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荇落座,他收拾着所打的残谱,并道∶“白日人多,原是有些话想劝勉你。”
云荇侧着脑袋,二人平素不热络,像她现在一改往日惯穿男子袍服换了衫裙,他也不过问。
她伸手按在棋盘上,小指尖正好压在他手背,另一只手抽出他举着的棋谱,道∶“接着下。”
连秦一顿,但她很快把手挪开,只依着自己的步调往棋盘上打谱。
连秦只好顺着她意思,你黑我白,将残局接龙。
一场硬战厮杀开来,她的布局处处压着他打,他布的定式想冲破她大龙的包围,连舍两枚弃子,他越下越心惊,一旦入局,便不知时间飞逝,屋内燃灯,夏夜又闷,连秦正在想对策摆脱她的撕咬,对面忽然往棋盘上投了二子。
连秦抬眸,便听她问∶“西楼这儿可有茶水。”
他点点头,去替她煮茶。
待他将茶盏置在旁边,重新落座时,才发现对面的窗牖不知何时竟支起了,棋谱被吹落在他身后。
云荇正坐时被压着的长裙折迭了几层,不易站立,唯有直接俯身去捞。
连秦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就当面迎上她前襟大片的瓷白肌肤,对襟衫的内层在俯下身时并不贴着胸前,受双臂支撑而挤压的雪乳,两点悬着的粉嫩乳峰,第一次,全数隐蔽地落在男子的眼底。
并且随着她俯身前倾的动作,他的半张脸完全陷进泄露的春光中,起伏的雪肤若有若无地撞上他的鼻梁。
连秦受惊一般,腰往后仰,伸手死死抵着云荇的双臂,将她按回去,他生硬地转过身,捡起棋谱,然后交予她。云荇似是浑然不觉,接过谱,示意他复盘,连秦直勾地盯着那张脸,一言不发地依她言继续落子。
云荇余光瞥见他假装无事发生的模样,撩起话∶“师兄虽找我,但想必不是出自本意。”
连秦没有否认∶“确实是承旨的意思,他没有不认可你的棋路,你始终是他的得意门生。”
云荇∶“得意门生?他整日带着你云游四海遍弈高人,却让我去跟李炳玩吃子游戏是吗?”
连秦缄默。
云荇笑了,还复什么盘,她提着长裙来到连秦身边,温声道∶“你们常说出入瓦肆有违礼教,却让我困在棋社陪李炳他们玩些不长棋艺的小把戏,日复一日,算力都要糟蹋了。”
连秦并不抬头,侧瞥出现在身旁的纱裙,开口∶“那你想怎样?”
云荇∶“若我只能禁锢在棋社,至少得师兄与我下,棋逢对手不是么?”
连秦一怔,望向她∶“你要与我棋逢对手?”
云荇贴近他∶“比起李炳,我自然更愿意与师兄下。”
连秦避开她的亲近∶“我可以与你对弈,但他们来听棋也是被准予的。”就算李炳找的是他,他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言下之意就是爱莫能助,云荇定定地看着他,能在赵承旨跟前说上话的,只有他连秦,这些年在棋社,很多事他明看在眼里,却依旧无动于衷。甚至今夜前来也并非出于本意,只是受人所托当说客。
云荇一笑∶“既来管教我,又不考虑我的处境,与其叫我在面对李炳时终日费神吊胆,还不如我先糟蹋了师兄,”
至少这个人美姿仪的盛名在外。
连秦第一次听这种明目张胆的荒唐话,眉头紧蹙,但还是耐下性子周持礼数∶“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云荇勾过他的颈脖,笑意吟吟∶“那我便亲自告诉师兄,今夜知道要见你,我连亵裤都没穿――”
污言秽语。
连秦何等聪明,几乎瞬间就想到方才发生的事。
他猛地推开她,尽量掩盖厌色∶“这就是你的棋逢对手?”
云荇被他推得一踉跄,反应竟激烈如斯?看来是真的抗拒被人逾越。只是有胆入夜邀她到西楼,还要装三贞九烈,就如同明明棋路是她先提议,到头来受嘉许的总是他,好事留他名,坏事由她背,云荇摇了摇头,哪有这样的道理。打蛇打七寸,他越是三贞九烈,她越是要他难堪。
一个字都不会信她(微H)
被碰翻的热茶盏碎了一地,云荇抬起烫红的右腕,露出被割伤的血痕,一袭素衫倚在案边,显得只影单薄。
连秦当然明白那是被自己推搡所致,欲言又止的神色夹着愧意,仿佛刚才的不愉快已烟消云散,云荇甚至猜得到他此时的打算,西楼没有伤药,如果借故离开正遂了他的意。
云荇拿准了心思要他不快,可没打算放过他,她从裙裾撕下一截白纱,吃力缠在右手上,垂眸道∶“你弄伤了我,打算就这样旁观?”
单手怎么缠得牢,连秦迟疑片刻,最后一言不发上前,替她包扎,总之先把血止住,再离开这里去找伤药。
云荇左手搭在右臂上方,以衣袖作掩,不断掐压施力,血很快就浸透了那点薄纱,不断涌出,连秦的指尖沾上血,也没想到伤口深至此,薄纱显然不够用。
云荇玩味道∶“师兄好狠的心,这怎么止得住。”
连秦没有接话,从自己的袍服中撕下更长的一截,云荇看着他的动作,忽然伸手抚上他的脸∶“你这样,反倒是我欠你一件夏衣了?”
连秦别过脸,避开她的触碰∶“不欠。”
云荇欺身贴近,左手故技重施地搭上他的后颈,张着檀口,竟在他的耳垂上吮了一下,软舌勾着外耳廓流连,酥麻感一瞬风暴过境,从湿润的耳垂一直麻痹至尾骨。
少年再度应激推开她,但她早就勾着他的衣衫死死不放,重心不稳又压了纱裙,二人拉扯着摔到了一起,云荇早知有这种结果,也顾不上疼痛,她的裙腰只打了一个活结,一扯便开,她双腿箍住对方的腰,手则攥紧他的衣服,朗声道∶“我裙子松了!你不要动!”
身上的人果然僵了,连秦此刻出离愤怒,他是一秒都不愿意再与她待在一处,偏偏又生了让人不堪的状况,为了顾全颜面,他握着拳,只能半伏着身躯等她理好裙子。
哪知云荇的双腿根本没有放开他的腰,反而越箍越紧,逼得他根本躬不起腰,她整个身子与他紧贴,还一下又一下地上下摩挲,隔着衫裙,云荇清晰感受到他两腿之间那坨东西,仿若未苏醒的巨兽,云荇的阴阜往上,它就随着她往上,往下,它也紧贴着往下,任她为所欲为,云荇磨得自己也有些发晕,口中轻轻哼哼。
下身那异样的摩挲反复进行,连秦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不管不顾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你疯了吗……”
云荇抢在他动气前,咬着他耳垂道∶“我现在衣衫凌乱,你推开我是要看光我身子?”
连秦停止了挣扎,同时心底的厌弃与失望随之而生,见身上的人没再乱动,云荇伸手从二人紧贴的身躯中往下,五指触到那一坨软绵的器官,还掂了掂,唔……分量还不小,云荇胆子虽野,也是初次碰触男子的性器,沉软的巨物与掌心无缝相合,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媚了起来∶“师兄的阳物好生奇怪,一直嵌在我腿根,还越来越肿了,这样我怎么系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