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戾:被盗号了?】

【沈子穆:我?遇到了人生中最严重的打击。】

【季戾:你家破产了?】

【沈子穆:我?把我?老?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得罪了,我?还有活路吗?】

季戾虽然不知?道沈子穆是什?么意思,但作为他的好兄弟,他喜欢实话实说,谁让他是一个诚实的人呢。

【季戾:没有活路了,早点投胎也许还能让你老?婆当你妈妈。】

【沈子穆:……滚。】

*

次日清晨,邬郗醒了,鼻尖是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他缓慢地睁开眼睛,晶莹剔透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意识稍有清醒,他转头看?见一个毛绒绒的头,转向另一边又看?见一个毛绒绒的头。

邬郗仔细比较了一下,两个头的后脑勺都挺圆的。

发烧了一个晚上,嘴唇干得起皮了,手背有点疼,他垂眸看?见手背上一片青青紫紫,还有几个针眼,明白昨晚是挂了点滴。

他转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挣扎地坐起来,手还没碰到杯子,就听见面?前的人抬起头,慵懒沙哑的嗓音在病房里?响起:“醒了?还难受吗?”

映入眼帘的是一脸倦容的殷珩,邬郗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原来昨晚不是在做梦,他半梦半醒中好像是看?见了殷珩,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邬郗看?着殷珩眼底的黑眼圈,乖巧地摇了摇头:“不难受了,你困不困,要不要睡一会儿?”

殷珩摇头,站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兑了一些热水进去,才端过来给邬郗:“我?不困。”

邬郗敛眉慢慢喝水,许是昨晚烧的太狠,喉咙里?很渴,邬郗又接连喝了好几杯才停下。

“谢谢。”

殷珩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的情绪立马就浮现?在脸上:“哥哥,我?才离开一天,怎么就发烧了呢?”

邬郗想了想说:“不知?道,可能是被气的吧?”

殷珩眼神一冷:“谁气你了?”

“砰”

身后传来响声,邬郗转身看?过去,就见椅子倒在地上,而沈子穆一脸震惊又后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邬郗看?着就觉得好疼。

他依稀记得昨晚好像是沈子穆送他来医院的,虽然沈子穆很讨厌,他昨晚也很生气,但沈子穆送他来医院,他还是礼貌地朝他道谢:“谢谢。”

沈子穆却像被吓到一样,连忙往后退,急忙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应该做的。”

好奇怪啊。

刚睡醒还什?么都不知?道是邬郗歪着头看?着沈子穆,窗外的亮光照在病房里?,邬郗的脸蛋微微泛着红,看?上去清纯又美丽,像不可触碰的仙子。

微风拂过窗帘,掀起窗帘的一角,露出窗外大树树枝上的小嫩芽。

似初生又似顽强的生命力。

邬郗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刚刚椅子砸在地上的声音很响,医院禁止喧闹吵闹,医生不会找他的麻烦吧。

就在这时,门外刚好传来敲门声。

殷珩冷冷地看?了眼还呆呆坐在地上的沈子穆,对方?被他看?了一眼,连忙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和发型,紧接着还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来了。

殷珩打开门后,外面?站得是医生和护士。

两人走进来看?见殷珩和沈子穆,脸上都没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因为昨晚已经惊讶过一次。

谁懂他们半夜看?见两个大明星趴在床边,就像守护着宝藏的恶龙,不让坏人抢走宝藏。

医生问了邬郗一些问题,又检查了一遍他的体温和身体,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笑着说道:“病人恢复地很不错,也有你们两位的功劳。”

医生转眼看?向殷珩和沈子穆,见邬郗一脸疑惑,他就多说了几句:“你当时发烧昏迷,因为挂点滴效果?不是很大,他俩就轮流给你擦手擦脚,进行物理降温,不然你可能还要多烧一会儿。”

医生说的这些邬郗确实不知?道,他只知?道昨晚是沈子穆送他来的医院,然后醒了之后就看?见他们两个人趴在他的床边睡觉。

邬郗转眼看?向两人,又说了句:“谢谢。”

殷珩没说话,只是揉了揉邬郗的头发,沈子穆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也从心里?承认邬郗就是九尾猫这件事情。

邬郗是九尾猫这件事对他来说更近水楼台先得月,下期综艺很快就开始,到时候就有更多机会和邬郗相处,原本他还担心猫猫会不会回?他的消息,现?在他不用担心了,他可以直接和猫猫面?对面?说话了。

猫猫也不会莫名其妙消失了。

邬郗认真听着医生说的注意事项,他听得很认真,耳朵仿佛竖起来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时不时从喉咙间嗯一声,表明他在很认真地听讲。

沈子穆趁其他人不注意,慢吞吞地移到邬郗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揉了揉邬郗的头发。

软绵绵的触感让沈子穆蜷了蜷手指,果?然和他想的一样,真的好好摸,好软,好可爱。

被突然袭击的邬郗满脸不解地抬头看?向沈子穆,那双疑惑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定定地看?着沈子穆,仿佛在质问他,在干什?么?

沈子穆突然捂住胸口,作出心脏被击中的样子。

真的好可爱。

就算现?在那双漂亮的眼睛被刘海遮住了,但沈子穆依旧觉得邬郗好可爱,是由内而外的那种可爱,他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过。

可惜了,不然他早就追到了猫猫,哪还有殷珩他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