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而苏大人的嘴,如今正含着他的……

荆红追浑身一阵颤抖,经久不射的精液终于喷薄而出。

在出精的瞬间,他忙不迭地退出龟头,生怕射在苏大人嘴里,是天大的冒犯,然而还是迟了一步――

一大半白浊都溅射在了苏晏的脸上。

苏晏因为过于震惊,脸上毫无表情,内心毫无波动……不,内心掀起了狂涛怒浪。

――他被颜射了!就像前世硬盘收藏的那200G精选爱情动作片里的女优一样,被人射了一脸!

直男灵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侮辱,这侮辱犹胜爆菊十倍!

苏晏勃然大怒,抄起床头坚硬的彩釉瓷枕,朝荆红追脸上猛砸过去!

大约是体内深藏的潜能,在无与伦比的愤怒下骤然激发;亦或是对方因为震惊与心虚,没有及时躲开。这瓷枕结结实实地命中目标,砸了个四分五裂满堂彩。

荆红追的脑门没事,苏晏的掌心被反弹的瓷片割破了。

他紧捏着滴滴答答流血的手掌,气得浑身发抖。

荆红追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地板上同样猩红的血液,彻底失了神。

苏晏深深深呼吸,强忍住手撕侍卫的冲动――反正人家有神功护体,他想撕也撕不动――黑着脸起身下床,脚步虚浮地绕过屏风,将整张脸扎进了冒着热气的浴桶里。

搓洗时他不慎呛了一口水,咳得惊天动地。

荆红追挨了这当头一棒……不,当头一枕,又受了苏晏流出的鲜血的刺激,逆行的真气猛地蹿入原本的经络,被自然发动的功法推动着,缓缓运行了个大周天。

百川入海,岔走的支流也归于正途,他瞳眸中的诡异猩红逐渐褪去,恢复了清明的眼神。

入魔前后的一切,历历在目,荆红追脸色煞白。愧疚、懊悔、自责……无数情绪在心底翻腾如沸,想起对苏大人的所作所为,还有那些肆无忌惮、荒淫无耻的混账话,他恨不得直接往自己心脉上捅一剑,一了百了。

苏晏呛咳完,怒吼:“荆红追!”

荆红追起身,行尸走肉般挪过去,神情僵硬,羞愧欲死。

苏晏抹了把湿漉漉的脸,摁住他的后脑勺,直接往浴桶里怼:“给我好好涮!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鬼东西涮干净!你他妈再不恢复原样,老子要请磁爆步兵杨永信来施法了!”

荆红追整个脑袋驯服地被他摁进热水里,连扇带甩,浮浮沉沉,水花溅了一地。要不是下意识用了闭气功,他这会儿已经在浴桶里溺死了。

苏晏发泄完怒火和体力,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浴桶边的地板上,随即又捂着饱受摧残的菊花含泪爬起来,往荆红追腰间的伤疤处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踹出去后,他隐隐有点儿后悔。

那伤疤是半个多月前,荆红追护着他滚下陡坡时,被尖锐的断木刺伤的。因为缺医少药,无法及时清洁消毒,伤口发炎化脓,是他亲手给剜了烂肉,敷上一堆不知管不管用的草药,好不容易才治好。所幸没有死于细菌感染。

因为伤口太深,又没有及时妥善处理,尽管荆红追身怀武功,如今表皮也才刚结痂不久,还不知内里什么情况。

他哪里不能踹,怎么偏偏就踹在这处伤口上了呢?万一真把肾踢裂了……

苏晏深吸口气,终于基本上冷静下来。

荆红追长发湿透,披在赤裸的身上,乱七八糟地往下淌水。他双膝一并,跪在苏晏面前。

“做什么,求婚?‘属下’?H完了,要对‘大人’负责?”苏晏寒声讽刺。

荆红追头也不敢抬,双手在膝盖上紧攥成拳,青筋毕露。他嘶哑而黯然地说道:“全都是我的错,我会以死谢罪。”

第136章 你老婆会绿你

沈柒被苏晏咬得手指作痛,心头又是酸又是胀,酸溜溜的怨嫉与沉甸甸的甜蜜绞在一起,难言的滋味翻腾如沸。

昨日他便收到了高朔的密报,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告诉他,荆红追仗着朝夕陪伴的侍卫身份,爬了苏大人的床。

沈柒第一反应是不信。

那杀手什么长相身份,又是茅坑石头一样的脾气,和清河简直云泥之别,清河能看得上他?

但转念一想,清河并不以貌取人,否则也不会对容貌俊美的豫王深恶痛绝。可要说他重视品性吧,自己绝称不上好人,他也不见得有多排斥。之前见他与吴名相处时,又的确有几分怜惜之意……

一时沈柒也有些恍惚:他苏晏苏清河,究竟爱的是什么样的?

是不是谁肯替他出生入死,为他挖心掏肺,他就一律愿意投桃报李,以至于难以拒绝对方的示爱?

这点疑虑与躁郁,如钢锥钉在沈柒心底,痛得隐秘而尖锐,使他油然生出一股冲动――再见苏晏时,定要硬下心肠,动用些强厉手段,逼问得清清楚楚。

可此刻他把苏晏揽在怀中,只觉抱住了天边霞月与一池梅香,心是软的、醉的、滚烫的,能硬起来的大约唯有一根麈柄了。

苏晏舌尖尝到甜腥味,才发觉把对方的手指咬出了血,忙松口呸掉,又用手肘向后捣,说:“撒手!”

沈柒非但没撒手,还将他身躯扳过来,面对面地凝视着,哑声道:“让我瞧瞧……”

最后一抹夕晖已落下西山,但天地间仍有蒙蒙的余光,沈柒仔仔细细地看他的娘子,“晒黑了点儿,可还是白……高了半寸,肌肉也结实了些……长大了啊。”

苏晏在这饱含情与欲的目光下打了个哆嗦,滑入温泉中,只露出个脑袋,雾气把他的脸也扑热了。他有些不自在,岔开话题问:“你怎么出的京?”

“有个案子涉及大兴县令,我出京公干,顺理成章。”沈柒挨着他坐在池底岩石上,任由胸腹敞在寒风中,“你是不是一直介意离京那日,我没来送行?”

苏晏还在想着“大兴”好像是依附都城的京县,此处似乎就在大兴县地界内,忽然又听沈柒提到送行之事,一口恶气梗在喉头。他翻了个白眼,“谁介意了?那么多送行的,不差你一个。”

沈柒挑眉:“谁去送行,我猜猜……太子?皇帝?还有那个江湖草寇,送着送着,就把自己送上了你的马车?”

苏晏没好声气道:“关阿追什么事,别总捎上他。”

“阿、追?叫得真亲热。”沈柒冷笑连连,“在床上也这么叫?”

“……胡说八道什么!”苏晏恼火地挥了他一脸水,转身就往放衣物的岩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