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纪雨石出来,是试着发的微信,特别受宠若惊。“哥,你是不是想问我上次的问题啊?我俩不是一个妈生的,他比我大7岁4个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都吓傻了。”

“吓傻了?你几岁知道的?”纪雨石喝到了第二杯。

“挺小时候……我家里的情况不好说,有空和你慢慢讲。总之我从小巨佩服他,真的,我哥哥是我偶像。只要他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你也是,我觉得你有种……和我哥不一样的感觉,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这话说的,特像给别人安利自己爱豆。”纪雨石想拿烟,一看小光的高中生脸,算了。

杨光拼命点头:“我哥就是我爱豆,你吃不吃这安利?”

“靠,吃不下,你哥就是个大拽逼,小爷最特么烦他这样儿的。”纪雨石开始套路。“那你哥喜欢男人,你知道吧?”

看这孩子那天的反应,肯定知道。

杨光拿勺子挖冰淇淋,酒一口不动。“当然知道,我哥什么都不瞒着我。他大学时候谈过一个男朋友,俩人一个学校的,好了挺久的,后来分了。再有一个追到一半不追了,对了,我哥酒量特别深不可测,你可千万别请他喝,你得亏死!”

“为什么不追了啊?”纪雨石关心这个。

“因为……因为我哥带着我吧,就像那种离异带孩的男人,他约会还老想带我。人家对我冷淡,说了句带着你弟干嘛啊,他那热情啪嗒一下子就冰点了。其实他是他,我是我,人家喜欢他,没有必要非对我也好,是吧?他老想不明白这点。”

“真的啊?你哥是真疼你。”纪雨石点头说是,精神G点被戳得巨爽无比。师兄你别这样儿,再这么戳自己真受不了。

高中生明天还有课,纪雨石不敢多留,嘱咐几句多来看看你哥就结账了。俩人往上回打车的地方走,路上全是夜猫子,丝毫不像凌晨。

一个卖玫瑰花的小孩子直撞过来,经验很丰富,拉着纪雨石的牛仔裤不撒手。纪雨石见得多了,不买,他才不当这冤大头呢。

然后这个冤大头就让小光当了。“哥,你请我喝酒了,我买花送你吧。”

“你知道他们这帮人的玫瑰卖多少钱吗?”纪雨石提醒这小子别上当。

杨光脸上有种细微的变化,皱眉头了却笑,看不出知道还是不知道,可想买的表情一览无余,叫人恨铁不成钢。“我哥每月都给我零花钱,可我花钱地方不多,都攒着呢,我想送你。”

唉,傻小子非要挨宰,没救。“买吧,买吧,一支就够了啊。”

买完花,纪雨石给小光拦了出租车,亲自交代送到什么地方,还用手机拍下司机和车号,这才算把小祖宗安全送走。临走杨光求他,今晚自己不好好复习跑回来喝酒千万保密啊,纪雨石满口答应,握着单独包装的6支玫瑰往回跑。

推门时格外小心,纪雨石做贼似的回来,感觉自己特别像出去浪的野男人,回家害怕老婆发现。心里苦不堪言,这大老婆可千万别醒,小老婆可是你弟弟。

“跑哪儿骚去了?”杨兴早就醒了,大白还在怀里酣睡,因为最近吃的不好,瘦了一圈。带着猫睡觉其实睡不踏实。

妈耶,说不清楚了。纪雨石不敢开灯,先把花往裤腰里塞。“师兄你醒了啊?吓我一跳……我上厕所去了,大号,怕冲水吵你睡觉。”

杨兴不爽,特别不爽,光着上半身一下坐起来了,像纪雨石曾经流着口水欣赏的人体雕像,抱小猫咪像抱着个孩子。

“往屁股后头塞什么呢?”

“师兄你眼力够好的啊,这都看得见……”屋里特别黑,纪雨石猜测莫非杨兴有一双善于发现盲点的眼睛,然后回头心里妈耶一声。

6支玫瑰花洒过夜光粉,大街上亮所以看不出来。这时候在他屁股后头娇艳盛开,发出gay里gay气的紫莹莹的微光。

每一朵底下都绑了一个未开封的套子,藏在红绸带和绿叶里,也跟着一起紫莹莹的。

小老婆送了他传说中的夜光套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阿斯巴光甜的地雷!大小老婆只是调侃,本文感情线是1V1。

因为特殊原因,石头的家庭背景改为特别有钱的富N代,没有颜色。前文已做完适当修改。

石头:对,我家除了钱,一无所有。布偶猫喵喵团冲鸭!

第9章、偷喝爸爸的酒

纪雨石不知道,自己装可怜说是小鸭子可杨兴真信了,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帮他从良。

他曾经的样子杨兴还没来得及忘呢。那是他高三无边学海里的惊鸿一瞥,谁知道这一瞥就瞥大发了。刻刀一样的男生,给他记忆里留下很深的一道划痕。

这小子极张狂,自己被他下黑手无数次,疼得快岔气儿了可摁不住他。尤其是他胯.下运球忒快,两个体育老师都跟白瞎一双眼睛似的,愣是逮不住纪雨石暗里犯规的证据。

上场时还以为是个花架子,配合他那位哥们儿,把高三校队各位前辈狠狠虐了一把。

这样的高一学弟总会让人眼前一亮。眼前亮完就想找机会收拾他一顿。无奈杨兴那年已经高三,篮球赛落下帷幕,他还是深潜学海苦做舟,以待来日。

谁知道来日的纪雨石成小鸭子了!还这么便宜!两万五一次,不就等于谁都能跟他来一次!杨兴清楚自己毛病,记仇,小心眼儿。

自己当年都没摁住的对手,绝不能自甘堕落。

“到底干嘛去了?”杨兴把猫轻轻放枕头上。

纪雨石觉得自己太苦逼了,活得还不如小白雪。猫还能翻着肚皮睡师兄枕头,自己连床都坐不上。外头小祖宗不好好学习,还得瞒着屋里这个大的。

无名火从丹田而起,是自己什么人啊,管这么宽。“你管我干嘛去了?”

杨兴不是省油灯:“出去卖屁股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说话带刺儿啊?”纪雨石的好心情全无。自小被宠惯了的毛病,明明是自己信口开河,可真听不舒服了还赖别人。

“你屁股上不带刺儿?”杨兴又近一步,闻出了酒气,“你卖上瘾了吧?”

“师兄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我还没个朋友啊?”纪雨石脚后跟抵着墙根,一脸不屑,“你不陪我喝,我约个朋友还不行了?”

屋里暗,杨兴眼前是一幅发光的画,臭小子目中无人,打球不守规矩也就算了,趁裁判不留神还比了个中指给自己。表情和现在一模一样。

“说,男朋友还是女朋友?酒友还是嫖客?”女朋友不会送玫瑰花,酒友不会送夜光套。

纪雨石抽烟含胸惯了,面对面稍矮一点儿,性子上来站直了也不分上下。“师兄你这样儿就没意思了,管得着我吗?”

“那你说说,什么有意思?”当年摁不住的臭小子,杨兴现在想摁了。

“要不我脱裤子你摸,刚来完一炮儿又喝酒了,我鸟儿硬不起来。”纪雨石强调的是前边,他虽然说自己是鸭子,可是个攻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