾斯塔为了复活普蒂修斯,而牺牲自己的把握又有多大呢?”伊西雷斯不针对不急迫不嘲讽,仿佛只是单纯的在论证这件事的正确与否。

“退一万步说,一旦欺骗艾斯塔和他做爱,我们最好的结局就是等到莱德蒙顿和艾斯塔联手的那天,大家都会以诈骗虫母罪被起诉,强暴罪也并非空穴来风,到时候塞西斯教皇和君主的位置还是否牢靠都是另一个问题了。谁有自信能说自己一定不倒台呢?”

“侍奉虫母这件事,从来没有近路,诸位都比我涉事深远,怎么会不了解这个道理呢?”伊西雷斯慢悠悠端起茶杯,抿下一口红茶。

无论是口感香气还是色泽都比以往自己伯爵时喝的要好上许多,入口却是苦的。

“其他人呢?”墨菲诺顿向后一靠,“弗洛,威廉你们怎么看?”

弗洛优森看了看自己恢复如初的手臂,沉默了一下道:“直说,不骗。”

“理由?”墨菲诺顿随手记录下会议的主要内容。

“治伤的时候,他没有跟我讲任何价钱,以怨报德?我还是个雄虫么?”弗洛优森说这句话直白且坦荡。

在场精神力趋于饱满的雄虫,包括塞西斯在内,都感觉到了含沙射影的味道。

向后一退拿过一杯牛奶,萨维诺翻了个白眼:“以怨报德?弗洛尤森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学过的虫母史都跟着子弹打出去了?虫母一代代的优秀基因哪里来的?凭空窜出来么?把艾斯塔的血液送进DNA检测室去验一验,在座的老一辈谁不是他父亲?不用交配的方式,难道等到莱德蒙顿发现艾斯塔的那天,把他的阵营全都强化一遍,好来对付我们么?”

“我们都被拒绝的事,我不信莱德蒙顿能成功。”弗洛一挑眉道。

“呵。”萨维诺冷笑一声道,“你们守着自己心里所谓的道德、不忍心、爱?莱德蒙顿可不讲这些,他抬手就敢威胁虫母,用他所知道的一切筹码。你们要是来做财政,早就被莱德蒙顿打下地狱了,面对不要脸的对手,就要用不要脸的办法。看似你们道德慈悲的行为,只会让你们离地狱更进一步。”

第069章 | 69把妻子让给你们去试探

【作家想說的話:】

塞西斯知道自己不能犯众怒的~

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其实只有一个啦~

感谢yoyo赠送的草莓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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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威廉斯汀眼看气氛紧张起来,出言制止道:“我们冷静一下,吵解决不了问题,或许我们应该把眼光放长远一些,我预计艾斯塔成年已经有半年了,马上就要经历初潮,这之后他的性欲是压抑不住的,到时候一切不就好说了么?”

“威廉,你医患沟通的那一套别来这里用,你这意思是现在直接告诉艾斯塔真相么?”萨维诺一手按住桌子问道。

“我们不得不承认,伊西雷斯的分析是有理有据的。”威廉斯汀也不肯示弱。

“在座的都是塞西斯的得力干将,那我不妨跟大家提前说明我的猜测,虽然艾斯塔的身体是虫母,但他的心现在还是一个雄虫,你们相不相信,等到初潮来临,艾斯塔只会找塞西斯解决性欲?”萨维诺冷笑着道。

“理由?”墨菲诺顿边说边敲击着键盘记录。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萨维诺就差拍桌子了,“艾斯塔把塞西斯当成自己的雌虫了,不然你们觉得为什么音乐厅里的时候,艾斯塔会阻止伊西霍尔当众质问塞西斯?那是他在护短。而且今天我努力让他适应作为一个雌虫的时候,他虽然碍于面子,表面上配合我,可塞西斯一来他就不肯了。这又说明什么?艾斯塔在尽一个雄虫的责任为他的雌虫守身!”

只听了一半伊西雷斯就听不下去了,看都没看一眼屏幕后面还温热着的精致茶壶,起身给自己从茶几上倒了一杯冰冷的红茶灌进了肚子里。

爱和权力都来的太快,可是爱先走了,干净的好像没有来过,徒留形影单只的权力在私欲内吞噬膨胀。

在昏暗的灯光里,伊西雷斯默默抬眼,墙上是一张被封金镶好的镜框,满是精致和质感的镜框一眼就能看出是特殊定制的。

毕竟那尺寸太过诡异了,原因就是相框的中间的不是照片,而是一张过期的黑市船票。

视频会议不会因为伊西雷斯的暂时不适而终止,里面还在激烈的讨论着。

“那现在三票对两票,塞西斯,你有什么意见需要参加么?”墨菲诺顿的声音回响在屋内,伊西雷斯只好再次坐回去。

“塞西斯,自私自利这个词跟你从不沾边,这是我觉得你比莱德蒙顿要优秀的原因,你应该明白没有任何一任虫母可以只和一个雄虫过一辈子,哪怕这个雄虫是教皇也不例外。”萨维诺沉下声音后稳重了许多,对不同观点能吵得有来有回,对决策者又能不卑不亢。

闻言塞西斯淡淡起身,“今天太晚,先散会吧,明天等墨菲诺顿通知。”说完就关掉了视频会议。

在沙发上扶着额头呆了一会儿,门被轻轻敲响,把手微微转动,墨菲诺顿从门外走了进来:“今天太晚了,你快回别墅吧,我在这里替你。”

揉着眉头塞西斯叹了口气:“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很难说,这种无论怎么做都有道理的事谁也不能指责什么,你就放手去做吧。”墨菲诺顿的语气微顿,“不过,面对这种极有诱惑力的利益,别犯众怒这件事一定把握好就对了。”

“明天通知他们,艾斯塔再问起这件事,实话实说。”塞西斯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明天你在别墅轮值,早些去那儿休息吧。”

“今晚你不去了么?”墨菲诺顿脱下外套的手一顿。

“我最近行踪太不稳定了,再不从皇宫里多出现几天很难说服莱德蒙顿。”塞西斯思索了一会儿低声道,“明天……有空的话带他去找乔希学音乐,都试探一下,萨维诺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我和乔希都试么?”墨菲诺顿一手插兜靠在宽大的书桌上问道。

“都试,如果艾斯塔全都拒绝了,那后面的轮值就先取消,理由你来想,初潮也好生病也好检测也好,总之别再让任何人再知道这件事了。”塞西斯从椅背上起来,手肘撑着膝盖看不清表情。

闻言墨菲诺顿停了一瞬,但也没离开。

塞西斯扭头看过去:“还有事?”

“全都取消的话,伊西雷斯会不会有意见?”墨菲诺顿随手打开咖啡机,他似乎知道在皇宫里的塞西斯后半夜根本睡不了了。

“他提出来了?”塞西斯皱起眉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