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委屈的说不出话来，她双眼含泪道：“韩主任，这个图纸真的是我画的。”

黄玫指着她道：“温婉，别以为大家夸你几句你就是天才了，你现在连个皮毛都不知道。”

赵立新拍了拍桌子道：“安静。”她深深的提了口气，“温婉，我也不相信这图纸是你设计的，给黄玫道歉。”

温婉看着黄玫得意洋洋的表情，握紧了拳头，“我……”

韩主任道：“不说这事儿了，快看图，后面还有一堆事儿。”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厉战提着一小筐金黄的杏子，兴冲冲地推开门：“媳妇儿，我用粮票在老乡家换了点小白杏，可甜了。”

话没说完，他就看见温婉蜷缩在床上，肩膀微微抽动。厉战心头一紧，杏子都来不及放下就冲到床边：“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温婉抬起泪眼，把白天研究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说到黄玫当众质疑她不可能设计出那种图纸时，声音又哽咽起来：“他们都觉得我一个学制香的，怎么可能懂这些。”

厉战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一把拉起温婉的手：“走！现在就去研究所，我让他们一个个给你道歉！”

“别。”温婉拽住他的衣角，摇摇头，“我想明白了。大家不相信我，是因为我的能力还没得到认可。”她擦了擦眼泪，“我会证明给他们看的，也怪我自己不小心，没把图纸放好。但这几天，我不想去上班。”

厉战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杏子的清香在两人之间弥漫。他轻轻拍着温婉的背：“好，不去就不去。正好我这两天休假，陪你去散心。”

温婉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厉战剥了颗杏子递到她嘴边：“尝尝，可甜了。”

温婉小咬一口，甜蜜的汁水在口中迸发，冲淡了些许苦涩。厉战看她情绪好转，试探着问：“想去哪玩？北山看花？还是去县里看电影？”

“就在家吧。”温婉轻声说，“我想整理些资料。”

夜深了，温婉靠在厉战肩头昏昏欲睡。厉战轻轻把她抱上床，掖好被角。月光下，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厉战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第二天一早，温婉难得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发现床头放着一束野花，旁边是厉战留的字条：“去部队一趟，中午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爱你。”

简单的“爱你”两个字，让温婉心头一暖。她起身洗漱，开始整理从空间带出的资料，认真规划起未来的研究方向。

温婉请假的第二天，研究所里的气氛明显变得微妙起来。黄玫在实验室里故意提高嗓门：“某些人做贼心虚，连班都不敢来上了！”

唐欢欢听不下去，把试管重重一放：“黄玫，差不多得了！韩主任都没说什么，你还在这闹什么？”

“我闹？“黄玫冷笑，“这是搞科研的地方，不是讲关系的地方！她一个学制香的，突然懂枪械设计，你们不觉得蹊跷吗？”

苏何推了推眼镜，难得开口：“黄玫，温婉同志的学习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你这样无端揣测，有失科研工作者的风度。

黄玫组里的焦明亮也沉声道：“小黄，适可而止吧。韩主任已经定论的事，你再纠缠就是无理取闹了。”

在众人的劝阻下，黄玫这才悻悻地闭了嘴，但眼中的怨毒丝毫未减。

中午休息时，黄玫刚走出卫生间，就被焦明亮叫住：“小黄，我们谈谈。”

黄玫跟着这位师兄来到研究所后门一处僻静的角落。阳光透过槐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师兄，什么事这么神秘？”黄玫故作轻松地问。

焦明亮直视她的眼睛，突然道：“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黄玫心头一紧。

“前天下午，你偷偷翻温婉的抽屉。”焦明亮的声音很平静，“我当时在资料室查资料，透过玻璃看到的。”

黄玫脸色瞬间煞白，随即强装镇定：“师兄，咱们可是一个学校出来的，你怎么能怀疑我？”她声音发颤，“一定是你看错了！”

第59章 焦明亮的包庇

“可是。”焦明亮声音干涩，“我亲眼看见……”

“你看错了！”黄玫急切地打断他，“当时我只是在找我的钢笔！温婉的抽屉和我的是同一款式。”她突然压低声音，“师兄，你不觉得奇怪吗？温婉一个学香料配方的，突然能设计枪械？这合理吗？”

焦明亮是怀疑过，温婉的专业背景与这份精密的枪械设计图之间，存在难以解释的断层。按理说她不可能做出那么完美的设计。

“而且。”黄玫趁继续道：“我在学校时做过武器设计草图，师兄你是知道的！”

焦明亮回忆往昔，眼神渐渐动摇。

树影婆娑，远处传来研究所上班的铃声。

“仅此一次。”焦明亮严肃地警告，“以后不许动别人的东西，但如果以后再有类似情况。”

“绝对不会！”黄玫笑的灿烂，“谢谢师兄！我就知道你会相信我！”

看着黄玫欢快离去的背影，焦明亮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他抬头望向渐暗的天空，突然想起温婉那双清澈坚定的眼睛，那不像是一个撒谎的人会有的眼神。

可是没办法，谁让黄玫是自己的同门师妹呢，如果这事儿真要分出个好赖来，就算是黄玫也不能承认。

温婉在空间里翻阅着那些惊人的资料，手指微微发抖。洲际导弹的推进系统设计、核反应堆的精密构造，这些连国家顶尖专家都难以攻克的难题，答案就静静地躺在她手中。

“这些东西太危险了。”温婉喃喃自语。自己不过是手绘了一次图纸就引起如此多的矛盾，如果拿出更高级的资料，恐怕就不只是被怀疑那么简单了。

正当她犹豫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思绪。温婉赶紧退出空间，整理好表情去开门。

门外站着许久未见的白歌。她戴着一顶宽檐帽，腹部已经明显隆起，脸上却带着久违的红润。

“白歌？快进来坐！”温婉惊喜地让开身子。

白歌小心翼翼地坐下，轻抚着肚子：“温婉，我听说你最近在研究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