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喜庆,燃烧着的红烛,火光一闪一闪,怜儿哭红了眼,红儿在一旁也跟着暗暗抹泪,临着半夜,这才褪去了衣裳,卸去了脸上妆容,独守空房。
江云秀还未歇息,今儿下午就觉着眼皮子跳的厉害,洗漱过后刚准备躺下歇息,便见着房门被人大力推开,莫言步伐不稳的进了屋,反手一带,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瞧着莫言这般摸样,江云秀皱了皱,并不打算理会他。
可莫言越是瞧着江云秀这般,心里莫名的涌起了一股恼意,疾步朝江云秀走去,猛的将她扑在了床上。
江云秀一愣,嗅着莫言身上散发出刺鼻的酒味,眉眼一挑,便要去推开莫言,莫言似料到江云秀会有此番举动,伸手一抓,将江云秀的双手死死的按下,带着酒意上头,莫言瞧着身下眉清目秀的江云秀,因着恼意微微嘟起的薄唇,越发喜欢,忍不住俯下身,含|住她的芳香。
这会,江云秀更是震惊的长大了双眼,小嘴微微一张,莫言便趁机而入,等江云秀反应过来时,想要推开莫言已来不及。
莫言到底是个男子,尤其是在|欲|望的驱使下,由不得江云秀反抗,饶是江云秀平日里力度大,这会子被人牵制住双手,整个人被莫言压着,哪里还能动弹。
江云秀这会心里有些怯意,眼眶不禁闪起了泪花,狠狠的咬了莫言一口,莫言吃痛离开了江云秀的薄唇,眼里闪过一丝恼意,伸手扯开了她身上的亵|衣,印入眼帘的是一番美好景色。
看着莫言这般对自己,江云秀到这个世界,还是头一回感觉到害怕,眼里积满的泪水顺着眼角浸湿了发丝。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除了心中的仇恨,她在这里还是一个人,能护着她的,只有她自个。
“放开我。”江云秀双目冷厉的看着莫言,语气中并未急躁,她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莫言今日敢对她如何,她也不会放了他。
看着江云秀脸上的神情,莫言微微一顿,心里对江云秀今日那一幕的神情介怀如此,先下又瞧着她如贞洁烈女般的摸样,不由的恼怒起来,不顾江云秀的挣扎,大力的除去了她|亵|裤|,不管两人是名义上的夫妻还是如何,这一夜不止是莫君的新婚洞房花烛夜,更是江云秀与莫言迟来的圆房之夜。
站在门外的梅儿,手中端着木盆,听着屋内的动静,眼里闪着委屈,端着木盆离了去。
一夜之间,多少欢喜多少忧,李涟漪嫁进莫府,带来的是丰厚的嫁妆,李家仅此一女,自小就紧着,如今风光出嫁,虽说与莫府财力不可比,但也不差,所谓门当户对。
莫氏清点好嫁妆,这些嫁妆她自是不能动,李家人精打细算,精明的很,这李涟漪面上瞧着乖巧的性子,到底是李夫人生养的闺女。
对于这个新进门的儿媳,莫氏多多少少还是偏袒了怜儿一些。
第七十一章 敬茶
江云秀不知晓自个是几时合的眼,下身的抽痛,双腿发软,浑身乏力,红肿的双眼更是让她苦不堪言。
重生以来这般久,她从未想过与这个有名无实的夫君有任何牵连,夜里不顾她的挣扎强行行房,作为现代女性,虽已经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女孩,可在她的心里,能与自个发生这般事儿的,必定是相守之人。
第二日,天蒙蒙亮,莫言猛然睁开双眼,宿醉之后,脑袋发沉,等他瞧见被自个抱在怀里的江云秀时,眼里闪着不明神情。
昨夜他虽喝上头,但于江云秀行房之事却异常清晰,瞧着江云秀压在自个身上的柔软,下身的反应早已蠢蠢欲动。
江云秀累极了,瞧着红肿不堪的紧闭的双眼,莫言皱了皱,伸手替她拢去了话落在脸颊的发丝,这才瞧着,那眼角处还有未干的泪痕。
莫言成人之时,莫氏也安排了几个同房往小院来,可莫言却都是给打发了,说来,这还是第一回碰了女子,自是不知晓克制,足足折腾了江云秀大半宿,最后也不知晓是他自个累了,还是瞧着江云秀被折腾的直流泪才作了罢。
见着江云秀熟睡着,莫言轻手轻脚的起身下床,替她掖好被褥这才穿上衣裳出了门。
门一开,便瞧着梅儿早早的端了洗漱水搁门外候着,梅儿瞧了一眼莫言,微微垂头,道。“大少爷。”
“大少夫人还在歇着,若是没别的事儿,别惊扰了她。”说完便去了书房。
梅儿点头应是,往屋里瞧了一眼,随后上前将为关好的门给带上,却是心里一酸,硬是将溢满眼眶的泪花给憋了回去。
今日是莫君成亲第一日,这敬茶自是得早。
莫氏夫妇一早便在前院候着,老夫人坐在上座。等着新人来敬茶。
莫君与李涟漪昨夜新婚之夜,折腾的欢畅,这声儿听得外边守夜的丫鬟们都羞红了脸。
怜儿歇下不久便被红儿唤醒,知晓今日得敬茶。虽睡意上头,却没了心思,随后便起身洗漱,让红儿拿了件素色罗裙给换上。
“小姐,怎的要穿了这衣裳,等会上前院去,怕是要招了话柄。”新婚第二日,哪有穿成这般的。红儿不顾着怜儿心思,挑了粉色罗裙。
怜儿叹了一口气,当初想着法子要嫁给表哥。先下如愿以偿,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她倒是忘了,那李涟漪先下是正主,自是得给了她脸色瞧。若是这会子她低了头,岂不是打自个的脸呢。
依了红儿的话,换了身粉色衣裳,梳好发鬓,簪上了莫君送于她的簪子,昨夜哭了大半宿,也未歇息好。这脸色瞧着也不好。
红儿知晓怜儿的心思,拿了胭脂水粉来给她点了胭脂,稍稍打扮一番倒也不大瞧得出。
等怜儿带着红儿上了前院时,莫君与李涟漪还未到。
见着怜儿来了,莫氏心里不免有些对不住她,道。“怜儿来了。坐罢。”
怜儿点了点头,道。“见过老夫人,娘,爹。”
平日里是个外道人,这改了口自是亲厚。可老夫人还是得叫了老夫人,毕竟是个妾室,哪能像了正室那般改口。
老夫人冷着一张脸,微微点头,若不是因着莫君喜着怜儿,这老夫人哪能瞧得上她。
莫天倒是未吭声,作为莫府的一家之主,常年在外顾着生意,这府里的大小事儿都依了老夫人与莫氏打理,当初莫言娶江云秀,他虽是不满,但也奈何不了自个娘。
这怜儿到了,除了莫君与李涟漪这俩位正主,还有江云秀和莫言未到,二弟成亲第二日,做大哥大嫂的,还得拿了礼钱才是。
若不是长婆子提了个醒儿,莫言这会还在书房看账本,等他出了书房,江云秀已起身洗漱好,瞧着莫言进屋,江云秀似跟平日里没甚的两样,嘴角带着笑意,道。“夫君可是起得早。”
说完,便拿起桌上的簪子瞧了瞧,垂下的眼帘里边闪过一丝冷意,莫言走过来,接过她手上的簪子,轻轻的簪在了发鬓上。
江云秀微微抬头,瞧着铜镜里边的人儿,越发笑的高兴。
“时辰不早了,走罢。”江云秀说着便站起身朝门外走去,长婆子见着江云秀出来了,赶紧递过来两个红布包裹的物什,道。“大少夫人,这是礼钱。”
江云秀点了点头,她知晓着,昨儿长婆子便交代着。
收了物什便去了大院,莫言似是心思不错,不紧不慢的走在江云秀左侧,两人并肩而行。
长婆子瞧着这般,嘴角带着笑意,她进屋收拾见着了被褥上边的落红,还望着大少爷与大少夫人往后好过活,这般一来,泉下有知的夫人也该瞑目了。
“见过老夫人,爹、娘。”江云秀微微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