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无果,杜若极为不爽,自己都这样了,男人还不买账,简直是自己作为女人的最大侮辱,杜若寻思着,是不是等猎户大哥回来,直接问他,愿不愿意留下来,若不愿意趁早滚蛋,若愿意就痛快点儿。
杜若想的是好,可猎户大哥却没回来,这一宿杜若也没睡着,不时就扒着窗户往外头望望,其实入夜之后山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触目所及都是黑漆漆的,哪能望见什么,但杜若仍是一会儿就起来望一眼,一直到天亮也没见着猎户大哥回来。
杜若心里郁闷之极,难道是自己昨天的行为把猎户大哥吓到了,怕自己非礼他,所以不敢回来了。
郁闷归郁闷,日子还要过,没了免费的长工,杜若自己上山了,山上的捕猎夹子仍是毫无收获,最近自己的运气格外差,杜若叹了口气,挖了些笋子便下山了。
一进院却见二喜跟哑婆不禁有些惊喜,急忙进了院:“哑婆您不是回陆府了吗。”
哑婆点点头又摇摇头,指了指那边儿,杜若方看见陆安,陆安躬身:“老奴给二奶奶请安了,这些日子,府里又买了几个下人,哑婆便腾出了身子,便把她送了过来。”
杜若虽觉奇怪,可哑婆回来到底是好事儿,便道:“那多谢大管家了。”
陆安忙道:“老奴可当不得二奶奶的谢。”
杜若:“大管家就甭客气了,我这个二奶奶就是个摆设,没什么用。”
陆安:“二奶奶千万别这么说,您到哪儿都是主子。”
杜若不跟她辩驳这些没用的,指了指周围:“既然这山是陆家的,这山地也都是了?”
陆安点点头:“是。”
杜若:“既然是陆家的地荒着岂不可惜。”
陆安心说看来这位真忘了,咳嗽了一声:“二奶奶,咱们陆家虽不多,也有个千来倾,每年光收租子就够忙的了,这边儿在山上,又是咱陆家坟茔地,不许人进来,这地也就荒着了。”
杜若:“不许人来,那我种总行吧。”
陆安愣了愣:“二奶奶,以往是老奴的不是,慢待了二奶奶,请二奶奶责罚。”
杜若:“我责罚你做什么,再说你也没慢待,倒是该多谢你多方照应,不然只怕我这条命早交代了。”
陆安:“老奴已经吩咐了二喜,从今儿往后,二奶奶这儿要什么就吩咐二喜一声,立马就给二奶奶送上来。”
杜若目光一闪:“要什么都成吗?”
陆安点点头:“什么都成。”
杜若:“那能不能找几个人把山溪引到我这院子里来。”这事儿杜若琢磨不是一天两天了,总去挑水多麻烦,而山溪就在不远的山道边儿上,完全可以引到院子里来,如此一来就方便多了。
陆安愕然看着她:“二奶奶要把山溪引过来?”
杜若点点头,拿了旁边的竹竿,在地上画了起来:“大管家你看,山溪就在这个位置,我的院子在这儿,离的不远且上下正好有落差,若是把竹筒接起来,从这儿的引下来,等于在我这院子拐了弯子,如此一来,就方便多了。”
陆安:“这个看着是不难,可老奴也不懂这些,要不二奶奶把这个图画下来,老奴下山找人瞧瞧。”
第7节
杜若:“这里可没有纸笔。”
陆安忙让二喜去车里拿了纸笔过来,杜若把纸铺在桌子上,杜若上大学的时候学的是景观设计,后来步入社会,干的是装潢,画这样的图对杜若来说太简单了,不一会儿就画好了,这还是用不惯毛笔,要不然还快。
她倒不觉得什么,却把旁边的陆安跟二喜看直了眼,二喜忍不住道:“杜姐……”刚开口就被大管家一瞪眼噎了回去:“二奶奶,您会画画啊。”
杜若:“这不时画画,是画图。”杜若一点儿都不怕被陆安看出什么来,从二喜嘴里大约知道这位二奶奶的一些过往,在陆府简直就是隐形人一般,毫无存在感,所以,自己会画图有什么关系,至多就是觉得奇怪,也不可能怀疑自己的身份。
陆安拿着图走了,留下二喜帮自己干活。
杜若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儿,得盘个灶,这泥炉子当初匆忙做的,不结实,使唤了这些日子,有些要坏是势头,所以杜若便琢磨着潘个大灶一劳永逸。
盘灶得先烧砖,烧砖可是力气活儿,自己干不来,本想着使唤猎户大哥,谁知被自己吓跑了,就只能辛苦二喜了。
二喜极机灵,杜若大致一说就明白了,先在旁边的空地上挖了坑,上头堆了个简易的土窑,拉泥拖生坯,码在里面,然后生火添柴,烧上半天就差不多成了,等明儿起出来就能使唤。
二喜收拾好了,饭都没吃就下山去了,杜若总觉的二喜有些不对劲儿,琢磨回头问问这小子。
杜若还担心哑婆在万一猎户大哥回来撞上怎么办,几天之后杜若方觉自己实在想多了,猎户根本连个影儿都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颈椎犯了,晕的难受,今天好多了,继续更新,亲们等久了。
第13章 自来水工程
杜若虽觉郁闷倒也想得开,本来男女之间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既然猎户大哥不乐意就算了,收拾收拾心情接着过自己的小日子。
陆安是三天后来的,带了几个工匠打扮的,领头儿的是个黑瘦的汉子,姓陈,进了院给杜若见过礼,便上山了,不大会儿下来,指了指下面的水塘:“敢问二奶奶,可是要把下面这个水塘盘活。”
这黑瘦的汉子一开口,便知道是个行家,杜若点点头:“这水塘是囤积雨水而成,虽还算清澈却是一塘死水,若从山上引水下来,注入下面的水塘,再从水塘边儿挖条分水渠通到那边儿的山涧中,如此一来,这水塘变成了活流,既然不用担心雨水多了形成堰塞口,也可引水灌溉周边的山田。”
黑瘦的汉子点点头:“这倒方便,回头施工的时候,我叫小子们把田间的排水沟一并挖了,等用的时候掘开就能浇地。”
杜若大喜:“这可太好了,多谢陈师傅了。”
陈师傅道:“二奶奶这图画的明白,倒省了我们许多事,多挖几条排水沟费不了多大功夫,况且陆管家把二奶奶这儿活儿交给我们,是赏我们饭吃呢,干好了是应该的。”
杜若听了心说,这是个明白人,虽说这次的活儿不大,可跟陆安挂上,陆安可是陆家的大管家,即便杜若如今还不清楚陆家到底有多少家产,可见这来往的排场,跟陆安嘴里的只字片语也能猜到一二,而这样宅门里的大管家是绝对的实权派,有时候比主子还牛呢,手里歪一歪,就不知多少银子出去了,这陈师傅虽是给自己干活儿,却知得陆安的人情。
想到此,也不再跟他客气,径自套上油布裤子,下稻田里捉泥鳅去了,打算晌午做个干炸泥鳅,也算添了个菜,毕竟人多,除了干活的还有陆安呢。
杜若深知,自己这儿能否消停,陆安是关键人物,他可是陆府的大拿,只要他睁只眼闭只眼,自己在山上的日子就能过舒坦了。
陆安见杜若要下稻田,踢了二喜一脚,二喜忙跑了过去,接了杜若手里的木桶:“二奶奶,您是浇地吧,奴才去,奴才去。”
陆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可我不是浇地,我是想下田去挖泥鳅。”
二喜忙道:“挖泥鳅,奴才可最是在行,小时候天天往河沟子里头跑,我娘都抓不着我的影儿,二奶奶交给奴才,保管一会儿就挖半桶上来。”说话儿提着桶跑稻田里挖泥鳅去了。
杜若只得回来,除了二喜跟着陆安来的两个小厮,两个小厮一个浇了菜院子,便到下面放鸭子,另一个跟着哑婆上山挖笋砍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