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下午四点，一号篮球场，你必须来看我比赛！”林宇一反常态地如此强硬，让方小璐一愣，下意识地点点头。

“要是我看不到你，后果自负。”说罢，他拎起书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方小璐疑惑，可去就去吧，反正也不是大事儿。

她在座位上又清理了一番，才往袁知办公室走去。

一边的三班，学生倒也没有回教室，而是直接去了食堂。只有李老师自己回来，一推开门，一股浓烈的淫乱气息扑面而来，他看到了学生桌子上的淫水，地上乳白色的液体，还有讲桌边上椅子面的一摊白浊不禁想象刚刚经历了怎样一番战斗。他把战场打扫了一遍，这才迫不及待地回到办公室。

见到袁知正抱着方小璐喂饭，李老师笑道：“让我也喂一次吧。”

方小璐不情愿地看着袁知，袁知也不会让他这样，操她可以，喂饭不行！

见两人都不愿意，李老师只好尴尬笑笑：“为什么可以上她，但不能给她喂个饭。”

袁知语气冷淡道：“为什么，因为丫头不愿意。”

李老师于是问方小璐：“过来，来李老师这儿，我来喂你好不好？”

方小璐摇摇头。

“那让我上一次呢？方小璐没反应。

李老师纳闷了：“你这小丫头片子真有意思，为什么贞操都可以不要，却不能让我给你喂个饭？”见两人都不说话，李老师只好自己找台阶下：“帮我口一会儿总行吧。”

袁知这才点点头，让方小璐过去给李老师口交。

袁知拆开自己那份饭，一口一口地吃，嘴巴却止不住地想往脑后咧，为什么这么开心，因为她只接受他的温存吗？

下午他终于放过了她，让她去上课。尽管袁知这边没事儿了，可林宇却一下午像变了个人似的找方小璐麻烦。

对于这种小男生的胡闹，方小璐向来不放在心上，林宇觉得自己就像一拳一拳砸在棉花上，只有一个人唱独角戏，越来越没意思。直到晚自习，他突然一个大爆发，突然冲她吼道：“方小璐，这道题明明老师说只有你会，让你给大家讲讲，你为什么掖着藏着，这么自私！”

他这大嗓门吼得全班一惊，都看向他们，方小璐有些苦恼，她会个屁啊，高中知识早八百年忘了，要是会也是几天前的她会，现在就是把她脑浆榨干也不会。

“我真不会。”她无奈叹道。

见是学霸互撕，其他人觉得不是他们能参与的，纷纷只旁观。林宇见她还是一副不接招儿的样子，便也泄气地低头继续烦躁地翻书。

到底为什么非要挑起他们之间的斗战，他也不清楚，如果他俩对骂起来，能让他心里好受点儿，能有个机会骂她一通，效果大概是或者让她幡然悔过，重新回到他想象中女神的样子，或者是发泄出他曾经付诸过的狗屁感情。然后呢，然后他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羞辱她，接着逼迫她臣服于自己。

可现在，她从一开始就不接招，这让他抓耳挠腮，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出不来。

方小璐的心思却根本不在他身上，她在想着那道所谓全班只有她会的题。是的，她居然开始想题，因为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题这么难。

她的生理欲望每天都被过分满足，心理欲望只想要爸爸的爱，可要不到也没关系，毕竟那是她爸，其他呢，似乎无欲无求了，她没什么好胜心，也不紧张考试分数，她这个年龄该在乎的，房子，金钱，工作，如今的处境没法在乎，而分数，升学，同学和老师的关注，她这个年龄又已经不在乎了。

方小璐用一整个晚自习解了一道题，题不难，但用到的知识她全忘了，所以查着书回忆着写完的，之后她把解题过程往林宇那边一推，便背上书包离开了。

今晚到家后，她像曾经一样洗漱回到自己的卧房睡觉了。

袁知下了晚自习后还等着她，今天他没说让她放学等他来送，他想看看，她会不会自觉过来，结果等了她好久，直到一班教室灯都关了，也没等到人。

袁知烦躁不堪，他开着越野在城市里转了一大圈兜风，最后还是停到了方小璐家小区门口。

他想见她，但是他都不知道她家是哪栋楼。想了半天，他翻出登记的学生联系方式，给方小璐发了短信：出来，我要见你。

方小璐看到了，可是她关了机翻个身继续睡觉。

于是袁知又等了半个小时，给她打了电话，那边关机。

“操！”他狠狠砸着方向盘，“你给我等着。”

这时，他看到一辆皮卡驶入小区，他望着那辆皮卡多看了几眼，接着，鬼使神差地下车，过马路，想要跟上那辆皮卡。可当他追到小区门口，早已看不到车子的影子。他失落地回到越野上，不知道为什么要追那辆车，似乎，他隐隐感觉，那是方小璐口中说的，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的车。

他郁闷地扯扯衬衣扣子，他妈的，为什么那样不负责任的人能当她的父亲。袁知划开手机，仔细搜了搜，十六岁女孩儿喜欢的东西，裙子，玩具，还是别的什么。他忽然很想送她礼物，每天都送，操完就送，想宠她，像养女儿一样。操！为什么我不是她爸！

四

第二天上午，方小璐终于按时到校了。一上午她都屁股没有离开座位，这让袁知没办法叫她出来。终于挨到中午，他本想叫她来办公室吃饭，可他还没抓到她人，她就已经混入人群跑掉了。

袁知今天一天气压都很低，班里同学也都感受到了班主任心情不好，平时爱惹事儿的今天也乖乖的不敢动弹。下午语文课上，袁知总有意无意地想看她，可她一直低头看书，气得他当着全班的面敲着黑板冲她吼道：“方小璐，看黑板！”

班里同学被吼得瑟瑟发抖，一向待人温和的老师居然对班里的好学生，他的得意弟子发火，可见今天老师的心情得有多差。

方小璐怯怯地抬头，她这样害怕老师，让林宇有一种复仇的快感，那可怜的眼神也让压抑了一天的袁知瞬间舒坦了好多。

语文课结束后，全班同学一起拥到篮球场观赛。方小璐站在前排，周围女生都激动地大声喊着林宇加油，她却漫不经心地伸着双臂，无力地摇着。

眼睛不经意瞥到站在人群后的袁知，他正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方小璐继续双眼空洞地看着比赛，林宇时不时会朝她看一眼，见她挥着双臂，还以为是真心为他加油，便荣升出一种英雄气概，于是几个上篮，几个三分，肾上腺素疯狂飙升，把整个篮球场玩出了自己个人秀的舞台。

结束时，场地上如下了一层小雨，林宇浑身水人儿一般，大口喝水又吐掉，这样一下灌了一瓶，众人都围着他庆功，可他的眼神一直锁在方小璐身上，见人就要走了，忙跟了上去。

袁知本想趁乱拉方小璐回办公室，却被林宇抢了先。见众人一起起哄，林宇还有些不好意思。他忙冲周围人大喊：“瞎叫什么，我找学霸问道题。”

“切，刚打完球问题，得得得，您是功臣，您说了算。”又是一大群起哄声。

方小璐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儿没被影响，她只想赶快回教室，今天袁知都没找她，他一定会来找她的，也不知道今天会面临什么。

“同桌，你去吃饭吗？”林宇问她。

“不去。我回去自习。”

方小璐冷淡的态度让原本兴高采烈的林宇当头被泼了冷水。

“方小璐，你过来。”他突然拉着她绕过操场，来到操场后没人的小树林。

方小璐一愣，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拉到这片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