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传来清凉的触感,方安慈下意识地抬眼,发现是曲庭正举着玻璃杯喂自己喝水。

曲庭的唇边含着淡笑:“我教你,如果有人问的话你就说我们是一见钟情,知道了吗?”

方安慈愣愣地点头,心里却在想他们可不是一见钟情,顶多是见色起意。

曲衡眯起眼凝视方安慈藏不住的小表情:“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对我们不是一见钟情吗?”

害怕曲衡又要拽着他做一次,方安慈连忙躲到曲庭的身后,将脸靠在宽阔的后背上小声说:“明明是你们骗我上床……”

曲庭将衣衫不整的方安慈拉到身前帮他系扣子:“可是安安还是从了我们,说明你当时也有一点喜欢我们。”

方安慈红着脸抬腿由曲庭给他套上裤腿,脑袋不自然地歪到一边,他那时候刚从家里独立活得太累,进入游戏也只是想找个精神寄托罢了,没想到一下子找到了两个男人,命运还真是奇妙。

“好吧,是有一点点喜欢。”

第57章 | 术后避光,蒙眼求戴项圈,遥控器自慰止痒,肏肿宫口

住院生活平淡乏味,和在曲家没有什么区别,白天和曲家兄弟随便找点事做打发时间,晚上则在互送晚安吻后道别,方安慈抱着曲庭从家里带来的玩偶在病床上睡觉,周身依旧笼罩着他们的气息,极大地抚慰了他因为手术而焦虑不安的心。

病房外的杉树长得极为茂盛,两只小云雀在树干上搭了窝,整日叽叽喳喳吵个没完。

中央空调矜矜业业地工作,冷气在太阳下凝成一串白雾,方安慈披了件浅灰色的针织衫,懒懒地靠坐在病床上捧着一本书看,因为左眼不方便,他每一页都看得很慢。

察觉到远处的门发出细微响动,以为是护士在照例查房,方安慈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书,莹白的指尖悬在半空中。

“再看什么这么入迷?”

“小说……”方安慈下意识地回答,又很快反应过来声音的主人是谁,他雀跃地扑进曲庭的怀里,仅露在外面的右眼闪着微光:“你怎么来啦。”

曲庭将保温桶放到一边,抬手抚了下方安慈毛茸茸的脑袋:“给你送点粥,你这段时间又瘦了。”

也许是因为术后需要忌口的食物太多,柏林又没有方安慈爱吃的食物,总之在曲庭的眼里方安慈瘦了足有一圈,病号服穿在身上都显得空荡荡,本就纤瘦的身材变得更加羸弱。

曲庭抚上方安慈消瘦了许多的脸颊,在略显苍白的嘴唇上轻啜一口,随后顿了顿又吻在他蒙着厚厚纱布的左眼上:“宝宝,午安。”

方安慈很快答道:“午安,哥哥,我想你了。”

术后需要暂时避光一周,好在方安慈已经习惯了视力受限带来的不便,蒙住左眼对他的日常生活没什么影响,只是曲庭、曲衡总是大惊小怪,严格按照医嘱不允许他过度用眼,方安慈只好无聊到趴在床上看小说。

方安慈俯身含住曲庭递过来的粥,眼睛微微眯起:“好喝。”

曲庭耐心地舀了一小勺粥,吹凉后送到方安慈嘴边,看着方安慈乖顺地全部吃下去后,他露出一抹淡笑:“是曲衡熬的粥,看来他在做饭方面有一些天赋,以后可以包圆你的一日三餐。”

方安慈抿着唇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你们每天来回跑太累了。”

“照顾你是应该的。”

曲庭将吃完的盒子收拾干净,随后脱鞋上床搂住方安慈,用温热的手掌轻轻盖住他的右眼做按摩:“眼睛需要休息了,需要我给你念书吗?”

“嗯。”方安慈靠在曲庭的怀里,依言阖上眼睛,淡色的唇轻启,“不用念了,这本书不太好看。”

纤长的睫毛在手心里扑眨扑眨不停,轻微的痒意顺着手掌蔓延到心里,曲庭随手翻开小说看了两页,委婉地评价道:“遣词造句有些别捏,怎么会想起来看这种书?”

方安慈懒洋洋地用脸颊蹭曲庭的衬衣:“因为无聊,我什么时候可以拆开纱布啊。”

“快了,后天就可以拆了。”

后天么……方安慈在心里默默地念叨了一会,随后像是下定决心般撑起身体吻上曲庭的下巴和唇角,他喜欢这种小动物般的吻法,让他有一种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无限包容的满足感。

曲庭的呼吸停了一滞,他按住方安慈不规矩的手哑声道:“别拱火。”

方安慈状似单纯地眨眼,随后伸出舌尖轻舔曲庭紧闭着的嘴唇:“哥哥,我们已经好久没做了,难道你不想我吗?”

当然想了,只是他的眼睛……

曲庭抬手轻抚方安慈眼睛上的纱布,目光流露出一丝痛惜,不知道恢复得怎么样了。

方安慈用脑袋顶开曲庭的手,扁嘴不开心地说:“你快一点,要不然就找曲衡……”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手猛地按到床上,方安慈下意识地抬眸看向曲庭,却看见曲庭的面色沉如水,他慢条斯理地解下领带:“宝宝,你不应该在这种场合提别的男人。”

手腕被粗暴地举过头顶,又被领带牢牢地捆住,方安慈轻轻地挣扎了两下没挣脱,他很无辜地说:“你怎么连兄弟的醋都吃。”

曲庭欺身而上,面无表情地扒下方安慈身上的病号服,露出少年姣好美丽的身体。

“我本来就是这种人,你害怕了吗?”

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轻柔地在身上抚摸,空调的温度有些低,冷空气灌注到毛孔中顿时激起一片细小的颗粒,方安慈抖着身体极力迎合男人的抚摸,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红晕:“我不怕。”

曲庭弯了下唇,赞赏般地轻拍方安慈的脸颊:“乖。”

他起身找到空调开关调高温度,又从包里拿出一条深色的真丝手帕蒙在方安慈唯一完好的右眼上,这下真的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看不见了……”方安慈迷茫地想要寻求曲庭的安抚,男人灼热滚烫的呼吸扑在他的耳边,一只温热的大手附在他的乳房上,不紧不慢地勾着乳环玩。

“听说看不见的话身体会变得更加敏感,安安已经是非常敏感的小狗了,还会变得更骚吗?会不会只要摸几下就爽得流水?”

“唔……”

方安慈被曲庭直白下流的话羞辱得面红耳赤,呼吸却不由自主地急促,他难耐地扭了下腰肢想要通过夹腿得到一点微弱的快感。

曲庭强硬地掰开他的腿,两根手指在肉穴附近蹭了蹭,过了半响他才故作惊讶地说:“还没摸就流水了,看来安安远比我想象中的更骚。”

“你别说了……太丢人了……”方安慈努力挺动胸部想要寻求男人更加激烈的抚摸,可曲庭却突然起身远离他,方安慈感知不到曲庭的存在恐慌地说,“你去哪了?”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曲庭捏了捏方安慈的脸颊,又不紧不慢地顺着他精致的鼻梁抚过小巧的嘴唇和下巴,少年急切地伸出细嫩的舌头舔他的指尖,他轻笑着捏住方安慈的舌尖不让他缩回去:“这样子更像一只小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