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喝得满脸通红,拍着许明丽的肩:“小许啊,你比我家那丫头还贴心!”
酒过三巡,支书和老婆已经醉得东倒西歪。许明丽扶他们回房休息后,转头看向一直沉默喝酒的支书儿子张辉。
“辉哥,再喝一杯?”许明丽挨着他坐下,身上的香皂味混合着酒气,在狭小的堂屋里格外明显。
张辉推了推眼镜,喉结滚动:“不,不了,明天还要上班。”
“怕什么。”许明丽又给他满上,手指“不经意”地划过他的手背,“听说你在县里人脉广,我想找工作。”
就这样,一杯又一杯,张辉很快也醉眼朦胧。
许明丽扶着他往卧室走时,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第二天一早,村支书老婆发现儿子房里一片狼藉,许明丽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
老太太顿时傻了眼:“你...你们……”
张辉从宿醉中惊醒时,头痛欲裂。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赫然发现许明丽正衣衫不整地躺在自己身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摔下了床。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手忙脚乱地抓起眼镜,声音都变了调。
许明丽不慌不忙地坐起身,拉过被单遮住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张辉哥,昨晚你喝多了,非要拉着我。”她故作羞涩地低下头,“我一个弱女子,哪有力气反抗。”
“胡说八道!”张辉脸色煞白,“我根本不记得!”
“不记得?”许明丽突然变脸,从枕头下抽出一条染血的布条,“证据在这呢!你要是不认账,我就去县里告你强奸!”
张辉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好不容易在县里谋了个差事,要是背上这种罪名这辈子就完了。
“你、你想怎样?”他颤抖着问。
许明丽露出胜利的微笑:“很简单,娶我。”她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下个月就办酒,我要风风光光地嫁进你们家。”
张辉的母亲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差点晕过去。老太太拉着儿子的手:“辉啊,这可咋办?你可以跟王副县长的侄女儿有婚约啊。”
“妈!“张辉急得直跺脚,“我根本没碰她!”
许明丽冷笑一声,“要是婚事黄了,咱们就谁也别想好过。”
老太太顿时明白了,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她儿子要是不同意,不仅前途尽毁,全家都可能被牵连。
就这样,在许明丽的威逼利诱下,张辉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县里退了和王副县长侄女的亲事,转而准备迎娶许明丽。
婚礼办得很仓促,但许明丽坚持要穿大红嫁衣,坐着借来的吉普车在村里转了三圈。知青点的同伴们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许明丽竟能攀上这样的“高枝”。
苏兰惊的眼珠子差掉下来,她真没想到许明丽跟人搭伙是这样搭的,早知道自己也去找一户人家搭伙儿过日子了。
第57章 图纸被偷
许明丽结婚的事儿是田甜告诉温婉的,想不到她还挺聪明,知道找个靠山,但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
温婉坐在书桌前,提笔写下一封举报信。她详细列举了许明丽私藏的金镯子、首饰等抄家物资的来源。信写好后,她让厉战通过部队的渠道直接递交给县纪委。
“这下够她喝一壶的了。”厉战折好信纸,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温婉轻轻点头:“她以为嫁人就能高枕无忧?太天真了。”
与此同时,许明丽正得意洋洋地在新房里清点“嫁妆”。她把金镯子戴在手腕上,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等风声过去,再让张辉给我弄个城里户口。再找个机会把温婉给举报了。”她美滋滋地盘算着,完全没意识到大祸临头。
三天后的清晨,县纪委的调查组突然来到村支书家。带队的干部出示搜查令时,许明丽还趾高气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查我家?”
当调查员从她陪嫁的箱子里搜出那些金首饰时,许明丽的脸色瞬间惨白:“这、这不是我的!是有人栽赃!”
“栽赃?”调查员冷笑,“那这些粮票上的编号怎么跟去年抄家物资清单上的一模一样?”
张辉闻讯赶回家,看到这一幕直接瘫坐在地。他揪着许明丽的衣领怒吼:“你这个贱人!害死我了!”
很快,张辉被县里停职审查,村支书一家也被牵连调查。曾经趾高气扬的村支书老婆,现在天天指着许明丽骂“扫把星”。
“都是你!害得我儿子丢了工作!”老太太一把夺过许明丽手腕上的金镯子,“这些东西都得充公!”
许明丽狼狈地缩在墙角, 低头不敢说话。
而此时,温婉正在研究所里专心做实验。
下班路上,厉战来接她,两人手牵手走在夕阳下。
“许明丽的事听说了?”厉战问。
温婉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释然:“这才刚开始。”她望向远处的知青点,“还有苏兰呢。”
厉战捏了捏她的手:“慢慢来,一个都跑不了。”
当晚,许明丽被知青办带走接受调查。临走时,她怨毒地回头看了眼村支书家,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出来送她。曾经巴结她的村民们,现在都像避瘟神一样躲着她。
历家小院儿里,温婉正和厉战分享着一锅刚炖好的野菌汤。窗外的月亮格外明亮,仿佛在见证着这场迟来的正义。
自从上次与黄玫发生冲突后,温婉在研究所里一直避免与她接触。奇怪的是,这种刻意的疏远反而让她的工作更加专注,实验进展也越发顺利。
这天休息日,厉战神秘兮兮地拉着温婉去了部队靶场。
“今天教你打枪。”厉战递给她一把五四式手枪,“防身用。”
靶场上,一队女兵正在训练。看到团长带着媳妇过来,都好奇地张望。温婉有些紧张地接过枪,在厉战的指导下摆好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