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有时候也是种床上情趣，她当然还是会的，而且还不少。

所以要论教导，这老师和学生的身分怕是要对调一下了。

柳绮雪的种种表现其实很明显了，那就是她不想理吕小寒，甚至语气都有些不耐，但吕小寒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硬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还想要继续和她说说话。

明明她自己应付得都一副心累的样子，语气多数也带着勉强，却还不死心，由此可以推断她其实是听得出来的，只是不知为何却在装傻。

这么明显的异样萧凯泽自然也看得清，这让他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有些不明白这吕小寒到底想做什么。

柳绮雪就目前来看应该是个直白的小姑娘，且完全不以自己的身世为耻，甚至还能大方地说出自己是孤儿这种话来，且心思剔透，看事情也很清楚，显然是早就发现了吕小寒不怀好意，所以才会从一开始对她的态度就不太友好。

这还是有明显对比的，要知道这才开机几天，这小姑娘早就已经刷了整个剧组大部分工作人员的好感了，不但对每个人都笑得腼腆可爱，而且还会主动上前帮忙。

这样一个贴心温柔的小姑娘，现在面对吕小寒却直白的透着不耐。

与其说她演技好，萧凯泽更觉得她是个性直率，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不管你身分是谁，她就是敢做敢当。

只是这样的个性要是后面没个强大背景护着，在娱乐圈怕是不好混啊……

也不知道这小姑娘哪里来的底气这么和人不客气。萧凯泽摇头失笑着。

柳绮雪当然是有那个底气的，原主的总财产虽然不多，但这部剧结束后也是有了第一笔金额，虽然不多，却够让柳绮雪拿去股市翻倍。

待她日后有钱了又哪里还要看人脸色？就是没钱，虽然在现代位面没什么危险，所以她在洗髓改善体质后只是稍微练了一下修为，但也足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人了。

虽然她不会杀人，可把人打残送医还不让人发现自己身分什么的还是很容易的。

所以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她无所畏惧。

但这些别人不知道呀！尤其柳绮雪根本不是原主，而是直接换了个灵魂，饶是重生回来的吕小寒也绝对想不到，又怎么会明白她现在面对的到底是什么可怕的角色？

她只知道记忆中，从上辈子知道的关于原主的一切，更别说现在可是过去，这小姑娘现在才刚大学毕业呢。

一个刚毕业什么都不懂，个性又如此软绵好掌控的小姑娘，她又岂会放在眼里。

所以哪怕到目前为止对方说的话总是在她预料之外，但她还是很有自信能拿下这小姑娘的。

“怎么会没有呢？你看，我至少还是班科出身的，听说妳上的是普通大学吧？看妳这几天学习的这么认真，是不是从没学过怎么演戏？妳看，我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吗？”吕小寒笑瞇瞇地说，语气甚至还带了点得意，甚至还有隐隐的高高在上与看不起。

上辈子的不幸以及重生回来的机遇形成的强大优越感，让吕小寒完全没发现自己偶尔因为要控制怒气而不自然的表现，以及那看不起眼前人而透出的高傲与鄙视的语气早就出卖了她的不怀好意。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和她这个随时随地想扮演谁就扮演谁的老妖怪比？竟然还敢看不起她？柳绮雪嗤笑一声，说话就更不客气了：“就妳这演技，讨教妳我还不如去问那些和我一起跑龙套的。”至少看起来顺眼多了。

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给面子，这下吕小寒的表情是真的有些难看了。

“怎么，说实话妳不高兴呀？妳知道妳演得是什么角色吗？是江湖侠女。知道妳刚刚演得像什么吗？是妓女！妳说妳要教我演戏呀？还是……妳想教我怎么当陪酒女？”柳绮雪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像个调色盘的女人。

吕小寒气得都要咬碎一口银牙了，偏偏有火发不出，但又想想现在这里又只有他们两人，既然这人不给她好脸色，那她又何必再委屈自己？

不过是个小屁孩罢了，活了一世的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下一秒，吕小寒就沉下脸来，嘴巴才刚微微张开，就听柳绮雪早一步嗤笑出声。

“哟，瞧吕小姐这脸色可怕的，终于决定不装了？”

吕小寒先是一惊，随后表情更加阴沉。

“妳早就发现了？”

“我又不是傻子，妳那点小把戏我会看不出？”她无所谓地反问。

吕小寒狠狠地皱起眉头，她觉得自己的表现并没有破绽，这小姑娘究竟说得是真是假她也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却是真的──柳绮雪，不好惹。

原来上辈子所有人都看走眼了，这小姑娘哪里是个软绵小绵羊？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凶狠猛兽！

“所以妳在耍我？”

柳绮雪先是嗤了一声，才似笑非笑地说：“妳不上来找虐，我没事还会上赶着耍妳？”

吕小寒：“……”

虽是自知理亏，但吕小寒还是觉得很火大，咬了咬唇心虚反驳道：“谁说我是上赶着找虐？我本来是真的想跟妳交朋友的。先不说我们年龄相近也许聊得来，就说妳一个孤儿没钱没背景的，我能从妳身上得到什么东西？”越说越觉得自己占了理，也更加有底气，于是理直气壮地挺胸道：“所以找事的本来就是妳，妳看我不顺眼吧！”

在这一刻，吕小寒的脑海中闪过各种柳绮雪接下来会有可能出现的反应，但她怎么也料想不到对方竟然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声：“没错，我就是看妳不顺眼。”

吕小寒：“……”

仍旧在当布景版的萧凯泽：“……”

萧凯泽其实也没想到这两人会聊这么久，而且还如此高潮迭起？觉得好笑的同时也忍不住感慨，柳绮雪这小姑娘看似长得无害，其实还是个惹不起的厉害角色，且看人看事似乎都挺通透的。

也难怪就敢这么往这圈子里闯了。

在娱乐圈待着也有好几年了，这圈子究竟有多乱水有多深他一清二楚，也因此本来看这么不同的柳绮雪而注意起她来，现在看到她的另一面也不觉得讨厌，毕竟究竟是直率还是算计，他还是看得出的。

尤其是针对自己，那就更敏感了，毕竟他的身分比较特殊。

不管柳绮雪到底如何，至少她看着他的眼神不带任何算计成分，他也愿意和这样的小姑娘来往。

至于以后，如果小姑娘变了，或是将算盘打到他身上，他绝对毫不犹豫地断了彼此的关系。

换句话说，萧凯泽的打算其实很简单，他现在对柳绮雪有好感，他就愿意交个朋友，但这交朋友短期间内也不会更加深入，前面还得有个考察期。

当然这所谓的考察期不能让她发现，待他确定对方是真的直得深交的朋友后才会放开手脚不再顾忌，如果不是那他也能立刻抽身，绝对不拖泥带水的。

至于吕小寒，想要接近他的人太多了，大多数时间他都是采取无视状态，所以只要没有引起他注意，基本上他是不会主动观察对方的，因此不知道她的本性也属正常。

现在人虽然背对着他看不到表情，但从她说的话以及语气等总总判断，不难看出她的本性，对此也只是感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