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完善计划和细节,就没急着告诉你,今儿今儿既然说到了,就想听听你的想法。”赵望舒笑道。
云灏看着她,眼中满是欣赏与宠溺,“夫人的想法,我自然是一百个支持。”
“那接下来,我们就得好好筹备了。”赵望舒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女子也可以有学识,也可以有能力去谋生,去改变自己的生活。”
云灏点头,眼中满是赞同,“夫人所言,正是我所想。女子不比男子差,她们同样有智慧,有才能,只是长久以来,她们被困在家中灶台间。如今,夫人愿意开这女子义学堂,为她们提供谋生的手段,不必受人蹉磨,实乃大善之举。”
赵望舒被云灏的话所感动,凑上去,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我的夫君,果然是世间最好的夫君。”
云灏轻笑一声,伸手将赵望舒揽入怀中,温柔地说:“能为夫人分忧,是我的荣幸。”
两人商量后,由云灏派人去寻找合适的地点,并将其买下来,建成适合女子的学堂。
赵望舒则制定学堂的教学内容,她知道这些女子出身贫寒,对于高深的知识并无太多需求,她们更关心的是如何能够依靠自己的双手养家糊口。
她特意设计了一系列实用且接地气的课程,旨在帮助她们掌握各种生活技能,以便在将来的生活中能够独立自主地生存下去,不需要太过依赖男人。
绣花、织布、烹饪、缝纫、草药识别等手艺技能是必学的,还要学习一些简单的算数和记账。
除了这些,还得考虑营利。
义学堂总让她贴补,不会长久,得让学堂营利才行。
赵望舒思索着,可以安排女子们做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或者做一些精美的刺绣,拿去店里卖。
学堂可以和她们分成,这样学堂有收入,她们也有收入,双赢之局。
这天,姚山栀又过来看她的干儿子,无意间看到桌上那份“女子学堂计划书”,“月儿,你要开学堂?”
赵望舒把想法一说,姚山栀立马表示,她要插一脚,“我可以教她们练武,强身健体,保护自身。”
赵望舒十分高兴,“那太好了,我正愁没有合适的人选呢。”
“教绣花、教织布这些的人,你找好了吗?”姚山栀问道。
“绣花的,我打算让府里的绣娘去教,织布的,我请我阿奶去村子里找人了,辨别药材,我师弟可以,烹饪,府中的厨......”
“哎哎哎,你别一个劲逮自家府中的下人薅呀,我给你出个主意。”姚山栀打断她的话。
“你说。”赵望舒把茶杯递到她手边。
姚山栀接过茶杯,抿了口茶水,道:“绣娘,可以找那些从绣楼出来的老绣娘,她们经验老道,手艺一流,教女子绣花最合适不过。”
“织布,去城里找那些纺织的作坊,他们肯定会有人。”
“辨别药材,你师弟的确可以,但还可以找药铺的大夫,他们对药材的熟悉程度不亚于你师弟。”
“至于烹饪,可以去酒楼里找那些掌勺的大厨。”
赵望舒听完,点了点头,道:“你说的都在理,但是啊,这是女子学堂,手艺是其次的,品行是最重要的。”
姚山栀明白她的顾虑,拍拍胸口,“这事包我身上,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把关,品行不好的,一律不要。”
“那能什么事都让你做。”赵望舒笑了笑,“我总得做点什么吧。”
“你做了呀,这个计划,不就是你做的,我们俩是分工合作,你有脑,就动脑,我有腿,就跑腿。”姚山栀拍拍她的肩,“别说见外的话,你乖乖听我的就好。”
赵望舒莞尔,“好,听你的。”
“这才乖嘛。”姚山栀满意地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和谐又愉快。
“哦,对了,你打算招多少学子?”姚山栀想起来了。
“这上面写了,先招三十个,年龄七岁到十一岁,免费入学,愿意来学堂的,签个契约,出师后,要在学堂做五年工。”赵望舒拿过计划书,翻那条款给她看。
“为什么还要给她们一吊钱?”姚山栀不解地问道。
“七岁到十一岁的女孩,在家是小大人了,可以做事了,没有这一吊钱当诱饵,你觉得她们家会让她们来学堂吗?”赵望舒挑眉问道。
“月儿,还是你考虑的周全。”姚山栀明白了。
她在云家用过午膳,就风风火火的离开,忙着找人去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 认契
姚山栀虽忙着学堂的事,也没忘记冬月十二日的认契宴。
这天,天空湛蓝如洗,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一抹暖意。
姚山栀一早便忙碌起来,她身着喜庆的红色长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准备迎接这特殊的日子。
对于她执意不愿出嫁,却要未婚认义子的行为,她的父母阻止不了,只有无奈接受。
好在,云灏和赵望舒都是知进退的人,从没有过分的举动,平阳长公主和姚宾,算是默许了两家结亲。
认契宴上,宾客如云,姚家与云家、赵家的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共同见证这一喜庆的时刻。
小云煜才四个多月大,由赵望舒抱在怀里,他穿着红色小锦袍,头戴一顶虎头帽,粉嫩嫩的小脸上满是好奇,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不停地转动着,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今日的气氛,不时地发出咯咯的笑声,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姚山栀跪在姚家祠堂的祖宗牌位前,“列祖列宗在上,姚氏山栀,自愿守家不嫁,今日认云家云煜为义子,望列祖列宗庇佑,山栀定当视煜儿如己出,教以成人,共赴家门荣光。”
言罢,她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云大人,望舒,谢谢你们愿意让小云煜认我做干娘。”姚山栀真诚地道。
赵望舒笑,“能多个人疼他,真是便宜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