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乔阮十五岁。
天真单纯的少女在桃花树下的烂漫一笑,俘获了十八、九岁少年人秦颂的心,从此非卿不娶,少年人用尽手段在各种场合偶遇心上人,直到他们之间终于渐渐有了交集,慢慢的生了些情愫。思慕心切的少年人秦颂又不知以什么手段夺得了老丈人乔尚书的欢心,两个小儿女进展神速,不到一年的功夫,竟已是要开始谈婚论嫁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彼时的秦烈因为继承秦国公的爵位,又处在一个即将升职到很重要的吏部侍郎的关键期,改革派与保守派之间正打得火热,日日争论不休。
当时的金贵妃宠冠后宫,又是王太师的远房侄女儿,后宫前庭保守派的势力都不容小觑,隐隐有要压倒改革派的趋势,秦烈此时的上位,在吏部中的升职就显得尤为重要。
一次宫宴上,金贵妃受命给秦烈下药让他出丑,金贵妃本准备下的催情药竟被下面的一个婢女给贪了,被人挑拨想要用来爬龙床,愚昧无知的婢女又什么都不懂的在贵妃存药的匣子里胡乱拿了药糊弄,下到了秦烈的酒杯里。
夜里,觥筹交错间,有许多官员来向秦烈敬酒,嗅觉过人的秦颂闻出了酒里的味道不对,初涉朝政的秦颂,抢先代替兄长喝下了那杯酒,所有的后果便都加注在了好心帮兄长挡过一劫的秦颂身上。
回府后不久,秦烈连夜被紧急派了出去公干,老夫人也在几天前就去了城外的寺里礼佛,家里面主人就只剩下了男主人的妻子和年纪尚轻的小叔子,所以,秦颂诊治的真正结果,府里是有两个人确切地知道的。
那药……是虎狼之药,就像乔阮常年流产一样,毁了人身体的底子,表面上因为秦颂年轻的缘故或许看不出来,实则身体内里不好好调养的话,已经是千疮百孔,不容乐观的了。
最最重要的是,人救治的时间晚了些,药性太烈,直接就捣毁了秦颂的生殖能力,这样一个好心的、有责任的少年人,还没有经过人事,就被迫无奈的失去了男人繁衍后代的能力。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乔余她也还始终记得,当年那个骄傲的少年知道真相以后,跪在她的脚下,是怎样的哀求威胁她,让她不要把事情告诉他人,尤其是乔父乔母。
或许她是真的被少年人感动,或许她也只是单纯的控制不住自己终于有了报复机会的快感……
她终还是怀着复杂的快意答应了秦颂,也做了她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害了自己妹妹一辈子……
也让秦颂看穿了她的真面目,他与乔阮成婚不久,他就借口带着乔阮离开京城,去了云州,远离他们,远离真相。
秦颂重病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乔余她就已经有了预感,小夫妻二人同时患上重病,纤弱的妻子痊愈了,而年轻力壮的丈夫却没有挺过来……
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只是秦颂对乔阮太好了,他们二人两情相悦,鹣鲽情深,不会有人去猜想是不是妻子对丈夫做了什么,这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不知道内情的老夫人和秦烈也只能暗自感慨秦颂的英年早逝,全然不知那个人早就已经成为了病秧子,事情才发生的让他们措不及防。
这一件往事在乔余的梦里翻来覆去的重演,她点头答应秦颂的一刹那反复出现,折磨的乔余快要崩溃了。
她多想时光可以倒流,回到那个时候,她一定会严词拒绝秦颂,不再让自己的私心铸就今日的果。如若再发生今日的事儿,她也能坦坦荡荡地唾骂妹妹,而不是痛苦与愧疚纠缠。也说不定,她把事情真的揭露了出来,父亲也不会再把宝贝妹妹嫁给秦颂……
她也不会这样难受……
乔余被梦魇折磨,艰难的从梦境中脱出,白色的光透过窗户缝儿射了进来,天色已是大亮了。
乔余捏捏额角,清醒过来回到身体里面的她怀疑自己昨天晚上看见的男人女人,是不是真是一场梦,那只是她的臆想罢了。
不过当她看见软塌上一处没有擦干的,隐蔽的白色浊液时,她就知道,她看见的,都是真的。
国公姐夫40 <(快穿)插足者(胖瓜)|PO18臉紅心跳
国公姐夫40
乔阮昨日在府中主母的房中与它的男主人做了一次,累了一天的身子受不住男人恶狠狠渴食的索要,又是在男人的妻子旁被只对着她充满欲念的姐夫压着狂肏,让她的精神和身体都高度刺激,爽的不行。
这一晚上比起从前的夜里,男人不过才要了她两次,小女人就晕乎乎的睡在了男人的怀里,浑身都是两人交缠的津液,青紫的吻痕与男人的掌印。
软塌上也凌乱一片,铺着的缎子卷成一撮团在一边,沾着透明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浓浓的腥臊味儿。
夜里,秦烈见着被他干的酥软在他怀里,蜷成小小一团的小女人,满心满眼都是温柔,没有一点儿他们所处的地点是不应当的,他是在与她无媒苟合的自觉,在他生病体弱,刚刚小产的妻子旁边,全心全意的肏着另外一个女人,为她疯狂,为她痴迷。
完事后蜃足的男人抱着缩在他怀里,裹了毛毯的小人儿,走回了小女人的院子里,安排好后事后,秦烈直接就长臂揽住小女人,搂着她睡了过去。
妻子那里,这一夜,他已经没有心思去过多的关注了。
乔余她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她再是厌恶他们在自己的房中做下这等丑事,她也还是惜命的,她猜得出来,她已经没几年好活了。她虽贪恋秦烈年少时给她的温暖,但她的人生经历告诉她,她最爱的人只能是她自己。
这倒也不愧与乔阮是姐妹。
乔余醒来的动静很快就被外面守着的丫鬟听见,几个常年伺候乔余,对她也衷心的丫头,一个个都眼眶红肿,躲闪她的眼睛,像是遇见了什么解决不了的大事儿。
伺候乔余时的声音里也不免带了些不引人注目的哭腔。
“夫人,您醒了,今日感觉可有好些?”
乔余面上温婉一笑,心里却越发难受,昨夜的动静那么大,恐怕让阖府上下都知道了此事罢,夫君他这是在打她的脸!他究竟又把她放在什么位置,前面十多年的恩爱情深难不成都是假的么?
“今日的身子已经比昨日感觉好了许多了,桃玉桃红你们倒不必过于担心了。”
她的语气依旧平稳,还能体贴的劝说替她愤懑不平的丫鬟,若非掩在被子下,几乎要被刺破了的掌心,几乎瞧不出她有一点儿知道了端倪的迹象。
桃红桃玉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愈发酸涩,她们夫人这样好的人,国公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拉着还没走出房门儿的二夫人直接就在夫人的身边行了鱼水之欢,还弄的那么激烈,动静那么大,二夫人都是被抱着回去的。
她们这些知道了内情的丫鬟,即使为夫人不平,也早早的被国公爷的手下警告,在国公爷有意思表示之前,不敢对着夫人透露一丝一毫。
国公爷应当还是在意夫人的吧?否则为什么又单单瞒着她一人,不让她知道呢?那他为什么又能在夫人的房里做下这样的事?
自二爷去世以后,不过短短半年的功夫,整个府里的好像都变得与以前不同了。
桃红想不明白这些问题,她也不敢再去深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在夫人的面前说漏了嘴,到时候她们一家人都没有好果子吃,她虽然心里也同情夫人的遭遇,但她毕竟是个做下人的,家里人的卖身契都在老夫人的手上,是万万不敢逆着国公爷的意思来的。
几个人都心有默契的回避了夫人的眼神,手脚麻利的伺候好乔余洗漱,用膳,吃药。
秦烈早上又是天不亮就出去了,但他还没忘记留下个亲信给乔阮,如果她起来有什么问题的话,这个亲信可以在他不在的时候先告诉她,免得让小女人多想烦忧。
晚上,秦烈忙了一天后回府,天色已经全黑了,没有月亮的晚上,只能靠着灯笼照映出的点点光亮前进。
进门儿的时候,秦烈打发了一个小厮去通知老夫人和乔阮自己回来了,随即问了伺候的人,知道乔余还没有歇息,便转身从去小女人院子的路线改了道去乔余的院子里。
他也想和妻子早日说清楚的。
是他变了心,违背了他们曾经的诺言,乔余也没有做错过事情,看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秦烈从意识到自己对乔阮的情意后,他就没打算瞒着乔余。
就算他能瞒着她一时,日后他待宝宝更加情深后,真的不会让乔余发现端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