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山坚定不移,正经道:“与自己哥哥夜晚学棋,白日同甘共苦,情深意笃。”

“还有……”申陌搂上弟弟腰身,倚靠在弟弟脖间,手指悄悄摸进系回的衣带,“同床共枕。我们每晚都睡在一起。”

“严信祯一会过来,我们再去床上会。”

衣带洒乱。

第六十五章 番外二

白远山抬起腿,朝前蹬了一下,露着的屁股掉在严信祯手里。严信祯盯着身下的人,热流淌过腹下,随着进攻的力气再顶进,手心的臀肉沾上水,他肆意狎昵了一把。

垂下的床帐零零散散泄进阳光,白远山抱住严信祯肩膀,腹中一烫,指甲嵌进结实的肌肉,别过脸闷哼出一声。汗水粘湿的眼睫受到顶撞,睁开条缝,透进浅黄的阳光。金丝薄缕纱帐像风一样,吹得阳光有形。

“多久了?”白远山张开嘴,沙哑地不成原样。

严信祯亲过人儿的脸颊,轻声磨在耳边,“一个时辰了吧。”

“胡说。”白远山不迁不依,喑哑的嗓音透出淡淡的抱怨,“我刚做时,还是清白色的阳光。你一定干了两个多时辰。”

“哎”严信祯拖长音调,浅低的语气却不求饶,“夫人睡了一个时辰。为夫是按清白账算的。”

白远山横过眼神,支起力气捏捏严信祯脸颊,惩罚的力道太轻了。

“滚蛋。”白远山恹恹道。

严信祯看出白远山的疲惫,不像推搡似的玩闹。暖白的脸蒸上熟红,比春日开的海棠还艳,鬓边湿发像水蛇一样缠绕脖颈。落在严信祯手边的长发,也像软掉的柳叶,一动一推,就能滑下来。真做不下去了。

严信祯不再贪恋,亲了亲白远山唇边,撑起上身,下面的阳物跟着从潮湿的衾穴拔出,啵地声水声结束今天相会。他从床里拉过来绣被,盖到白远山身上,再拿上床下衣服,里外套上,让白远山等他一会。

不到一刻,严信祯从外面拉开床帐,带来新的寝衣,扶起白远山穿上。

白远山连打两个哈欠,手指根一个不动,像一尊软掉的泥菩萨。严信祯帮忙穿上遮挡的外袍,便抱去隔间。不透明的屏风分开一间浴室。下人已经把浴桶抬进来,白远山整个身子落进水里,绵绵的困意又让他打个哈欠,下意识往最近的人依靠。

严信祯捞着人的屁股,手指勾进水底,藏到熟悉的地儿。

灵巧的鱼儿钻到洞穴,熟练地搅拌开,白色的粘液丝丝缕缕飘上水面。

白远山的腿夹紧起来,眼神飘过枕边的人,抿紧嘴,一句话不说。但紧张的腿根透出他的本能反应。

即使是清理,也像另一场欢愉。

浴桶的水面翻起波浪,一阵阵水花拍打在木边,多出的水渍跃下狭小的空间,跳落到地上,沾湿了木板。

*

三十五年后,史书避而不谈的靖王妃去世。史官没有给这个颠覆伦常的青年加上皇后称呼,即使昭德帝与他的成婚、相伴,是毋庸置疑的事实。留给史册的最后一句,也只承认他与昭德帝相识微年,相伴末年。他去世六年,靖亲王与昭德帝相继离世。

靖亲王在边关离世,骨灰葬到王妃身旁。昭德帝在退位后,出家道观,离世后,骨灰被道士放到妻子坟旁,种下了桃树。

小说剧情合页,故事也已经结束,留下徐徐前进的历史。

昭德帝挽救过颓倾的昇朝,南江的匪患与边关的矛盾在他和靖亲王合作下,得了几十年太平。即位的皇帝也接着父皇的班子,持之以恒稳定局面,可后来事实改变不了倾败的王朝。新帝统御十年,也撒手人寡,王朝自此如无拦的巨石,滚滚落下,直至百年后由南下的游牧灭亡。

*

心电仪滴滴响了两下,夹在白远山手指的血压仪闪光,陪护的椅凳突地一晃。白母扑过来握住床上的儿子,紧张地呼喊白远山名字。

白远山在梦里深喘息两下,终于睁开眼,看到亮堂的白色病房。他顺着握手的力气看过去,又看到年轻的妈妈,怔了怔,慢腾腾张开嘴,发问:“妈……你……”

“妈妈在这。”白母见到儿子醒了,还说话,差点掉出红眼圈,紧握住儿子的手,“你在路上晕倒了。有个好心的同学送你过来,还帮你呛出来东西。”

白远山用另一只手掐掐腿,确保疼的,也没有梦中梦征兆。嗯嗯点两下头,安静地回过身看床外,打量了一圈病房,的确是现代的装饰,他真的回到现代。还接着奶冻噎住的时间继续。救他的人是谁?那个世界的意志消去执念,真正放他回来了?那申陌和严信祯呢?

白远山正想着,门口又被打开,旁边的病友聊天骤停,同样看向进来的人。

白母也看到过来的人,一下子站起,对这个救了自己儿子的男大很有好感,主动道:“申同学来了。”

心电仪滴滴快叫两下,心电曲线剧烈起伏,峰峦从立,到进来的人坐到病人旁边,达到顶峰。

申陌握住床边蜷起的手,手指攥到下面出汗的掌心,轻轻交握。他自如地和白母交流,没有一分对现在的不适。没一会,白母出去打电话,留下他和白远山。

白远山一眨不眨盯着面前熟悉的脸,孟婆灌两辈子汤也洗不去的记忆,胸膛的呼吸一阵阵发颤。可以说什么?临死的病榻前,与两人依依不舍的道别和包含担忧的叮嘱,寄托他们能守在自己位置上,继续维持昇朝。

申陌俯过身,手心十指交握,亲在白远山唇上,无言证明他记得这一切。

唇间简简单单地相贴,再分开时,交握的手更紧。

“他、他呢……”白远山绊绊磕磕问道,怀着最担忧的答案。

申陌挑了挑眉,鲜少地用这表情挑刺另一个人。他挽起掌心里的手,五指紧紧插进对方的指缝,并拢在两人间,轻声道:“我来了,他一定也来了。毕竟他也是书里的主角。”

在白远山去世后,申陌又一个人上朝三年,最终放下担子,让给成熟的太子。他在快去世时,做一个很长久的梦,或者说他早忘的前世。他与严信祯俱为书里的主角,本来在严信祯登基后,可以自己决定去路。但在这安静的后宫,他就遇上了白远山,冥冥中的熟悉感让他暗恋上一见如故的青年。夺位兵变后,他的希望事与愿违,昇朝内乱,白远山逝世。严信祯也不如人愿,在边关因饱受历代皇帝猜疑,郁愤致死。

世界重开一遍,他们又把离开的白远山拉回来,回到原来的位子。

新开的周目圆满完成主角心愿,自然没有徘徊不散的执念,顺利脱离开书中。

申陌靠近,轻吻了下弟弟的脸庞,于两人间轻声耳语:“我们喜欢你,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