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有多久了,不曾这般心乱情动过?自登基以来,能引发他情潮汹涌的时刻屈指可数,近年来更是绝迹,唯独遇到了眼前这个少年臣子。

从兴趣渐生的试探,到信待日重的欣赏,再到情不自禁的爱恋与极尽自律的忍耐,他已经等得太久,也忍得太久。

不是龙椅上修炼成的存天理灭人欲的圣像,也不是无情无爱的神明,此时此刻,他就只是一个焚身以火的凡人。

苏晏见皇帝发怔,有些羞愧地擦了擦眼角,道:“是臣厚颜冒犯……”

话音未落,便见景隆帝将手中画帘一甩,大步走近他,二话不说抱起他往身后的书桌上一放,一手托住后颈,一手撑着桌面,热切地吻了过来。

苏晏坐在桌沿,两条腿垂在织着烟云暗纹的袍摆下,被吻了个措手不及,只能晕乎乎地伸出双手,攀住对方的肩头,以免失衡落地。

这不是皇帝第一次吻他,却是第一次令他感觉到自己即将被喷薄的火山、汹涌的沸海吞没。

曾经的吻有多温柔克制,此时的吻就有多激烈颠乱。苏晏恍惚觉得小舟即将被怒焰与狂狼拍散,于换气的间隙低叫了一声:“皇爷――”

“……是槿?G。”皇帝喘息着,浑身每根骨头、每块血肉被毒烈的爱欲撕咬着。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不把对方裹挟进这股太过焦渴的疼痛中来。

他得缓和一些,从容一些,不能吓坏了他的卿卿。

皇帝将嘴唇从对方的颤抖中剥离,去轻吻泛红的鼻尖与带着泪水咸味的眼睫:“要,怎么可能不要?你的身与心,都是我的。”

鼻息交融,热气蒸进肌理深处,催出一层动情的霞色,苏晏被蛊惑般重复:“都是……你的。”

皇帝无声地笑了,牵着苏晏的手指,放在他腰间的束带上:“那就脱给我看。”

带子解了,衣襟散了,绯红外袍滑落在桌面,覆盖了青的书册与白的纸页。苏晏的手指伸进薄绸中单,触摸到自己发烫的皮肤,才如梦初醒般感到了赧然。

“皇爷……”他无助地恳求着,却不知自己想求什么。

皇帝握住苏晏的手背,引导他拉开衣襟,抚摸自己胸口两点嫣红,操纵着他的手指去捻弄它们,使得本就凸起的乳珠更加充血挺立,敏感的尖端在冰凉光滑的绸布上磨蹭,每一下都是甘美的折磨。

亵玩自己是羞耻的,但这种羞耻又被新生而奇异的快感压了下去。苏晏忍不住轻吟出声。

皇帝贴在他的耳畔轻问:“此处格外敏感?”

苏晏点头,又拼命摇头。

“不是此处,那又是何处?”皇帝引导着他的手继续往下,隔着薄绸长裤,兜住了鼓起来的双腿间,“这里?清河当初如何抚慰我的,也抚慰抚慰自己,如何?”

苏晏别过脸,从脸颊到脖颈晕红了一片。皇帝覆着他的手,握住半勃的阳物缓缓摩挲时,他一边咬住嘴角的呻吟,一边难以自抑地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白色绸裤逐渐被清液打湿,蝉翼般半透明的质地勾勒出一根勃发的殷红麈柄,笔直挺秀,与搁置在旁的红玉箫相映成趣。

苏晏忽然短促地叫了一声,猛地向后仰。皇帝揽住了他的腰身,将他拉回来,按在自己胸膛上。

片刻后,苏晏缓过气,难为情道:“我……弄脏了皇爷的手。”

“不脏。爱卿怎样都是干净的。”皇帝指尖沾着渗出丝布的白液,涂抹在他唇上,然后噙住了嘴唇细细舔吻。

苏晏被迫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有点咸腥,又带着些类似麝香的浓郁气味,很难形容,但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恶心。他慢慢放开纠结,专心于唇舌间的交缠,很快又被吻得气喘吁吁。

皇帝的声音有些沙哑:“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玉人’何解?”

苏晏调动脑中所剩不多的清明,勉强回答:“是歌妓?”

“玉人可指洁白美貌的女子,亦可指风流俊逸的才子。”皇帝将他从桌沿抱下来,顺势坐在了书桌后宽大的圈椅上,“月夜桥横,便教你这玉人在此处吹箫,如何?”

苏晏半趴在皇帝胸前,感觉胸腹处戳着一杆异常坚硬的凶器,很有些心惊肉跳。

皇帝摁着他的肩膀往下推,动作轻柔而坚决。

苏晏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那次在南书房,他躲在御案下、龙袍内,皇帝怕是那时就起了让他吹箫的心思。未果后估计介怀得很,今日想方设法也要遂这个愿。

要说苏晏本来是绝不能接受的,别说口交,荆红追不慎射在他脸上,都惹他勃然大怒,一通暴捶。

但此番皇帝却一步一步突破了他的底线――冰淇淋都吃了,还介意叼一叼外头的圆筒?

更何况皇帝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摆明了是不容拒绝。苏晏无奈之下,只得在椅前半蹲下来,迟疑再三,解开了对方的裤带。

裤头褪下的瞬间,粗大饱胀的阳物弹出来,“啪”的一声轻响抽在了他脸上,当即浮出一道红痕。

其实力道不大,但皇帝那话儿犹如软皮裹铁,他皮肉又嫩,一下便给抽红了。

苏晏捂着脸,委屈地瞪视皇帝。皇帝心疼地伸手揉了揉泛红处,哄道:“我给你吹一吹。”

――谁给谁吹呢!苏晏恼羞欲起。皇帝却将两根手指探入他的嘴唇,抚摸敏感的上颚,捕捉柔软的舌尖。

口中手指灵巧地搅弄,苏晏战栗地揪住了对方的衣摆,来不及吞咽的一丝唾液从嘴角流下来。

皇帝抽出手指,将龙根抵着他微张的湿漉漉的嘴唇,继续哄道:“方才教的,还记得么?”

苏晏耳根烧得厉害,不得已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光滑饱满的龟头……很干净,还带着点衣物上沾染的熏香,只铃口处微微的咸味儿,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他下意识地又舔了一口。

皇帝居高临下,见苏晏满面酡红、眉头微蹙,双唇间吐出一点嫩红舌尖,猫儿似的一下下舔舐着,青涩至极,也诱人至极。

像有股火热的心血从胸口涌出,下行冲向阳物,使它更涨大了几分。

苏晏似乎掌握了些窍门,将龟头含进嘴里吮吸咂弄,皇帝再也忍耐不得,手指插进他的发髻中,失控似的将他的后脑勺往自己身上按。

龙根顶开唇舌戳进口腔,被软滑的舌头与两壁嫩肉紧紧包裹,恍如陷入仙境。皇帝低低呻吟一声,微仰了头,将阳物更深地捅进对方喉间,闭目猛力挺送起来。

苏晏含个龟头尚觉得生涩吃力,这下大半根没入,撑得嘴角有些裂痛,咽喉被一下下撞击,更是止不住想干呕,生理性的泪水涌出眼眶。

他极力想要将塞满口腔的肉棒吐出来,喉咙一阵阵收缩推挤,结果把皇帝逼得险些兵溃千里。

皇帝狠狠喘了口气,用莫大自制力拔出了阳物,俯身将不断干呕的苏晏抱进怀中安抚。“好了好了……这么难受……就作罢。”声音沙哑得可怕。

苏晏压住了呕吐的冲动,垂死般喘着气,手指却紧揪着皇帝的衣袍:“还好……我、我再适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