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1)

从练气到筑基容易,但是筑基再往后就艰难了,从筑基到金丹开始,就需要降心魔渡雷劫。雷劫难度不说,要从筑基前期修到筑基后期,本也需要相当漫长的修炼。

三年前余烟妩拿下群青大会的魁首的时候,都还只是筑基后期,今年来参加群青大会的弟子中有没有金丹修的都不好说。

“说得也是,总之希望我们几个明天都抽个好签,别遇到实力太强的对手吧。”徐可点头赞同了宋敏敏。

几人说话间,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

茯苓见天色开始暗了下去,就起身要出门。

“茯苓,你去干什么?”心儿见茯苓要走,便开口问道。

“我去外面等个人,晚上都不回来了。你们帮我保密,千万别让我大师兄和三师兄知道。”茯苓道。

“可是明天就要比试了,你晚上不休息的话,明天可就不能好好参加比试了。”心儿道。

“没事,我就睡在外面。我的储物袋里还有大师兄给的野外露宿用的小木屋。”

心儿心想,凌烟峰的大师兄给茯苓准备得这么齐全,一定不是为了让茯苓放着屋子不住还非要去露宿的……

“茯苓要去等谁?他也是要来参加群青大会的弟子吗?”心儿问。

“它不参加群青大会,我不去等它的话,它就找不到我了。”虽然心儿也知道闪闪,但是茯苓没有告诉她,心儿要是知道了,可能会跟着她一起去等。

从碧水天到底下的河流要飞好一段距离,上上下下地很辛苦,不适合心儿这样的音修。

“你们好好休息吧,明早我会按时到比试的擂台的。”茯苓偷偷离开了屋子,避过了住在附近的同门的眼线。

可还没走出多久,她就被住在隔壁的一位大和尚给拦住了。

“紫霄宗的小施主,是你啊。小施主这是要去哪儿?”戒顽瞧着茯苓一副躲躲藏藏的模样,就刻意上前拦她一拦。

“大师,我要去等人了。大师再见。”茯苓不和戒顽多说,有礼貌地道了个别后就绕过戒顽走了。

戒顽挠了挠自己的光头,九岁的小姑娘夜里一个人去等什么人?这位小施主可别是被人给骗了。

但是茯苓一副不愿意和他说的样子,戒顽也不好多问,就默默地跟在了茯苓的后面,想看看茯苓到底去哪儿。

茯苓知道戒顽在跟着自己,可是她也不是去做什么坏事,让戒顽看见也没什么。

她就自顾自地抓了一只仙鹤,骑着仙鹤离开了碧水天,来到了白天来过的河流旁。

如今是月中,圆月高悬,河水被照得亮堂堂的,河岸旁萤火虫穿梭在草丛中,荧光点点。

这里一点也不黑,一个人睡在这里也没什么好怕的。

茯苓翻了翻储物袋,把大师兄给的小木屋拿了出来,小木屋在储物袋里装着的时候只有半个手掌大,等她将小木屋放在地上,解开封印后,一座两人高的木屋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茯苓打开门走进去,屋里很黑看不太清楚,屋顶吊着一盏油灯,但是她个子不够高,够不到油灯点不了火。

“小施主,小僧帮你吧。”茯苓的身后有个高高的身影挡住了外面漏进来的亮光。

戒顽一抬手就够到了油灯,轻易地帮茯苓把油灯给点燃了,屋内一下子就亮堂了起来。

茯苓回头看着光头被照得锃亮的大和尚,目光古怪。

戒顽对上茯苓的眼神,尴尬地挠了挠头,“小施主别担心,小僧没有恶意。跟着小施主过来只是担心小施主遇到危险。小僧是正正经经的三清寺佛修弟子,绝对不是什么坏人。”

他要不是三清寺的佛修,茯苓早拔剑了。

可疑归可疑,但是三清寺这群出家人确实不会干什么坏事。

“我只是来这里等人,大师不必担心我。”茯苓一边整理木屋里的东西,一边道。

“小施主只管等人,小僧就在河对岸坐一会儿,绝对不会打扰小施主的。”戒顽也知自己在这里会令茯苓尴尬,就退出了木屋,去了河岸对面打坐。

茯苓将木屋里的床铺铺好后,就枕着软软的被褥睡了。

一夜没有动静,第一夜闪闪没有来。

茯苓在太阳升起后结束了早上的打坐,收了小木屋准备回天上城去,就看见了河对岸正在饮水的仙鹤,和仙鹤旁在打盹的戒顽。

第53章 茯苓,我帮不了你

再过不久,群青大会就要开始了,也不知这位佛修大师要不要参加群青大会,要是再继续睡下去只怕是就赶不上群青大会了。

茯苓御剑飞过河流,在戒顽的身旁停下,伸手拍了拍戒顽的肩膀。

“大师,醒醒。”

茯苓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周围的空气里突然弥漫起一股腥甜的气息,像极了血的味道。

仙鹤的惨叫声在茯苓的耳边炸开,她一回头就看见了血淋淋的仙鹤和一条浑身冒着黑气的巨蟒,巨蟒身上的气息和攻上紫霄宗的那些魔物极其相似。

这巨蟒身体几乎占了半条河,明明不久之前河面还平静得很,不知道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大师醒醒,有危险!”茯苓一边拔出自己的剑,一边摇着戒顽的肩膀。

戒顽高她很多重她很多,戒顽要是不醒,她就根本带不走他。

可是这位大师睡的正香,连魔物出现了都没能吵醒他。

茯苓没办法,只能先朝着巨蟒飞过去往巨蟒身上刺了一剑,引走了巨蟒的注意力。

只是她手中的雪彻虽然是把好剑,但是对付起魔物来远没有当初那把金光闪闪的铁剑好用,她这一剑下去对巨蟒没造成半点伤害。

巨蟒扔掉了仙鹤,吐着蛇信子朝着她咬了过来。

茯苓几番躲闪还是被巨蟒咬穿了手臂,她拿着剑的右手受了重伤,鲜血沾满了整条手臂,手中的雪彻拿的颤颤巍巍,差点就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