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1)

肖贝壳隐隐觉得好像因为她的突然出现,“上官荼之母归家事件”就像得到了催化剂一样,快速推进了某些剧情,让该事件背后的真正成因显现出来了。

肖贝壳倒没有被上官荼的母亲气到,反而感觉很替他尴尬,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半晌才主动开口:“荼...荼哥,我们去哪里?”

一般她只有在打坏主意的时候才阴阳怪气的喊他“荼哥”,但现在她忐忑的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大概是真的怕上官荼因为他的母亲不开心没面子,才以敬称唤他。

上官荼揉了揉肖贝壳的发顶,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她小心翼翼的情绪。但对他而言完全不必如此,因为他早就清楚他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所以她再怎么雷人的举动他都不会觉得丢脸。

他牵着肖贝壳的手不放:“我们去码头吧...只有在那里我才会感觉到放松下来。”

码头面对着无尽而宽广的海,深秋时节海上风多浪大,数次他们在码头上约会时都差点掉进海里。

但或许血性少年就是血性少年,偏偏喜欢追求一些刺激的事物。二人来到了码头上,天几乎已经黑尽了,今夜的温度并没有很冷,吹来吹去也都是海上的暖风。

肖贝壳坐在码头上,将鞋脱掉,光着脚探进低温的海水里。上官荼坐在她身边,他本就比肖贝壳高将近30厘米,坐在她身边的风口,正好帮她挡住了猛烈吹来的温暖海风。

“小贝壳。”上官荼思考了一下,到底还是犹豫着开了口:“你去参加了那个什么美国高考,是不是以后读大学也要去美国啊?”

他不想让她走,尤其是他的母亲突然出现,他感觉自己的家里挤进来了一个“陌生人”。但当肖贝壳出现在他家里时,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奇异的归属感和依赖感。他不自觉的想向她靠近,想要和她在一起。可他也知道自己和她的差距,他是个连大专都考不上的校园混混,而她说不定高中毕业就可以去海外名校了。

“你...是不是以后要去上那些挺牛逼的大学啊?”上官荼帮她挡着风,但还是有夜风绕开他,调皮的掀起了她的发丝,配着她将脚伸入海水中的样子,她真像条月下人鱼:“什么牛津、剑桥的...”

肖贝壳摇了摇头,噗嗤一声笑出来:“牛津剑桥在英国,我考的是美国高考。但哪怕美国的名校,估计也不会录取我,因为名校的录取不仅仅需要好成绩,还需要学生在社会上有一定的影响力。”

她顿了顿,吞咽了口口水:“可我没有什么影响力啊,也没有组织过活动。在以前的学校里倒是参加过一两次学术知识竞赛,名次也还可以,但是这样的学生美国名校里太多了,我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她根本没有打算申请任何排名特别靠前的学校,对她而言专业比较重要,但她目前其实也不太确定自己想要修习什么专业。

她的话让上官荼听的有些费解,在他眼里肖贝壳自然是十分优秀的,但他着实不太懂在美国上学是怎样的。他只觉得她是自己难以追上的一个梦境,而她的未来或许会离他很远。

他唯一能做的,大概只有在码头上帮她挡挡风,把他攒下的钱拿去给她买些好吃的和她喜欢的东西。

肖贝壳察觉到身边沉默的气氛和上官荼莫名的低落情绪,她轻轻的抱住他,安抚一样的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你怎么了?”她轻声发问,声音温柔。

上官荼低下头,码头上昏暗的光让她看不清对方的情绪。她只是突然觉得好似那夜的操场上,那个“开到荼靡花事了”的上官荼又回来了,让她无端的产生了一种“捉不住”这个人的恐慌与恐惧。

她呼出一口气,顺势在码头上推倒了上官荼。她俯下身轻盈的吻上了他,手指也开始有节奏的刺激起他身上的敏感部位。

但上官荼好像今晚很不在状态,哪怕她再三挑逗他的敏感点,他的性器也不曾勃起。而她的吻也没有被对方回应,只是任她在他的口中搅弄进攻,让她感受到他口中淡淡的咸味和那股烟气。

肖贝壳担忧的放开他,或者说她感到的更多的是恐惧,她觉得上官荼好像突然把她关在他的世界外面了。

她坐在他身边,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你在担心你妈妈的事情?”

上官荼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比以前更为沙哑:“我只是觉得...咱俩差距挺远的。你父母都挺厉害也挺有文化的,你自己也挺有能力,成绩也好。而我就是个校园混混,父母一个是大老粗,一个是不靠谱。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上官荼是何等骄傲的少年,在学校里向来是横着走的老大,被校领导批评也要抬起鼻子哼唧一声那种。哪怕在校外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也是没有怂过,但唯独面对肖贝壳,他的傲气像是在爱中被折断的一支支箭羽,徒留毫无反抗力的脆弱与怯懦。

肖贝壳有些讶异的看着他,完全没有料到他居然会这样想:“你竟然是这样想我的吗?”她垂下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笑了一下:“你知道吗?学校里全都是认识你的人,大家都很喜欢讨论你。而且关注你的女生好像不少,每次我听到她们讨论你,讨论你在学校厕所里抽烟,讨论你又逃了哪节课,讨论你和谁打架了,就会感觉到很强的醋意。”

她顿了顿,到底还是说出了心里话:“甚至你知道吗?有人传你的风流韵事,但是传着传着女主角都被传掉了,只剩下你...你每天被人拉出去开房,娇软的承欢在某某的身下,叫声都被某某录起来当闹铃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低落:“我知道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可她们传你的风流韵事的时候,我多希望我能够在这些谣言里有参与。”

“你那么光芒四射,我在你身边,只是像一颗黑洞而已。”

上官荼完全没有预料到她竟然是这样想的。肖贝壳思想别扭又性格率直,但到底来说从来都是很照顾他的情绪。哪怕她生气的时候也没有无理取闹过,只是尝试和他礼貌的疏远。他以为她的内心很强大,没有想到她其实也有对他如此不自信的一面。

他沉默了一下,继而站起身,向她伸出手。

肖贝壳从水里抬起脚,搭着他的手站起来:“怎么啦?你要回去了吗?”

上官荼牵着她的手走向岸边:“去开房,让你把我的叫声录下来,当闹铃用。”

0026 爱是一种密度很大的东西,会将心完全填满(H)

她拉了他去小宾馆那么多次,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拉她来开房。

肖贝壳整个人都有点懵,在这段关系里,无论是感情还是性爱,她一直都是索取方和进攻方,上官荼在她这里总是脱离不了一个“受”字。但现在,好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颠倒成...正常男女关系了?

当然,上官荼刚刚那句“让你把我的叫声录下来当闹铃”是无法被她所忽视的,这么一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一下子从“强攻弱受”变为了“弱攻强受”。

上官荼开房的样子颇有些局促和腼腆,毕竟一直以来无论是开房做爱还是出游开房,都是肖贝壳一手包办的。不过由于开房的流程着实过于简单,两个人顺利的开房登记入住了。

两人进入房中,上官荼就将她抵在了墙上,两人之间近30厘米的身高差距让她不得不踮脚,而他不得不低头。他好像非常想要展示自己的强壮一样,伸长手臂将肖贝壳半抱起来,让她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开始笨拙的主动进攻她的唇舌。

虽然两人之间做了很多次,但由于他一直是被动方,他有些不知道该从哪下手一样的抚摸肖贝壳的前胸和后臀,动作有些粗暴。

他的情绪逐渐开始变得有些焦躁起来,因为他并不太知道该如何主动的去取悦她。

小电影当然也是看过几部,所以他知道在她光着身子的时候摸她的奶,刺激她的阴蒂,还知道男人可以给女人舔,但更多更细致的做法就超出他的知识局限了。

肖贝壳被他粗暴而笨拙的动作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她轻轻的按住上官荼的手,停下他尝试挑逗她情欲的动作。由于刚刚在深秋的夜里吹了半晌夜风,她的指尖有些凉,而这股淡淡的凉意一下子便将上官荼的情绪安抚了个七七八八。

她叹了口气:“这件事...不该是这么办的。”

她搂住上官荼的腰,灵巧的移动了一下,将两人调换了位置。她将膝盖顶入上官荼的两条长腿间,迫使他无法合拢双腿。

她是看出来了,今夜的上官荼是暗潮涌动,如潮水泛洪般憋着一股情绪想要泻出来。这股情绪的来源她能摸出来个七八成,无外乎是他离家多年、突然归家的母亲,还有她与他之间的差距,以及他对于自己的未来迷茫无措的情绪,都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绝望之海里飘零不定的孤舟,无法寻找到那个名叫“归属”与“安全感”的大陆。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要有点耐心。她踮起脚尖,开始轻柔又耐心的吻着他的唇,她温软的唇吸着他舌尖,她的手指也开始探进他的衣服里,一点点的摸索着他的敏感点。

上官荼在她温柔的搓弄下感到情欲越发的膨胀,他感受到她贝壳一样的甲片轻轻的刮蹭着他的乳尖,他的腰窝,然后绕到他的身后一点点的在他尾椎的凹陷处滑动。

由于被她调教过数次,哪怕仅是她的手指摸到了他的尾椎处,他就感到一股电流冲进了臀缝里,有撅起屁股被她肏的渴望。

上官荼搂住她的腰:“求求你,今晚你尽情的要我吧...不要顾及到我能否承受...无论是灌肠还是用那个震动棒还是捆绑,哪怕是拳交,我都想要满足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助和渴求,好像是希望能够将快感拉到极限,暂时忘却现在的低落与痛苦。

“哪怕…”他咽了口口水,似是下了决心说这话:“我们还从来没有用我下面交合过,如果你想,今天晚上我可以用我下面和你做…”

他一时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男女之间正常的交合方式,所以说的有些结结巴巴的。他和肖贝壳的性爱方式一向不太符合常理,所以他不太想把男女之间天然的交合方式简单的形容成“做爱”,因为如果那样形容,就好像他之前和肖贝壳做的都不是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