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他偷渡来这个世界的噬痛体质。

尼利亚看着跳动的数值和呆立的系统,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看向墙壁,仿佛透过墙壁看到了外面的层层剑阵。

在他精神逐渐松弛下来以后,剑阵四溢的杀气凛冽地刮过皮肤,连肉体也感受到了细密的刺痛。但是这些折磨在被唤醒的体质下倒像是调情,雨露均沾地抚过他赤裸的全身。

尼利亚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握住两个囊袋捏在掌心揉弄,恶意地收紧手指让它们互相挤压。

互相压迫的闷疼隔靴搔痒般唤醒了阳具,同样暴露在杀意中的那根被细密的痛楚刺得瑟瑟挺立,却又渴求地大张开铃口,露出里面嫩红软肉也想要被刺入。龟头在指甲的扣弄下,抽搐着小口嘬住粗糙的指尖,细嫩的管口被指甲戳痛,欢愉地分泌出透明的汁液流淌下来。

尼利亚感觉腰腹被暖洋洋的热意包裹住,有一股暖流裹着酥麻的快意,顺着脊椎蜿蜒上爬。

很奇怪,明明是疼的,但是却被体质包装成了陌生的快感。尼利亚仿佛被藤蔓卷住了双腿,爽得末端发麻。

他低下头露出弧度漂亮的后颈,含糊地发出细碎呻吟。

他有一股冲动,催促着他继续扣弄下去,最好可以有什么插入其中搅动。就像他知道的一样,从尿道直接刺激前列腺,把它戳得疼到痉挛才会给他带来极度欢愉。

但是他已经习惯了克制,无论是之前作为神教门面的圣子,还是在被系统的控制之下打出自己的小算盘,他总归要学会把精神从温吞浅笑的假面下抽离开,端坐在一旁评估他人与自己的筹码。

于是他也知道不可以贪图那段欢愉而伤害了完整的炉鼎体质,即使他现在需要更多的快感。

于是他伸手抚上敏感细嫩的腿根,指尖寒芒吞吐间,食指没入了大腿的肌肉之中。

[宿主!你在干什么!]

“如果自慰只是自己获得欢愉的一种手段……”尼利亚被一瞬间的尖锐快感冲击得晃神,甚至一时分辨不出自己在以颤抖的口舌发声,又或者他只是想对自己喃喃,“那么无论是什么手段,只需要达成这个目的……”

系统瞠目结舌。

它明明一直置身在剑阵包裹之中,却好似到周围更冷了,冷得它浑身僵硬。

那双手即使日日练剑,作为修道者依旧有着漂亮的形状,温润如玉的皮肤让任何一个有恋手癖好的人看到都会想捧着细细舔吮。

但是现在它却避开经络,毫无感情地没入自己的皮肉之中也许是有感情的,尼利亚带着从未有过的恍然笑意。

手指在那个血洞中搅动,皮肉被转动撑开发出粘腻湿润的水声,肌肉痉挛着好似软体动物蠕动,在白皙的手指上留下嫣红痕迹。

“水很多呢。”

尼利亚轻嘶着调笑。

水是很多。

身体的防护在主人的自伤下无法激发,原本修长匀称的双腿被他徒手撕开皮肉,他自己也在这一瞬间挺直起后背,肩胛在扭曲的快感中细细打颤。

好像纯白被弄脏总会让人有种毁灭的快感,凌乱的白羽飞溅上血珠会带上些许色情。

但是系统看着血痕纵横的酮体无法继续思考。

明明同样是破开甬道深入其中,同样是液体飞溅的滴落的水声,同样是哽咽的清冷的无法压抑的喘息和细碎呻吟,它却看着攀升的快感值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

尼利亚涣散的目光投向系统,又好像被快感冲到失神地发呆而已。

于是蜘蛛也没注意到自己在被注视。实际上它也没有时间顾得上尼利亚。

它第一次从养育的羚羊身上收获到血红羊毛。即使是没有感情的程序,也几乎要醉在这片淡红色的情绪烟雾之中。

尼利亚漆黑的眼底沁着一层水光,他的躯体在畸形的快感中得到初次满足却又学会了继续渴求,但是他的精神却仿佛抽离在肉体之外冷眼旁观。

他在朦胧的雾气中关注着蜘蛛,还有它身后恶果累累的粮仓。

还不够,但是炉鼎体质最重要的丹田不能破坏,好在他已至化神,临近突破出窍期。

他十指从血肉中抽离,湿润的肉洞抽搐着合拢,挤出丰盈淋漓的汁水顺着皮肤蜿蜒流淌,就像是那条斑驳的腿上开了几个无法满足的穴。

于是他抬起手,按上自己的眼皮,和隔着薄薄一层皮肤的弹动的眼球。

系统觉得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在发抖,又或者发抖的只是它自己。

它想大喊,想制止,想叫他的名字,但是它虚拟的喉咙被梗塞住。它看着他满手的鲜血蜿蜒流淌,在这个几近疯狂的笑容上滑出几道泪痕,又像是血红的网割碎了他的脸。

然后那被血肉捂热又被风吹得冰凉的手指,不容置喙地挑开眼皮,缓慢地坚定地没眼眶之中。

第一次他太生疏了,指尖的剑意搅碎了那颗柔软的球体,于是他只能遗憾地在果冻状的晶体内搅动。

特殊体质让他感受不到疼痛,或者说尖锐疼痛被尽数转化成了甘美的快感。于是这直通大脑的快感激励了他,他更加谨慎地伸向了另一颗眼球,视网膜最后的映像是那属于自己的五指笼罩过来,上面滴答着血红的半透明碎块。

然后他眼前一片漆黑。

而他为了继续体会快感以投出饵食,精神体也只盘踞在肉体内,一边是漆黑的只有听觉的彷徨感知,一边却可以“看”到蜘蛛从他的灵魂蜘蛛抽走血红雾气,纺出雪白的丝线。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体验,好像有什么隐秘的痒处被搔到了,会让人忍不住在那一点反复抓挠,想要重新体会那一瞬间的战栗。.

他顺从了这个冲动,或者说他把这无法重来的一博推向了高潮。

那根手指剐蹭着眼窝,然后转动着没入了更深处。

最先被搅碎的是精神区,但是好像又没什么不同。他面上依旧是那副平淡又神经质的温吞笑意,肌肉有时好像失去了牵动的力气,但是又被习惯性地固定死在同一个角度。

接下来是并不需要的语言区,有血液混杂着灰白色的碎块顺着手指流淌出来。

尼利亚为了避免被混沌的大脑影响,不得不将精神体逐渐抽离身体。他的精神体在蜘蛛的抽取下已经有些模糊,其中蜿蜒出无数锁链,犹如傀儡线一般牵引着自己的肉体。

接下来是感知区,指甲从颅骨内侧刮动内壁,把原本就有问题的区域彻底搅碎成一滩。

所有的一切感知都破碎混杂在一起,疼的冷得热的重的爽的,五感五觉也许应该彻底失去,但是不讲道理的灵力强行把这些碎块联系在一起,仿佛一切都不是,一切又都一样。

尼利亚的精神体依旧冷冷地盘踞在肉体之上,丝毫看不出被影响的迹象,只有突然飙升的快感值在证明,那猝然浓重的瑰红色雾气确实来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