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下的往里撞,每下都到最深,是有些凶狠了,一进一出里,说不清是没擦干的洗澡水还是放荡出的骚水,沿了两个人紧合在一起的地方不断地淌,淋漓一塌糊涂。

灶膛里半熄灭的柴火突然“噼啪”爆了一声,两个人都一惊,总算清醒过来一些,晓得在这里这样不成的,再怎么也要去床上,却又怎么都不舍得分开,他暂从她体内退出,只将她转过来对着自己,就又插了进去,一使力,干脆就着进入的姿势把她抱了起来。

水杏身子浮在半空,只有拿两条胳膊攀扯住他,紧搂着他的肩膀,小满边走着,手还托着她的臀不断耸动着,她身体的重量就全抵在那一处,被反反复复压迫着进出,整个人都要被顶穿了似的,她要叫叫不出来,眼泪不知觉糊了满脸,他还亲她,亲完了她的眼泪,舌头又伸进她嘴里,和她死缠在一道搅着。

这么走着动着,还没擦干的水珠子早把仅有的热气全吸走了,两个人上半身都冷得发抖,内里却烫极了,烧得人神智不清。

不晓得究竟怎么去的卧房,到那床上才记起来铺盖褥子都已拆了洗晾,都没顾得上铺,床就剩个光板子,小满随手一扯,胡乱地把几件挂在床架上的冬衣往床上一扔,就和她湿着滚了上去。

他抱着她抵着墙壁往里狠撞,她迫不及待用腿死缠着他的腰,也还没弄几下子,就死绞着他哭叫着去了,他被她绞得一时没把住,抽搐着在她里头出来了,却还只是半软,他不肯退出来,稍微停了两下子,把她从头到嘴的再亲过一遍,那里一边慢慢动着,竟又硬了起来,不依不饶的还往她里头要命似的钻着。

水杏已去了两回,身子软成了一滩泥,腿心肿得都闭不住,不由求饶似的拿手扒着他的肩轻推,眼圈红起,喉咙里有些委屈地小声呜咽着,“满……”

小满喘着,分了一只手轻揉她肿胀的花核,不过几下子,她那里的水又源源不断出来了,一只手还在无力地推他,内里却不由自主又贪心地绞紧了他的。

她因自己的贪觉得耻,忍不住拿手捂了脸,他轻轻笑,凑上去安抚似的有一下没一下轻啄着她的手背,底下却不留情,把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生吞干净似的用力操着,再上巅峰去的那一瞬,她几乎昏了过去,好容易清醒了,人也再动不了,凭他亲着,又凭着他拿了冬衣把她裹得严实。

她实在乏极了,其实也知道这么睡过去不行,但是心里安定,晓得他在,晓得他回来了,就阖了眼睛,放任自己安安心心入了眠。

中途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次,不知道几点钟的光景,屋子里很暗,身子都被清理干净了,换了衣服,床上的褥子被子也全摊好了,小满拿一条胳膊紧搂着她,完完整整把她圈在怀里,她笑一笑,用嘴唇轻碰一下他的下巴,很快再睡过去。

真正清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小满醒得还比她早,就靠在枕上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她不知怎么有些羞,就仍闭了眼,作出还没醒的样子。

小满只是笑,并不戳穿她,却在被子里悄悄握了她的手,把一只小巧的盒子放到了她手心里,在她耳边轻轻道,“打开看一下。”

她终于没办法再装睡下去,睁了眼,在他的目光里,欣喜,又有些紧张似的小心翼翼打开那盒子。

里头躺着一副耳坠子,一朵用贝母雕刻成的小花,洁白无瑕的,底下缀一颗浅杏色的珍珠,温柔淡雅的。

这是用那一个月替人绘图的钱买的,其实,他原本想买的是另外的一只镯子,如果能画满两个月,应是能够买下的,退而求其次的只能买了耳坠,现今拿出来,心里却总还觉得对她有些亏欠。

他也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开口跟她说起自己暑假在街上画画的事,就只轻描淡写笑道,“是我暑期打工挣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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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年年(上篇)<水杏(年下+养成)(小小9090)|PO18臉紅心跳

48.年年(上篇)

灶膛里的火已经不那么旺了,但是余温还在。

两个人就在一条窄窄的火凳上两个人紧挨着坐,小满看书,水杏就在他的边上缝着东西,屋子里静极了,除了时不时噼啪爆一声的柴火,就只能听见外头呼啸的北风。

今年,好像真要比去年冷许多。

下过一场大雪,雪停了,天也一下子冷下来,屋里的火盆从早燃到晚,却依旧没什么热度,堂屋越来越坐不住,坐久了,四肢都好像结成了冰。

一个家里就只有灶膛前还有些暖和,没有办法,两个人大把时间就只好在这里耗着,他读书,她做针线,看累了,缝累了就依偎在一起,水杏把那本他寄回来的画册子拿过来,小满一页一页地翻着和她说,她安安静静地听,说到有意思的地方,两个人就一道笑。

这会儿,他们还在灶膛前坐着,水杏手上做着针线活,却并没太认真,隔一会儿就停下手,抬起头来看一眼小满,再带着笑低下头去继续。

这一种不专心像会传染,他很快发觉了,也再看不进去书,她再看向他时,两个人的目光就碰到了一起,水杏红了脸,有些害羞似的,却含着笑,还是一动不动和他对视,小满心一动,搁下书伸一条手臂揽着她,附到她耳边笑问,“你在笑什么?”

其实,她是一看到他在身边,心里就安定踏实,又时时觉得甜蜜,因此总情不自禁地笑。

但是,就算她能开口说话,这样的话怕也不大好意思说出口来。

她就仍只是害羞地笑。

他轻轻撩开她的发丝,看见他送她的那一对耳环藏在头发丝里,和她泛红发烫的耳廓相互映着,他就不由自主地贴上去,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耳廓,这地方向来敏感得很,她被亲得发痒,身子又发软,颤颤地分出一只手来伸到去轻揉他的头。

这只手却也被小满抓住了,拿到嘴边从手背到手掌心翻来覆去地亲,两个人再对视时,都带些轻微的喘,小满还没动,水杏却先一步上去,主动亲上了他的嘴唇。

她亲得柔,却带着浓的依存,甚至是有些痴,缠着他,怎么都不愿放似的。

他回亲得却凶,炽的情一点就燃起来,巴不得全给她似的。

听见那两声突兀的犬吠声的时候,两个人的脑子都昏昏沉沉的,就都只以为是听岔了,嘴唇还牢牢纠缠在一起不愿意分开。

那犬吠声却没停下,一声接着一声,不肯停了。

她先回过神来和他分开,再听着那犬吠,脸色已全变了,眼睛里很明显带着忧和怕。小满眼前突然浮现起很多年前上门来的那些凶恶的嘴脸。

水杏直起身子,要想出去看看,小满按了她的肩,抓着她一只手安抚似的握一握,说一声,“我先去看看。”就先一步起身走了出去。

他开门,一步步朝院子里走,从头到脚都紧紧地绷着,隔了一道院门,乍一眼看见立在外头的两个人时,人一下子松懈下来,却又免不了的,好像瞧见不可能出现的幻觉似的怔住了。

煦和看他发怔,自己先笑起来,“老朋友,这才分别几天,就不认得了?怎么这副要吃人的神情?还有,你家这狗见陌生人都这么凶吗?”

宛嘉在他边上笑道,“不好意思。没打一声招呼就不请自来。”

煦和穿件铁灰色的派克大衣,围一条浅咖格纹围巾,两只手上还大包小包提着东西,他本身个儿高,卖相好,穿这样一身,更显得身姿挺拔,眉目俊朗,很有潇洒派头。

宛嘉很怕冷似的,连人带头地全裹在一件红艳艳的小斗篷里,越发衬得面孔雪白,眼珠乌黑,娇娇小小立在煦和边上,好像一个陶瓷娃娃。

快放假时,他们的确互留了通讯地址,但真没想到,他二人竟会亲自过来。

见到久违的好友,小满到底喜大于惊,连忙笑着上前去开门

煦和忙阻了他,脸上还带着笑,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已经安静下来的狗儿,有些紧张地道,“等一等,不急,你先把这狗儿拴好。”

小满和宛嘉一道取笑他两句,小满到边上去摸几下狗头,将它赶回了窝里,这才去把门打开。

他带他们进门,边走边问,“你们怎么想到过来的?”

煦和道,“我们是过年从家里偷溜出来的,前几日在南京,离扬州近,就顺道过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