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

“最近有没有什么打折和优惠活动，说来听听？我说的是真正的活动，骗氪的就别和我说。”

系统沉默良久，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本系统，早该知道执行官大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了。”

之后，还没等林凛继续询问，她再次开口。

“下个月四号起，是整个次元管理中心的庆祝日，各种挂靠公司为了宣传，将会进行各种优惠大酬宾活动，届时本系统将会为执行官大人筛选出真正的优惠产品供您挑选。”

“行吧……”

林凛想了想，叹了口气：“其实，我小时候，还是很憧憬姐姐的，她长得漂亮，而且很聪明，对我也很好。”

“恩恩，然后呢？”

“所以，有很多女孩追我，我都不怎么稀罕，毕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能找和她一样优秀的人其实很难。”

“……可执行官大人您不是老说您的姐姐死废宅么？”

“先听我说完。”

不管怎么说，这个系统和自己是绑定的，虽然平时有点辣姬，但确实是最值得信赖的，已经历经无数生死。

有的事情，心里闷久了，也会觉得难受，可又不适合对其他人说，所以他还真缺一个倾诉的对象，而且是无论什么都能说的那种。

“好的，执行官大人，您请说。”

林凛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所以，在我眼里，其实林语溪很完美，即便是毛病很多，但一直陪伴我最多的也是她，甚至在我十四岁前，都有着一些……嗯，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懂，就是一些另类的感情。”

“姐控？”

“不错嘛，连这个都知道，差不多吧，只是不太方便流露出来，可我确实很喜欢，之后知道这种情感不对劲，才慢慢掐断的，一直到我遇到了初恋。”

“执行官大人，我们再说您姐姐的事情， 初恋的事等下次再说可否？”

林凛从它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愉快，但也没多想，笑道：“明明是我帮你了解情感，你毛病还怪多的，行吧行吧，反正我能说的已经说了，所以我对她的感情，曾经一度介乎于亲情和……之间，有时候我还在想，如果不是亲姐姐该有多少。”

“那现在呢？”

“现在当然不会了，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林凛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撒调料：“好了，能说的已经说了，还有别的问题么？”

“执行官大人，本系统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十分重要，希望您能够认真回答。”

“说。”

“如果林语溪不是你的姐姐，你会选择和她恋爱么？”

“不知道，很难讲，不是敷衍你，是我真的没答案。”

“……本系统已经知道了，那么问卷就到此结束，感谢执行官大人您对本系统的照顾。”

“……忽然这么有礼貌，还真让人觉得不安。”

可惜，这辣姬AI好像真的不在了，林凛这句吐槽已经没有人能回应。

他微微眯起眼睛，想了会，心里竟然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测，但很快就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

“好啦！爱丽丝，鲁卡，鸡翅和野菇已经准备好了，要尝尝么？”

“好！余来了！”

……

一顿BBQ愉快的过去了，之后林凛还带着两个妹子一起拾掇垃圾，力图要把两个妹子教育成为爱护环境的乖宝宝。

忙到差不多十一点左右，总算洗漱完毕，在舒适安逸的帐篷里，三人紧闭双眼。

此时在最角落的鲁卡，显然已经睡着，均匀微弱的呼噜声响起，看得出来她之前确实挺累。

爱丽丝也陷入沉睡，整个人贴在林凛的身上，小嘴微张，清甜的呼吸，散落在他的脖子上。

“……父亲……余，呜。”

半响，她发出一声呢喃，竟然因为梦呓从睡梦中醒来，下意识抬头看向林凛。

身为魔族她能够视夜晚于白昼，自然也能看清楚林凛得脸。

本以为林凛已经睡着，没想到，一眼就能看见他睁着眼睛，正看着一个角落发呆，即便是夜晚，眸子依然明亮。

“父亲？”

爱丽丝低声的呼唤声，将林凛从万千思绪中拉了回来。

之前辣姬AI的一番话，将他尘封许久的思绪又给拉了出来，而且久久不能平复。

从朝夕相处的林语溪，到之后懵懂却又铭心的初恋，在水蓝星发生的一切，本来经过这么多事已经恍如隔世，今晚却忽然被撕开了包装，好似发生在昨天。

思念是一种，药石无医的病，无论经历再多，无论和多少形形色色的人接触，也总是会是不是思念起曾经发生的一切。

“爱丽丝，怎么还不睡？”

爱丽丝趁着他的胸前，扬起下巴：“那，父亲为什么还不睡，居然敢反问余。”

林凛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因为，在想一些大人的烦恼，好了，快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