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沈昼雪将那盒糖拿起来放在手中?把玩,并不?算多精致的东西?,连外面包着一层红纸都会?掉颜色。

“他知晓那日冲撞了大人?,正在领罚。”

沈昼雪抬眼轻笑一声,“他的动作倒是快,你过?去看看,若是他的刑罚还未结束,就叫停了,再给他一些赏钱。”

“还有,把这盒喜糖给她送过?去,先别告诉她这盒糖的来历。”

人?走之后沈昼雪拿起桌案上?的书信,一些是请求他高抬贵手,一些时探子的汇报。

不?是他不?愿意高抬贵手,是树大招风。

他上?朝的时候提过?一些打压士族,提拔寒门的举措,被圣上?采纳。

圣上?也?不?喜士族门阀,他们根深蒂固代代相连,门生不?在少数,甚至有自成一派的趋势。

他对门阀手段冷酷,有自己?的私心,也?有圣上?的授意。

可惜他暂且只能处理?一小部分,其余的一些谢氏,崔氏,郑氏等他现时挑不?出错处,若是强硬下手不?利于朝纲社稷,只能从?长计议。

沈昼雪拿起探子的回复,他让人?寻着姜明瑶给的信纸追查发去,发觉人?竟跑到了北边,那里属于两国交界鱼龙混杂,让沈昼雪更为忧虑的是,难保他不?会?在那里挑起战乱。

这人?姓薛名魏,是关中?一带的豪强家族捧出来嫡子,从?小被送入宫中?跟随在三皇子身边伴读,三皇子起兵造反也?是仰仗他家的人?马,后来大皇子和自己?杀回京城,第一个处置的就是薛家株连九族,全府上?下无一活口。

但还是让薛魏跑了。

这人?的计谋不?在自己?之下,抓捕他的事情交给谁都不?放心,沈昼雪想着自己亲自去一趟北地。

在他筹谋之时,竹溪回来了。

沈昼雪出声询问,“她拿到那盒喜糖是什么反应?”

竹溪犹豫了一瞬,他做不?到在大人?的面前说谎,只能如实相报,“姜娘子不?小心将喜糖打翻在地,最后又捡起来装好,还分给属下一些。”

“我知道了,下去吧。”

竹溪猛然升起劫后余生的庆幸,幸好他方才没有自作聪明的扯谎。

大人?好像早就知道了姜娘子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将一切的事情运筹推演,掌控着整个棋盘,而他们都是这盘上?的棋子。

竹溪觉得沈大人?可怕,但就是这样的主子才值得效力和臣服。

姜窈见到那和喜糖的时候被吓到了,鲜红刺目就如同橙黄那日的断指一样,他在逼她。

接过?盒子的时候她没拿稳,糖块洒落了一地。

后来竹溪才向她说着这糖的来历,她稍稍安定了一些。

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不?是他故意的,这就是一个巧合,只是一个巧合,虽然自欺欺人?,但她别无他法。

姜窈弯下身子把这些糖捡起来,这是一份心意,心意就不?应该被辜负,她把糖分给了竹溪和院子里的一些守卫。

沈昼雪来的越发勤了,从?前只会?在她这里用晚膳和早膳,现在连中?午也?要过?来,还会?拉着她一同小憩,姜窈为剩不?多的属于自己?的时间也?被剥夺。

他会?猝不?及防的亲她,从?最开始的浅尝辄止到后面越发深入,像是在试探她的忍耐底线。

姜窈一开始还会?有推拒,但他总会?用变本加厉的方式来瓦解她的抵抗,他撬开她的齿关,姜窈下意识的就要咬他,他不?会?气急败坏的退出去,反而将手自下而上?游走,放在她的脖颈间。

她咬下去,他力道逐渐收紧。

他的唇舌在柔软的口腔里攻城掠地,极富侵略性的缠绕不?休,越来越难以呼吸,姜窈所有的感官都生出一层顿感,脖颈间的痛处微乎其微,意识也?逐渐被驱逐,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也?快忘了眼前的人?是谁,只知道他是自己?的掌控者。

姜窈有一瞬间怀疑他会?不?会?真的下死?手。

眼角沁出泪花,沈昼雪将水珠温柔的吻去,放在她脖颈间的手逐渐松了力道,她无神的瞳孔里也?慢慢恢复了神采。

他撩起眼皮,狭长冷淡的眸子不?知何?时被狂热和情.欲浸染,视线之内她柔皙的皮肤上?已经出现了一圈紫红的痕迹,他低头?在那圈痕迹上?亲吻,舔舐。

他想或许在这里待上?一个项圈会?更好,这样美丽的地方不?应该留下伤痕的,一个项圈会?更容易,也?会?更好控制。

“央央更喜欢这样么吗?”

姜窈听到了耳边的声音,却像丧失了语言能力一样说不?出话,她逐渐从?蒙昧中?清醒,开始记起周遭的人?或物?,唯独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她一点也?不?像记起。

她逃避着关于他的记忆,她也?不?想说任何?的话。

沈昼雪轻笑一声,并没有停下动作,濡湿的感觉从?脖颈一直向下蔓延。

皮肤接触到清凉的空气时姜窈瞳孔有一瞬间的颤动,她想要离开,不?要这样,不?能这样。

抬眸对上?他的眼睛,看见他的手,方才那种濒死?又不?能死?,想活又活不?成的感觉在脑海里疯狂的乱窜,她害怕,她害怕。

她无声的在喊救命,歇斯底里在心里想要找出口,为什么四面都有一层无形的阻隔?她头?破血流也?出不?去,没有人?能够听见她的声音,她看着这层格挡外面形形色色是人?流,他们面容上?洋溢着幸福安详。

她想起从?前,她在庄子上?待了十几?年?,她一面看着镇子上?的女孩出嫁,听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祝福声和喜庆的唢呐。

她当时很羡慕,这些女孩的父母都很珍重在乎她们,有不?舍的眼泪和千叮咛万嘱咐的不?放心,她们的夫君也?很好,眼中?只有那个女孩。

她旁观着别人?的幸福,就越发的讨厌庄子上?的生活不?被在意,没人?在乎。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当时只道是寻常,现在流着血,带着伤的想回去,她愿意在庄子里待上?一辈子,可早已经找不?到了路。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切,身后的人?已经追赶上?来了,步步紧逼将她圈在一角。

可是没有谁能够来救她,他向自己?伸出手,她一点一点的往下陷落,无尽的黑暗将她包围,再也?看不?见光。

“乖乖,听话一点,我会?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