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厉战轻轻碰了碰她的手，“从李家出来你就闷闷不乐的。”

温婉突然站住脚步，抬头直视厉战：“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厉战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一头雾水：“我又怎么了？“

“白歌才经历过那么严重的精神创伤，身体都没恢复好，李团长就让她怀孕！”温婉越说越气，“你们男人是不是只顾自己快活，根本不管女人的死活？”

厉战这才明白过来，赶紧解释：“这事不能全怪李团长，怀孕是两个人的事。”

温婉冷笑一声，“白歌那状态，能是自愿的吗？”

厉战一时语塞。他确实听说白歌被红袖章关押期间受了刺激，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

见他不说话，温婉更来气了，转身就走。

厉战赶紧追上去：“婉婉，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你们男人有多自私？”温婉甩开他的手，“我算是看明白了，在你们眼里，女人就是个生育工具！”

厉战一把将人拉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紧紧抱住：“婉婉，我跟他们不一样。”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宁愿一辈子不要孩子，也不愿意你受半点伤害。”

温婉哼道：“发誓要真的有用，还要法律干什么？！”

无辜挨了顿骂的厉战憋着一肚子委屈回到部队，迎面就撞上了李团长。

李团长刚想打招呼，厉战就劈头盖脸一顿训：“老李！你这也太不像话了！白歌同志那身子骨能怀孕吗？害得我媳妇把我一顿好骂！“

李团长被骂得一愣一愣的，连连赔不是：“是是是，怪我考虑不周。”

“考虑不周？“厉战瞪着眼睛，“你这是不负责任！人家女同志刚遭那么大罪，连裤裆那玩意儿都管不住，你就不配为人！”

一肚子火没处发的厉战只能憋着气去训练场，把几个新兵训得哭爹喊娘。王铁柱悄悄问：“团长，谁惹您了？“

“问那么多干嘛！俯卧撑再加五十个！“

晚上回家，厉战一改白天的暴躁，变得格外殷勤。他先是张罗着找人把地窖挖好了，又兴冲冲地跟温婉商量：“媳妇儿，咱们在院里修个厕所吧？这样你就不用大冬天跑公厕了。”

温婉正在看书，闻言抬头看他：“怎么突然这么勤快？“

厉战蹲在她面前，像只讨好主人的大狗：“这不是想让你过得舒服点嘛。”

看着他这副模样，温婉心里一软。书页被合上，她轻声道：“白天是我话说重了，不该迁怒你。”

厉战眼睛一亮，立刻顺杆往上爬：“就是就是！我可是无辜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的计生用品，献宝似的捧到温婉面前，“你看！我都准备好了！你说不生咱就不生！”

温婉看着那一把橡胶制品，顿时哭笑不得：“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

“后勤处老周给的。”厉战得意地说，“他说这都是进口货，质量可好了！”

温婉红着脸拍他：“你要不要脸！这种事儿还到处说！”

厉战趁机把人搂进怀里：“我这不是表决心嘛。”他凑到她耳边，热气拂过耳垂，“要不咱们试试质量？”

温婉羞得去捂他的嘴，却被他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般流淌在床榻间。厉战将温婉压在身下，炽热的唇瓣在她颈间流连，大掌抚过她细腻的肌肤，引得她阵阵轻颤。

“别怕。”他哑声安抚，动作却愈发急切。衣衫尽褪，两具身体紧密相贴，温度节节攀升。

当真正结合的那一刻，温婉突然绷紧了身子，指甲深深陷入他的后背。厉战猛地僵住，那层阻碍让他瞬间明白过来，难以置信地看向身下泪眼朦胧的温婉。

“你？”他声音发紧，“第一次？”

第48章 擦药

温婉咬着唇点头，眼尾泛着红晕。

厉战心头骤然涌起滔天怒火，许明哲那个王八蛋，娶了这么好的姑娘竟然不知道珍惜，但转瞬又被狂喜淹没，原来他的婉婉，完完整整都是他的。

“疼吗？”他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泪。

温婉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肩窝，轻轻摇头。厉战感受到她的信任，心头软得一塌糊涂。他极有耐心地引导着她，直到她完全适应，才渐渐加深这个缠绵的吻。

月光下，声色交缠，汗水交融。厉战像是捧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却又情难自禁。

温婉生涩的回应更让他……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

………

………

厉战咬住了温婉的肩头，在她耳边呢喃：“婉婉，我的婉婉。”

事后，他打来温水，亲自为她擦拭。看到床单上那抹嫣红，又忍不住将人搂进怀里亲了又亲。

温婉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前世的种种苦难都值得，因为最终把她带到了这个男人身边。

晨光微熹，温婉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浑身像是被拆散重组一般酸软无力。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旁，床铺已经空了，只余下厉战睡过的痕迹和淡淡的体温。

“这个蛮牛。”温婉小声嘟囔着，刚想撑着身子起床，房门却突然被推开。

“醒了？”厉战神采奕奕地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个青瓷小瓶。

温婉“啊”地惊叫一声，立刻拽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厉战看得好笑，坐到床边就要掀被子：“别躲，给你上药。”

温婉死死攥着被角，声音闷在被子里，“我自己来。”