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试验！啊不……我选择做试验。”葛怀庆平常除了爱点抽烟喝酒，憋急了才去嫖个娼，其他也没有什么大理想。

现在他最在乎的两个儿子在辐射区里，他也没多少奔头，想着能和儿子在一块，就算是个家了。

“唉！还是别在这里说了，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中年军装男人紧皱着眉头，想把两人带到安静的地方。

“哎！能不能找个人通知一下夏明的父母，他们是她的大叔子和大叔嫂，肯定还在外面等她呢！”葛怀庆看着曹红霞一边走一边哭，提醒了前面中年军装男人。

曹红霞现在只想着自己儿子女儿，也忘记了夏明的父母。听到他说的话后，对着他点点头表达谢意。

中年军装男人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又询问了几句什么，点头称是后，才把通知夏明父母的事情说给对方。

他们被带到一个地方，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中老年人正在和穿着军装的人交流着什么。

一个穿着军装的威严男人对着几个说话的白大褂老人说道：“根据军事情报，三个国家在人口稠密的地方建立了秘密军事区。辐射对动物的影响微乎其微，我们没有太多时间设计降低危险等级的临床试验了！”

“哎……这个试验是我设计的，我去跟他们说吧！”黄英谈了口气，走了过来。

威严军装男人对着中年军装男人道：“未严格保密，导致无关人员牵扯进来，记一个处分！”

黄英走到两人面前，梳理了一下头上斑白的头发，深深呼吸后道：“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个试验有很大的可能对你们造成生命危险。”

“什么危险我都不怕！”曹红霞的眼神是一个母亲的眼神。

葛怀庆也点了点头。他现在想到也还是参与试验“将功补过”，不要让自己嫖娼的事情，影响到两个儿子。

“哎……你们跟我来吧！”黄英谈了一口气，带着他们离开了。

他们被带到一面很长的墙前的一排临时板房里，房子里有很多的仪器。

他们被带着抽血采集唾液，又有人给了他们几个一次性小杯子和“小盘子”，让他们去收集尿液、粪便的样本。

从厕所里出来，把样本交给那人后，他们被安排了各种检查，CT全身扫描、脑电图、心电图、B超，甚至还有男科和妇科检查。葛怀庆还被塞了一个平板，要求去一个小房间取了精液样本。

看了一场美女医生和士兵壮汉的“性交教学”后，葛怀庆出来时依旧面红耳赤。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是害羞，只是他从来没看过这么刺激的，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花活”。

在被询问了各种年龄、疾病史等问题之后，他们还被询问了过往性交对象和性交频率。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啥问这个，但是为了能见到自己儿女，曹红霞还是把自己年轻就和丈夫结婚，他去世后只有过几次自慰的实情说了。

葛怀庆倒是数了半天，他也算不清多少人了，就直接告诉他们自己一月一两次的嫖娼经历。

在他们被心理医生东聊聊，西聊聊之后，他们又逐渐焦急的等待了半个小时候，他们各项检测的结果也出来了。

一直带套的葛怀庆没有染上什么疾病，只是抽烟让他的肺部有一些阴影，前列腺有些肿大。

曹红霞除了她自己所说的月经紊乱，有些内分泌失调导致的白带异常，其他各项都很健康。

他们被安排在两排活动房中两个相邻的房间，他们来时注意到，其他房间也都住着人，有男有女，他们都是身着军装的年轻军人。

他们脸色大多很严肃，有的有些焦虑，有的很苦恼，但是无一例外，他们都很少与人交流，就算走道中正面遇上了，也不打招呼直接错开。

心思细腻的曹红霞能看出来，他们好像不是被命令不能说话，而是像在尴尬。

过了很久后，黄英走到曹红霞的房间，她坐到曹红霞身边的床上，表情尽可能柔和的问道：“我再最后一次和你确认，这次试验我们预计的成功率只在60%！你确定自愿参与这场试验？”

曹红霞当时头脑一热跑出来后，在来的路上也有些迟疑过。但是经过了刚才那么多项体检后，没有多少文化的她，想着血都抽了，孩子有可能出不来，但是她可以进去陪他们。咬咬牙点了点头。

黄英像是心中的负罪感稍稍降低了一些，带着笑容像是聊家常一样的说道：“我听说你们孩子给你们安排了相亲？”

0039 曹红霞

笑着的黄英脸上带着慈祥，让曹红霞感觉她就像一个长辈，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孩子们觉得不一定能出来陪我，乱点鸳鸯呢！”

“我让人调了他的资料，也看了他刚才的心理评估报告。他除了嫖娼这一点之外，没有多少缺点，就连抽烟喝酒都很克制。不过心理医生评价的是：他为了省钱限制的抽烟频率，为了不错过汽修店的活，每次喝酒才很克制。”

“嗨！一个人带俩娃娃，不都是这样嘛！不过我现在心里记挂着孩子，我们也算有缘无分吧！”经过刚才的情绪起落，曹红霞也看开了很多。

黄英笑呵呵道：“呵呵呵！我倒是觉得你们有缘也有分！”

“我跟他？”曹红霞说完后，笑着摇摇头道：“他看起来闷闷的，我平日里也不愿多说话，我们到一起，不得跟邻居似的？每天见面就点点头？”

黄英笑道：“我学过心理学，你相信我！在相亲这种环境里，男人都会尽可能让自己表现的严肃，他们内心会觉得这样的自己显得有威严，有能力。”

曹红霞还是像刚才那样笑着摇摇头。

黄英靠近她像是再说什么秘密一样小声道：“根据各项检查，他的能力也很厉害。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耐不住寂寞找人的。”

曹红霞逐渐琢磨出味来，她这是在劝自己。

曹红霞疑惑的问道：“您应该是个科学家，您怎么为了我们着点小事……”

黄英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慢慢变严肃的表情，让她看起来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很多：“你是想说我堂堂一个大科学家，怎么也跟拿回扣帮人拉煤的媒婆似的？”

黄英话里“大科学家”用力重音，曹红霞没听出来她是在自嘲，以为她只是在骄傲。想着一个女人能在那个年代成为大科学家，确实值得骄傲，黄红霞很直接的点点头。

黄英苦笑的摇摇头，用她能听懂的温婉表达道：“那如果我说这场试验，非要让你们成为两口子呢？”

曹红霞虽然听明白了她的话，但是每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黄英也放弃了委婉的说法，直接道：“就是说！这场试验，要你们成为两口子，做两口子才干的事情。”

“那就成呗！”曹红霞的直接让黄英有些吃惊。

曹红霞看出黄英为什么吃惊，她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要是做完试验，我跟他都进去了。学校里现在都是学生老师的，肯定没人能跟四十多岁的他过到一块去。

我们两方的孩子也有意撮合我们，要是几年都出不来？到时候不还是我跟他搭伙过日子？

您是科学家，都说他不错了，他还能差到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