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哥。”
他们愚蠢的亲妈是指望不上的,谁知道她现在跟那个情夫浪到哪个国?家逍遥快活去了;薄情的老爹更指望不上,他被川上早纪那个小狐狸精迷的神魂颠倒,现在只疼爱真梨,形势如此艰难,他们兄弟也只能自己团结一心了。
他们没有发?现的是,一个身着十?二单和服的贵妇一直跟在他们身旁,眉眼弯弯,笑容冰冷得如同展柜里的娃娃。
那两个人乘车离开后,伪装玉藻前飘进别墅,去寻找夏油杰,将刚刚偷听到的话?语一字不落地给夏油杰等人复刻了一遍。
伪装玉藻前自己说话?磕磕绊绊,但模仿人类说话?时却连傲慢轻蔑的语气都能完美?复刻出来,听着玉藻前的话?,他们几乎可?以看到那两个人交流这番话?时的神情了。
拉鲁和菅田真奈美?不禁暗自心惊。
高专的咒术师,已经强到了这个地步吗?
年?少?的的咒术师们全?都露出气愤的表情,尤其是家里还有个妹妹的灰原雄怒骂道:“太可?恶了,他们怎么能用这种方式报复无冤无仇的妹妹!”
夏油杰冷笑道:“只是欺软怕硬罢了。”
扬言不让他们继承家产的明明是他们的父亲,一切的罪魁祸首则是他们的母亲和母亲的情夫,他们却把怨恨发?泄在5岁的妹妹身上,想要通过毁掉妹妹的人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七海建人沉着脸说:“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家入硝子也认真地点头。
真梨昨天?的痛苦样子,他们全?都看到了。
受害者真梨今年?才五岁。
只有五岁。
现在好歹还有玉藻前用以假乱真的幻术代替真实伤害,过后还能帮忙消除记忆,可?即便?是这样,小孩子还是痛苦到几度昏死过去,不敢想如果真的一一拔掉指甲会有多么残忍血腥。
夏油杰思考了片刻,说:“七海,灰原,这样,你们今天?别留在这里了,这里交给我,你们两个要去抓住那个诅咒师,我听他们交谈的口吻,10亿日元还没有交给诅咒师,那个叫高木的家伙也还没离开东京,现在是抓住他们的最?佳时期。”
家入硝子也这么想:“的确,再过几天?人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要抓的话?,还是得趁现在抓,不然人证都跑了,到时候想找那两个幕后黑手?算账,我们连证据都没有。”
一旁的拉鲁低声问菅田真奈美?:“这件事,佐久间先生是什么态度?”
比较解佐久间浩则的菅田真奈美?皱着眉说:“他现在也很怀疑真梨的事情是别人设的局,他平时讨厌贵志和孝英也不是装出来的,但是......”
她斟酌道:“但是平时讨厌,不代表真的能把自己的亲儿子送进监狱。”
学?生们全?都安静下来。
他们好像这才意识到两个凶手?和一个受害者都是同一个人的孩子。
过了一会儿,夏油杰沉声道:“先抓住再说,贵志和孝英姑且不论,这个诅咒师设计让‘山之件’附身普通人已经严重违反了咒术界的规则,我们管不了普通人的事情,但诅咒师的事我们一定要管。”
剩下的三个学?生都认真点头,显然是已经决定好这么干了。
菅田真奈美?有点感动,她记忆里的咒术界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地方,那里的贪婪、恶意与竞争跟普通人社会一样激烈,或者说,因为“术式”的存在,他们的世界还更原始、更残忍一点。
但是......
总还是有不错的家伙在的。
菅田真奈美?说:“好,那就这么办吧。我认识那个‘高木’,他的辞职流程还没结束,现在应该还待在自己的公寓里......”
说着,去查了一下孝英的地址,并说:“他们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交易,付账肯定不会走银行卡,估计还是现金交易,两个少?爷也不会亲自去找危险的诅咒师,所?以,去付款的大概率还是这个高木,你们跟着他,多半能有所?收获!”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点点头,拉鲁也站起来:“我也去吧,这次我没帮上你什么忙,现在也没有能搭把手?的地方,还不如跟你们一起去抓诅咒师。两位不介意多我一个吧?”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当然没有意见。
拉鲁似乎是个非常温和体贴的性格,跟略显粗犷的外表不太一样,而且抓人这种事,人手?当然是越多越好。
他们三人一起离开了,寺庙只剩下夏油杰、家入硝子和菅田真奈美?。
菅田真奈美?叹了口气:“其实,最?重要的还是真梨。”
她只把喜怒无常的佐久间浩则当成雇主,但对早纪和真梨,她是有点真感情在的,如果真的被这种人渣毁掉了自己的人生,那也太悲惨,太可?怜了。
夏油杰告诉她们:“我这里现在有一个方法,顺利的话?,其实今天?就能解决‘山之件’。”
家入硝子和菅田真奈美?都是一愣,“什么方法?”
夏油杰拿出咒具。
“这是天?逆鉾,可?以解除任何术式,包括‘山之件’的附身能力。”
菅田真奈美?&家入硝子:“!!!”
上午九点,佐久间夫人醒了一次,询问他们真梨怎么样了,菅田真奈美?回答真梨还在睡觉,劝佐久间夫人多睡一会儿。
上午九点半,佐久间浩则终于给他们打了个电话?,说他们已经休息好了。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避开佐久间夫人,蹑手?蹑脚地出门,去了寺庙最?深处的房间。
夏油杰进去时,真梨睁开眼睛,双目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噔......嗖......咩嗞......”
佐久间浩则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女儿,看上去比昨天?更苍老了,5岁的真梨似乎感受不到父亲的视线,依然盯着天?花板看,嘴里重复着意义不明的话?。
还是原来的样子。
夏油杰沉声道:“佐久间先生,这一次请您一起回避吧。”
佐久间浩则疲惫的目光慢慢从真梨的脸上移开,落在了夏油杰脸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