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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打在了上官荼的眼帘上,他不耐的禁闭了下眼睛,然后将头埋在枕头里。
昨晚他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和朗强一起喝高了,回到家后他回忆着和肖贝壳在一起的高三时光,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他坐起身,扯开嘴角惨笑了一下。当年他们信誓旦旦的要共同组建一个家庭,在多少个日日夜夜里一起努力的向共同的目标全力奔跑着。但最终斗不过现实,两个人还是就这样失散在了人群里。他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再交女朋友,大学时期也不是没有女生对他示过好,但和对方出去了几次后,他发现自己无法坦然接受对方感情,于是拒绝了。之后再遇到有人示好他就直接拒绝,他一直告诉自己是因为没有准备好开始下一段感情,但是他发现自己拒绝着拖延着……她就再度出现了。
他站起身来,准备穿上内裤,却发现身下湿黏一片,竟是梦遗了。
自从高三下班学期频繁去肖贝壳家里补课后,他偶尔会在她家留宿,逐渐养成了不穿内裤睡觉的习惯。
她迫使他脱成全裸和她一起睡,睡的时候还总是让他睡不踏实。那半年里她养成了抓着他的生殖器睡觉的习惯,如果只是抓着就算了,她还动不动就用手指揉搓他下体上最敏感的部位,早上的时候会用温热的唇吸吮他的龟头、用柔软的舌尖舔舐他的马眼把他口醒,还会偶尔在睡觉前对他进行前列腺按摩,把他按到哭着求饶,强迫他射精,榨干他一次又一次后才让他精疲力尽的睡去。
他问过她为什么对他的身体如此乐此不疲,肖贝壳只是坏笑着解释称她平时在学校里看到他那副又痞又霸,随时不是要找男生打架就是要撩小姑娘的样子,感觉老不爽了。学校里的女生对于校霸上官荼也颇是追捧,连他身上的烟味都要被拿出来单独做评价,说他的烟味就是比其他男生的烟味闻起来更man气。
上官荼尝试的问过她愿不愿意在学校里公开他们的恋人关系?肖贝壳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据她观察,关注上官荼的女生并不少,如果她成了上官荼的女朋友,估计会得到过于多的关注,且有些上头女会来找她的麻烦。如果她被人找麻烦了,她估计会很懒的反击,但上官荼又大概率不会坐视不管。那就变成了她被上官荼保护,可她觉得那样的关系让她很不舒服,背离了她期望的恋爱的初衷。而她如果反抗呢?估计会鱼死网破的把自己和对方双双打进医院里,然后惊动肖龛,麻烦更多了。
综合上述内容,她坚决不同意上官荼公布和她的恋情。
0028 喂,他才是被压的那个啦!
期末过后,高三的寒假几乎就像是没有一样。补课补到了腊月二十八,学校才全面停课。
肖贝壳的母亲没请下来假,这个新年只有肖贝壳和肖龛一起过。肖龛的父母早年均已去世,剩下的兄弟姐妹这些年来来往的也不算频繁,故此他俩的年夜饭十分的冷清。
肖龛和好面,又调好了馅。父女俩坐在一起包饺子。肖贝壳感到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放下刚包好的一个饺子,擦了下手上的面,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上官荼的消息:“除夕快乐啊老婆^ ? ^!”
上官荼是滨城本地人,只不过他爷爷奶奶在滨城周边的乡镇居住,所以一放假他父亲就带着他回到了滨城乡下的爷爷奶奶家。他暂时不在滨城市里,肖贝壳也见不到他。
肖贝壳被他这个称呼吓了一跳,脸红红的赶忙给他回过去:“不许这样叫啦!(生气emo)这样叫好幼稚啊,像十三四岁早恋的小朋友!”
上官荼发回来一个小笑脸:“那叫媳妇是不是成熟点?”
肖贝壳撇了撇嘴:“成熟过头啦,感觉好油!”
上官荼无奈:“一个称呼纠结那么多干嘛?那我要叫你什么?你那名字怪怪的,总不能就叫贝壳吧?”
肖贝壳发过去一个坏笑的表情:“这么执着于给我挑个称呼的话,干脆叫我主人好啦,毕竟嘛...我要当一家之主啊。”
上官荼当然是不干,两个人用短信扯皮了半天,到最后也没有分析出来该叫什么好。上官荼干脆也就随了自己的想法,在短信里开始老婆老婆的叫她,把肖贝壳叫的直翻白眼,撂下一句“再喊我老婆我就生气啦”,上官荼才开始重新唤回她“小贝壳”。
肖贝壳笑的眉眼弯了弯,她本来也想唤他“小荼靡”,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一叫他“小荼靡”,他就会和“开到荼靡花事了”这句话扯上关系。那总给她一种抓不住他的感觉。
肖贝壳锁上手机继续包饺子,肖龛看着女儿一副春风拂面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刚刚你和谁聊天呢?”
父亲对于她的生活和社交很少关注,但肖贝壳还是没有勇气告诉肖龛她交了男朋友的事情。尤其是她和上官荼做的那一系列的床笫之欢,虽然她一直是做攻的那个,但碍于传统观念,肖龛肯定还是会对这段恋情多加阻拦的。
肖贝壳只能摇摇头:“学校里一个关系比较近的同学,男的,但是我俩之间没别的事。”她有些不想隐瞒对方的真实性别,因为那样感觉太刻意了。肖龛也明白她也不是传统的乖乖女,多半不会因为和女闺蜜说几句悄悄话就满面春风成这样。
果然,肖龛眸色深沉的看了她一眼:“跟男生交往还是要有点分寸和尺度的,你看你刚来滨城的时候,我一个看不见你就和人家码头上做搬运的小哥一起掉水里了。”
肖贝壳身体僵了一下,手里的动作倒没停:“那是因为我没站稳,他人好,才尝试去拉我。结果他也没站稳,我俩就一起掉海里了。”
提到上官荼,她心里就一阵酥麻麻的感觉。特别是他刚刚土里土气却霸道无比的叫她老婆,把她心里弄得酸酸甜甜的。
肖龛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只是揭过她和谁聊天的这个话题:“你这次ACT的成绩出了吧?考的怎么样?有希望报哪些大学?”
肖贝壳又包好了几个饺子:“我ACT考了33分,报了几所美国前五十内的大学,也报了几所不太知名的私立学校,目前还没有得到任何学校的回复。”
她ACT的成绩虽好,但着实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活动参与和个人荣誉,她有些后悔自己的不成熟,除了死读书外,把课余时间全都用在了玩乐上。由于不太会社交,或者说“会来事”,她也没有从老师和同学那里找到太多的人际资源和活动资源。结果现在要申请了,她只能提交光秃秃的ACT成绩和寥寥无几的知识竞赛前三名记录。
肖龛倒是对她没有像她对她自己那样的高要求,他只是说让她放宽心,如果她申请到的学校实在不理想,可以转学去更好一些的大学。
肖贝壳撇撇嘴,父亲是博士学历,而且是非常顺滑的一路本科到直博。但她的母亲高中毕业后就去参军,参军回美国后上了社区大学拿了副学士学位,又进入四年制大学拿了学士学位。现在她边工作边读研究生,听起来好像也还不错,但她还是更希望能够像她父亲那样顺滑的从本科到博士一气呵成,不要像母亲拿学位一样磕磕绊绊的。
不过,如果她真的没有被高排名的学校录取的话,她确实需要提升下自己的竞争力,去多参加些活动,争取些荣誉了。
学校大年初三开学,肖龛的实验室倒是可以放假到初七,他本来打算让不参加高考的肖贝壳也和他一起在家里待到初七,他可以带肖贝壳一起去周边城市自驾游。但肖贝壳已经过了能够享受和老父亲一起出游的年龄,于是她果断拒绝了肖龛的建议并选择回学校去上课。
由此,高三下学期正式开始了。高三下学期是学生备战高考的重要阶段。高三年级的同学们大多集中精力在复习各科目的知识,进行模拟考试和真题练习,以提高应试能力和应对高考的信心。学校不仅安排了密集的课程,还特别设定了针对高考的复习课程和应试技巧培训。老师们也加强了对学生的指导和督促,鼓励他们保持专注和努力学习。
同时,由于学生也会感受到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压力。学校需要确保应届毕业生们在学业和应试之间取得平衡,并做好心理调适,保持良好的心态和体力状态。为此,学校还特地为高三学子开了心理辅导教室,保证大家都可以有一个良好的状态。
肖贝壳主动报名了在心理辅导教室帮老师做整理和清扫工作。学校知道她的情况,明白她没有高考的压力,她愿意帮助学校做一些零工,也是在学校喜闻乐见的。
开学还不到一周,学校突然开始筹划文化艺术节,并且鼓励全年级的同学参加。同学们可以自行准备文艺表演,如表演乐器和舞蹈。也可以带自己手工制作的作品和美食来摆摊。并且学校的社团也会在文化艺术节上招募新社员,也会有同学们自发的组织的一些慈善和义卖活动。
肖贝壳则代表心理咨教室的老师在文化艺术节上做宣传,具体就是在文化艺术节的入口站着发放心理咨询的小册子,引导有需要的同学们去心理老师的咨询摊位上。
文化艺术节当天,学校里人声鼎沸。各个年级的同学们兴高采烈的在文化艺术节内四处游荡,欢声笑语溢满了整个校园。肖贝壳站在学校门口,给同学们发放着心理咨询教室的小册子。
几个女生来到肖贝壳面前,她们伸手向肖贝壳要了一个小册子,站在她面前没有走,就地聊起天来:“上官荼和他兄弟们在摆义卖摊唉,一起去看看吗?”
肖贝壳愣了一下,本来她要移开去别处继续发小册子的,但是这几个女生的话让她竖起了耳朵:“你就那么痴迷上官荼啊,平时总听你分享他的信息。”一个女生打趣道。
“哪有...”
肖贝壳转过头,看向眼前讨论上官荼的那个女生。她嘴上说着“哪有”,脸蛋却是通红通红的。她留着温顺的齐肩发,大概是因为文化艺术节,她刻意打扮了一下,头上绑了个半扎马尾,戴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她眼睛里戴着金色的美瞳,看起来像美洲狮的眼睛一样炯炯有神。她身着桃粉色的背带裙,配上她青春正好的年纪,看起来像个娃娃。
肖贝壳挑了下眉,这次文化艺术节上官荼和金刚狼与精卫组织了个义卖摊。三班有一位籍贯是外地的同学家乡近日遭了地震,死伤者过千人。于是三班的班主任和班长筹划了义卖活动,由上官荼、精卫和金刚狼看摊,他们义卖卖出去的东西所得的收入将会全部无偿捐献给受灾地区。
“上官荼好像有喜欢的人了,你就别想着了。他喜欢的人好像是在校外认识的,可能他那种混混头子喜欢的女生就是那种社会女吧。”
肖贝壳面上波澜不惊,但在心里摆出了一个流汗的表情。虽说“在校外认识的”这点能够符合两人的相识过程,但“社会女”这点,还是不符合她的侧写画像呀。
她是有些混不吝,但确实不混社会。
“哎呀...我不喜欢他...”娃娃一样的女生语气里有藏都藏不住的羞涩,好像被人戳破了心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